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奇怪的妹子
我們沒有理他，打完架後雷子開著他的車帶我們去了輝煌夜總會，火哥給我們安排一個包廂，大家喝了一晚上的酒，興致非常高。
第二天上課，囂張跟他的小弟，包括我們宿舍的幾個坐在最後一排，我進去以後，我明顯看到囂張他們臉色很不自然，囂張頭上縫了好幾針，沒想到今天居然能來上課，我有點緊張，害怕他們是想報複我，但是奇怪的是，他們並沒有啥行動。
我上課的時候後麵的人都在議論昨晚約架的事情，不少同學都認為囂張是被我打怕了，不敢惹我了。
而且自從上次的內衣事件後，不少同學看我的眼神也不那麽凶巴巴的了，那個200斤的妹子，甚至有意無意的坐我身邊，找機會跟我說話，我嚇得臉都白了，跟她坐在一起，亞曆山大。
下課的時候，我打開手機，發現有個姑娘加我微信，名字叫張寧寧，頭像上看有點像當紅影星許小鹿，長相十分甜美。我加了微信後她問我，是不是搞裸-貸，我說是。
她問我，能不能見麵聊？我想了想，答應了，我們約好中午在二餐廳前麵見麵。
我下樓往北走到了二餐廳，看到門口站著一個女孩，上身白色毛衣，下身海藍色長裙，學生氣十足，一看就是陽光美女。
我給她微信問她，是不是今天穿了件藍色的長裙子。
結果，讓我十分驚訝的是，站在二餐廳門口的張寧寧，居然直接把她裙子往上麵一撩，低頭看著裙子的顏色，之後放下裙子，給我回了微信。
我站在離她幾米遠的地方，看到這姑娘如此彪悍，有點無語。
我招招手跟她見麵後，我們在餐廳裏坐著，現在不到飯點，餐廳裏沒有什麽人。
見麵以後，張寧寧就拖著下巴，盯著我看，把我看得有點發毛，於是清清嗓子，跟她聊裸貸的事情。
“首先說好，如果逾期不還的話，你的照片要交給你父母，而且，你必須繳納滯留金。”我把合約說給張寧寧。
張寧寧點點頭，眼神還是瞪著我看，好像對我說的話完全沒啥興趣。
我搞裸貸也有幾個月了，這種妹子還真是第一次遇到，好像一點也不擔心錢的問題。我撓撓頭，隻好找了個話題，問她為啥要借錢。
何寧寧一張口，又把我驚到了，這妹子傻乎乎的說，“你不是搞這個的嗎，我當然要找你借錢，別的你也幹不了啊。”
我徹底服了，於是問她，“那你準備借多少？”
何寧寧拿著一瓶優酸乳，咬著吸管，櫻唇輕啟，說道，“唔，先借五十萬吧，後天還你。”
我驚訝的下巴差點跌下來，剛剛還想給火哥匯報呢，聽到現在這個情況我已經徹底明白了，這姑娘病情特別嚴重，我不能跟這裏浪費時間了。
我起身往外走，何寧寧追過來，奶聲奶氣的說道，“向南你別走啊，你是不是覺得五十萬太少了，你嫌抽成低，要不一百萬吧。”
我扭頭，看著又傻又萌的何寧寧，拍著她肩膀說，“妹子，你聽我說，你這個病，一百萬還真夠嗆能治好。”
我說完扭頭就走了，心裏還在抱怨，好幾天沒生意了，還以為來了業務，沒想到是個精神不正常的傻妹子。
“哎哎哎，向南你真不記得我是誰了嗎？”何寧寧在我身後大吼大叫，在食堂打掃衛生的清潔工頻頻往我這邊看，我跟懶得理會她了。
走在回宿舍路上，我翻了翻借貸記錄，發現又到了劉妍還錢的時候了，想到劉妍，就想到酒吧那晚上的奇妙之夜，想起她成熟芳香的身體，於是身下居然又有了反應，我暗罵自己控製力太差，不過想想也正常，劉妍這種風騷入骨的女人誘惑力實在太強了。
到了劉妍的辦公室，發現又沒有別人，劉妍這次還是穿著小西裝，職業短裙，肉色絲襪，一副辦公室OL的標準打扮，見了我以後，笑眯眯的衝我揮揮手。
我咽了口吐沫，有點忐忑的往劉妍的辦公桌走去，入鼻處是大股大股的清香，那是從劉妍的身體彌漫的清香，以前我還以為是香水的味道，現在我才明白，劉妍原來是天生體香的體質。
我心裏暗暗祈禱著，劉妍千萬別勾引我，千萬別把她的腳丫子再往我褲子上伸，不過轉念又覺得，其實被她撩撥一下，那感覺還是挺好的。
帶著這種矛盾心裏，來到劉妍桌前，劉妍這次沒有任何曖昧的動作，直接掏出信封，把剩餘的尾款全給結算了，而且也沒有問我關於雷子的任何話題。我有點困惑，也有點悵然若失，心裏還是希望跟她來點啥。
既然拿了錢，就沒必須要再這裏留下了，我剛扭頭要走，劉妍忽然在背後抱著我，小聲衝我說道，“那晚上，謝謝你。”
我還從沒有被人從後麵抱住我，沒想到滋味這麽爽，特別是劉妍這種特別有料的女人，胸前的豐滿一下子壓在我的後背上，我忍不住抖了抖身體，那滋味，仿佛上了天堂……
不過她也是輕輕抱了抱我就撒手了，我說了句“不用謝”，直接就離開辦公室了，我怕多待一會兒，真會流鼻血。
從劉妍那裏出來，我給火哥轉了兩萬五千塊錢，火哥立即給我轉了五千提成加紅包，並對我發了一個拇指的感歎，誇我幹的漂亮。
想想這活兒還是挺好的，不用日曬雨淋，輕鬆就能把錢給賺了，但是任何工作都是隻見賊吃肉，不見賊挨揍，很快，我就皺緊了眉頭，因為這兩天又到了我最頭疼的何小紅交錢的日子。
何小紅家的情況實在太特殊了，甚至，如果這個錢是我的，我就幹脆不要去。但是火哥那裏沒辦法交差，所以我硬著頭皮，打車往古城貧民區去。
到了何小紅家所在的街道上，這條破破爛爛的街麵上，各種小攤小販叫嚷，城管車遠遠的在路邊亮著黃燈，地麵坑坑窪窪的不知道多少年沒有修繕過，腥臭的髒水，在街上肆意流淌。
我走到一個賣水果的小攤上，覺得那個水果攤老板特別眼熟，仔細一看，居然就是何小紅的爸爸，這下心裏稍安了，在這裏要了錢就不用去何小紅家裏了。
我還沒開口，就看到一個穿著花襯衫，鬆糕鞋的一個青年，嚼著口香糖，拿著甩棍，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衝何小紅的爸爸吼了一句，“老東西，拖欠的保護費啥時候交？”
我一聽就傻眼了，沒想到這年頭還有收保護費的，跟著火哥一段時間，火哥曾給我說過，過去小混混發家確實有收保護費的，但是現在很少見到了，因為這辦法容易激發群眾矛盾，而且官方肯定不允許。小混混有了地位後，要麽洗白要麽搞正經生意，就是害怕跟群眾有矛盾衝突。
一句話，凡是收保護費的混混，都是混的很差的基層小混子。
“對不起啊，這幾天生意太差了，各地都在搞環保，現在廠子工人失業的太多了，日子都過不下去，更別提買水果了，能不能再寬限幾天？”何小紅的爸爸苦苦哀求道。
花襯衫把口香糖吐在地上，隨手拿起一個蘋果，擦也不擦，挺粗魯的往嘴裏塞，一邊塞一邊還喊著，“我他媽不管你生意差不差，這條街幾百號小販，別人能每月交一千，你憑啥不能？”
花襯衫吃了口蘋果，往地下一扔，一把薅住何小紅爸爸，臉上橫肉一顫，聲音挺大的說道，“老東西，今天見不到一千塊，老子就打死你，我們牛哥你是知道的，別說這條街，就算整個古城，市長見了他都得給他三分麵子，別說你這個老東西了。”
何小紅爸爸繼續哀求，說自己就是沒錢，就是把他賣了也沒錢。
“沒錢，沒錢，老子叫你沒錢！”
花襯衫抱起一個西瓜，照著何小紅的爸爸頭上一砸，西瓜他身上碎裂，何父狼狽的蹲在地上，西瓜籽和西瓜瓤散落在他帆布料子的衣服上，周圍的小販小聲指責著，就是沒人敢上前幫忙。
都是有家有小的，誰敢輕易得罪混子。
我往後看了看，發現後麵有家賣刀具的鋪子，我走過去買了一把沒有血槽的水果刀，陽光的折射下，刀刃閃著寒光，殺氣騰騰的樣子。
我拿著刀，兩眼帶著寒氣往花襯衫那邊走，我不是想主持正義，問題是何小紅的爸爸被什麽牛哥的人欺負了，我這裏的錢就收不上了。
更關鍵的是，我越來越覺得，有時候打架比講道理更有用，特別是對於眼前這個小混子，打到他滿地找牙，比什麽都管用。
我走到小混子麵前，拍拍他肩膀，他挺疑惑的扭過頭，我一言不發，照著他肚子就往裏紮，由於水果刀沒有放血功能，刀子沒入小混子身體後，肌肉收緊，我使勁的往外拔刀子，結果刀子無論如何都拔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