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這次是個空姐
血案，就在一瞬間發生了。
趙婷的爸爸趙武，一個搞農副產品批發的小生意人，看到自己老婆活生生的被一幫畜生蹂躪致死後，精神徹底崩潰，抓起菜刀，兩步跑到朱鵬麵前，揮起菜刀，毫不猶豫的砍向朱鵬！
朱鵬手下的爪牙們，甚至我們這些人，都已經徹底呆住了。趙婷捂著嘴巴，淚流凝噎。
哐當！
菜刀掉在地上，朱鵬的身體跟著跌落在地板上，血水順著他的身體，汩汩向外冒。
趙婷的爸爸趙武，掏出香煙，很從容的抽一口香煙，然後掏出手機撥打了110。
殺人案是大案，警方出警十分迅速，十分鍾不到，門口已經響起刺耳的警鈴聲。
趙武最後一眼，是看的我。他隻是看著我，什麽也沒有說，我忙說道，“叔叔放心，有我在，誰也不能欺負趙婷。”
趙武沒再說話，跪在趙婷媽媽身邊，替她攏了攏頭發，之後緊緊抱著她，老淚縱橫。
警察進來後，簡單偵查完案情，把我們都帶到了警局。
我和大兵被關在一間屋子裏，拷在暖氣片上，沒人過來審問，中間就一位小警察過來送了幾個包子，還有兩瓶礦泉水。
我跟大兵站也沒法站，蹲也沒法蹲，隻能彎著腰舉著手銬，十分難受。
我歎了口氣說，“大兵，這次我拖累你了，對不起。”
大兵罵了句“操，是不是兄弟？”，接著他臉上一陣黯然，很失落的說道，“一般這種大案，警方提審都是很迅速的，而且我們倆隻是涉案而已，並不算主犯……”
我一聽聲音就變了，馬上問道，“你的意思是，警察故意不提審我們？”
大兵歎了口氣，“可能，上麵有人要故意砸成死案，咱們雖然沒殺人，他們也要往死裏整。雖然不可能嚴刑拷打，但是折磨幾天，讓咱們精神一鬆懈，到時候砸個故意殺人罪，沒有十年八年，咱哥倆別想出去。”
我這才感覺到了恐怖，難過的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趙婷電話沒打通的時候，我啥也不想就喊上大兵跑到郊外，看來我是把朱家的勢力想的太簡單了，人家能在古城地下稱霸多年，肯定有自己勢力。
“唉，現在隻能希望火哥那邊使點力氣了。”大兵歎了口氣。
我倆正在歎氣中，房間的門被推開了，一個十分年輕的幹警走了進來，打開特別亮的台燈，問了我們幾個問題，其實都是象征性的。
更詭異的是，幹警在話裏似乎故意讓我們說是“正當防衛”，意思是看到自己朋友家裏出事了，這才拿著家裏的切菜刀去趕走壞人，完全是一種正義的行為。
簡單審問後，幹警給我們解開手銬，十分客氣的說道，“行了，去外麵簽個字，你們就可以走了，以後好好上學，別摻和道上的破事兒。”
“這.……這就完事了？那趙武那邊什麽情況？”我傻乎乎的問道。
幹警擺擺手，“你們是見義勇為，當然沒問題，但是趙武確實把人殺死了，就算正當防衛，也是防衛過當，肯定不能一起出來。算了，你們管好自己就行了，實在不願意出去，派出所包吃住。”
大兵跟我雖然迷惘，但是知道自己沒啥事，馬上笑了，大兵還趁機給了幹警一顆煙，問道，“哥，能不能問一下，是不是陳家人把我們釋放出來的？”
火哥的老大，也就是輝煌夜總會的老板叫陳銘，大兵這麽問，是想知道是不是我們火哥使得力氣，把我們撈出來的。
幹警抽了半天煙，我們也等了他半天，結果幹警語焉不詳的說了句，“撈你們的人，你們隻知道姓張就行了，其他的，不要多問。”
我們出了監獄後，大兵給雷子打電話，我給火哥打電話，結果他倆果然啥都不知道，不過聽到朱家出了這種大事，火哥表示還是挺開心的。我們在火鍋城碰了個麵，大家吃完飯開始琢磨到底是誰在幫我們，但是想來想去也沒有啥線索。
臨走的時候，火哥交代我，關於趙婷爸爸的事情，他會跟陳銘大哥商量，慢慢找司法口的人解決，讓我千萬別魯莽，尤其要提防朱家人反撲。我馬上點頭答應了，心想有了陳家的關係，估計老趙那邊，應該判不了幾年。
送走火哥雷子他們之後，我給趙婷打電話，聽到她已經回學校了，但是心情很不好。我馬上打車回到大學裏陪她，一天之間，趙婷的媽媽和爸爸死的死，進監獄的進監獄，這對她的打擊太大了。
三天後，我和大兵操辦著，給趙婷媽媽舉行了追悼會，火哥拿出了十萬塊幫我們，這筆賬我都記在了心裏。隻是，當我主持追到會的時候，我看到一雙狠毒的眼神，一直在死死的盯著棺木，我嚇了一跳，忙問趙婷那個小夥子是誰，趙婷說那人是他表弟趙小軍，在北京當保安，從小在她家長大，跟爸爸媽媽感情特別好。
我心裏有種不好的感覺，總覺得這個叫趙小軍的人要幹點啥出格的事情。
追悼會結束後，我們終於有機會吃飯，我趁著盛飯的間隙，悄悄走到趙小軍跟前，跟他說了句，“趙叔的事情我也很著急，但是朱家勢力很大，你千萬不要衝動，要不然趙叔就真麻煩了。”
玩玩沒有想到，我的一番苦心換來的缺是趙小軍的暴怒，他一把推開我，梗著脖子吼道，“操-你媽的，你算個幾把，如果不是你勾引我姐姐，我姑父家怎麽會出現這種事！”
趙小軍還要繼續揍我，被趙婷拉開了，我歎了口氣，這小子脾氣又臭又倔，而且油鹽不進，我也沒有辦法。
“小軍，你不要亂說話，爸媽的事情跟向南沒有任何關係！而且，他認識的人多，肯定會幫我爸爸洗脫冤情。“趙婷在一邊幫我說話。
趙小軍白了我一眼，“他就一個大學生，要錢沒錢要勢力沒勢力，也就騙騙女大學生，我聽說他還搞裸貸，這種人能是什麽好胚子，指望他替我姑父出頭，我呸！”
趙小軍的話越來越難聽，我這邊為了趙婷還能忍受，旁邊的大兵早就按耐不住了，我怕大兵惹事，趕緊拉著他走出了殯儀館。
這場風波過去後，表麵上我的生活又恢複了平靜，我在繼續自己的裸貸業務的同時，一直在拜托雷子幫我尋找泄密的人，因為我心裏明白，除了朱鵬，那個人也是凶手。
三天後我接到一個新加我的微信號碼，我一看居然是個空姐的打扮，那肯定就不是我們學校的人了。
火哥說過，校園外的貸款也是可以做的，於是我加了她微信，她接著就問了一大串問題。
“請問，必須要裸-照是嗎？”
我跟她說了裸貸的規矩，包括照片和滯留金的事情，她表示了同意。
“你們最高可以給我貸多少錢？二十萬可以嗎？”空姐又問道。
我問她，你可以確定你真的是空姐嗎？如果學曆或者照片作假的話，你不但貸不到錢，而且會得到應該有的懲罰。
女孩說她就是X航的空姐，最近特別缺錢所以想到這個，問我能不能最快的時間批到二十萬。
我把空姐的事情，打電話通知給了火哥，火哥一聽就笑了，直接跟我說可以給，但是必須上門要她的真實資料，以及信息采集。
我剛掛了電話，手機上就收到了一千塊的紅包，火哥發了個傻笑的表情，表彰我這次的努力。
我問空姐，是否可以到她家裏采集信息，空姐沒有任何猶豫，馬上給我她家的地址，是我市一家高檔小區，紫金花園的地址。
紫金花園號稱白領集散地，裏麵的女人非富即貴，我一看就覺得這事兒八成就是真的。
於是跟女孩約好，第二天上午八點，去她家裏采集信息，必須人在家，而且是一個人。
合上手機好，我也是有點雞凍了，上門拍攝裸-照，而是是個白富美的空姐，想想就覺得這活兒刺激。
現在新聞媒體這麽發達，裸貸的本質是什麽，我想稍微有點學曆的女人都該知道的，但是她們還是前仆後繼的過來，這說明了啥，除了虛榮心啥也說明不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第二天一大早，火哥就開著他的陸地巡洋艦來了，我剛進車，他就拍著我肩膀說，這次業務幹的漂亮，沒準能給我們開辟一個新的業務門類！
我問他到底怎麽回事，火哥告訴我，現在夜總會有一些高級VIP，這些頂級客戶為了名聲考慮很少包養情人，但是他們又有那個需求，特別是空姐這種比較神秘色彩的職業，如果女孩的信息是真的，那以後可以用她開啟一個裸貸空白地帶。
火哥告訴我，高級VIP客戶一個月能付出十幾萬，但是又不用包養，他一個月可以同時接三個客戶的單子，這樣，基本上就屬於躺著把錢賺了。
我一聽他這話，感覺我們這個行業，跟搶銀行區別也不大，實在是太賺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