第十一章： 催賬
電影院裏，本來二虎和何曼想要羞辱我的，但是被我一句話挑撥的，兩個人在電影院裏吵鬧起來，最後，二虎又狠狠的抽了何曼一個嘴巴子，氣哼哼的走了。
何曼臨走前，用眼睛狠狠瞪了我一眼，低聲咒罵我一句，“向南，你以為你旁邊的女生真喜歡你嗎？別做夢了，她不過是因為空虛寂寞，拿起當備胎罷了，這種綠茶.婊我見多了，隻有你這種白癡才會見一個愛一個。”
我看著何曼輕蔑的眼神，聽著她嘴裏惡毒的詛咒，心裏一激動，一把攬過趙婷嬌嫩的纖腰，嘴巴對準她的紅唇，狠狠的親了下去。
趙婷被我猝不及防摁倒在座位上，又被我強吻，按說她應該驚慌失措，但是並沒有，趙婷沒有反抗，沒有慌亂，她好像一直等待我的吻，居然閉著眼享受起來，而且還主動放開牙關，用她的小香舌叩開我的牙齒。
這個吻，我不知道持續了多久，開始我的確是在氣何曼，試問，哪個男人不想在前任麵前出盡風頭。但是慢慢的，我忽然吻上了感覺，我和趙婷在電影院旁若無人的接吻，直到喘不過氣來，這才鬆開彼此。趙婷臉色羞紅的看著我，用手攏了一下頭發，更顯的嬌羞可愛。
“那個，電影都散場了，咱們.……回去吧。“何曼低著頭，小聲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戀愛中的女人，都有小鳥依人的一麵，喜歡害羞，喜歡低頭，但是我知道何曼在我麵前從來沒有過，她一直很強勢，因為她根本就瞧不起我。
我正要答應她，忽然手機一響，是火哥在問我何小紅的事情，我這才想起來，今天還得去何小紅家催賬，於是著急忙慌的說道，“不行啊小曼，我現在得去石潭路，有個叫何小紅的欠貸不還，我得去要賬。”
何曼馬上過來牽著我的手，笑嗬嗬的說道，“我陪你一起去，反正回去也沒課。“
我沒有拒絕，而且一路上有何曼陪著，正好解悶。
石潭路是古城貧民區，到處都是低矮破舊的平房，走在破舊的街道上，隨處可見“拆”字模樣的標語。老式的空調機咯吱咯吱轉悠著，小孩子光著屁股在街道上跑來跑去，一些婦女把煤爐搬到外麵，就在塵土飛揚裏炒菜做飯。
我和何曼走到一家平房，一個滿頭白發的婦人正在門口洗衣服，看到我過來，十分緊張的說道，“你們是火哥的人吧，我們早把錢準備好了。”
我和何曼對視一眼，兩人心裏都有點不是滋味，這位婦人聽說話年紀不大，但是滿頭白發，臉和手背像是鬆樹皮一樣幹裂，一看就是常年在外麵風吹日曬，沒有得到應有的調養。再看看他們的家庭，磚頭裸-露在外麵，牆皮都沒有，這樣的家庭，女兒居然想到裸貸，真是不知道怎麽想的。
婦人進去喊人，一個同樣滿頭白發，穿著卡帆布工裝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滿臉堆笑的把一個裝滿錢的紅包塞到我手裏，還不停的招呼我進屋裏坐坐。
我和何曼都不忍心再看下去，正要走的時候，忽然從旁邊耳房走出個女孩，穿著紅色超短裙，小西裝，腳下踏著高坡涼鞋，背上挎著模樣精致的小皮包。
“香奈兒的一款皮包，市場價至少兩萬，而且需要海淘。”趙婷湊在我耳旁，用輕蔑的眼神看著女孩，語氣裏帶著不滿。
這時候，女孩走到男人麵前，十分理直氣壯的伸開手，大聲喊道，“何建國，給我六千塊錢，我要買蘋果手機！”
我皺皺眉頭，馬上明白了，這個衣著時髦的女生應該就是何小紅，那個借了裸貸後要求分期的女生。
中年人臉色羞赧，兩手來回搓著，十分難為情的說道，“閨女，能不能等段時間，你看爸爸剛給你交了貸款，眼下手頭確實沒錢了。”
何小紅臉色一黑，馬上說道，“那我不管，反正你把我生下來，就得把我養的漂漂亮亮的，要不然你就是無能！再說了，我也不是為了虛榮心，不打扮的漂亮一點，哪個有錢人看得上我呀。”
“可家裏的確是沒錢了，你就不能等幾天嗎？”中年人忍不住說道。
“我不管，不給錢我就不上學，我就退學，不念大學了！”何小紅氣哼哼的抱著胸，鼻孔朝天45度仰望天空。
“閨女，要不你先去上學，媽再去想想辦法行不？”婦人好言相勸道。
“老婆子，你有啥辦法，還不是去賣血，唉，早就跟你說過，你這個身體.……”
看到這一幕，趙婷有點難過，揉著眼圈跟我說，“這個女生怎麽能這樣啊，這不是把自己爸媽逼死嗎？”
我點點頭，然後向前走幾步，走到女孩麵前，問道，“請問，你是何小紅嗎，就是借裸貸的那個？”
“是啊，你誰呀？火哥的人吧，我告訴你，分期是我事先跟你老大說好的，你別找事哈，我男朋友混黑的，手下兄弟好幾十個呢。”何小紅挺橫的看著我。
“姑娘，你怎麽能找這種男朋友呢，這種男人不可靠，你可別上當啊。”何小紅的爸媽忍不住勸道。
“嗬嗬，不可靠？你倆倒是患難夫妻，相濡以沫，管個屁用，天天就著饅頭吃鹹菜，活得跟個傻子似的。”何小紅翻著白眼，跟自己爸媽說道。
我衝上去，一把抓過何小紅，對著她臉蛋啪啪打了兩個嘴巴子！
“你，你居然敢抽我，你.……”何小紅捂著臉蛋，氣急敗壞看著我。
“何小紅，我隻告訴你一件事，尊嚴是靠自己掙來的，別指望你爸媽照顧一輩子，等他們被你累死了，等你過了30不漂亮了，你男人一定會像扔垃圾一樣的扔掉你！”
我冷冷的看著何小紅，看著目瞪口呆的她，一字一頓的說道，“有錢人，腦子不笨！”
走出何家後，趙婷攬著我手臂，眼睛笑成一彎月亮，笑眯眯的說道，“向南，剛才你那個耳光醜的真漂亮，我都忍不住想抽她一頓，何小紅的爸爸太寵她了，以後肯定會被人騙的。”
我苦笑著拿手機，把剛才事情講給火哥聽了，何小紅再混蛋，也是我們的顧客，我把客戶給揍了，準備聆聽老大的教誨。
沒想到火哥聽了以後，不但沒有罵我，反而在電話裏哈哈大笑，說我打得好，他說何小紅這種女人，愛慕虛榮，又不肯出賣肉體，天天想著靠父母，這種白眼狼，打死她等於為民除害。
我合上電話，笑的前仰後合，火哥這個人就是個謎啊，前一秒還在罵我，下一秒就笑的像個孩子，看來他們混黑的人，都精的跟劉備似的，喜怒不形於色啊。
我和趙婷剛出胡同，眼前忽然出現一排穿運動服，留貼皮短發的家夥，手裏拿著一水的砍刀短棍，凶神惡煞的看著我們，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是霹靂的朋友，我以前見他們跟霹靂喝過酒。”趙婷拉著我的手，十分緊張的說道。
我心裏有點困惑，霹靂的人怎麽會來，而且我在這條街是臨時決定的，他們怎麽會正好出現在這裏？
而且趙婷提到霹靂，就讓我想到她以前跟霹靂的那段日子，心裏有點不好受。
不過此時我也沒有時間琢磨這些，帶頭小混子，手裏的砍刀對準我，十分霸道的說道，“草泥馬的，識相的把趙婷這個婊子交出來，馬上滾蛋，否則，你豬油哥讓你小子血染貧民窟！”
趙婷在旁邊小聲說，“向南，他們有六個人，你隻有一個，別逞強了，把我交給他們吧。”
趙婷這麽說話，反而激發我保護她的渴望。咬咬牙，我往四周看了看，幸虧是在郊區，地上到處可見樹枝，我撿了一根碗口粗的樹枝子，衝著這幫家夥直接幹了過去。
我的想法很簡單，靠一股虎勁把這些人嚇唬走，要論真打架，我怎麽可能跟這些專業混混比。
但是我把他們低估了，這些混子被我傻不拉幾掃了幾圈後，摸清我規律了，趁著我往前掃的功夫，後麵的兩個混子一左一右踹向我後背，把我直接踹在地上！
“哎呦，向南哥還挺仗義哈，為了一個婊子，居然敢跟我豬油對著幹，真JB夠膽量！行，看在你也挺仗義的份上，我不為難你！”
豬油笑嗬嗬的用腳踩著我肩膀，衝他的兄弟們說道，“還他媽愣著幹啥，趕緊把那個娘們弄到綠島酒店，沒看到西邊有黑雲了嗎，快他媽下雨了，我操。”
一幫小混混聽了帶頭的豬油的話，馬上笑嗬嗬的往我後麵去抓趙婷，趙婷嚇得哇哇大叫，大聲喊著放開我。
我被豬油踩在腳下，右手慢慢騰出來，一手抓住豬油腳腕子，使勁摳住他，接著一瞪眼珠子，嘴巴往前一伸，照著豬油小腿關節的地方，狠狠咬了下去。
“啊，我操！”豬油小腿被我咬了一口，疼的哭爹喊娘，一腳把我踢開，捂著小腿，臉色蒼白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