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合力擊敗了馮家軍
想到那個注意之後,我迅速看著火哥和雷子,問道,”兩位哥哥,你們誰認識修車廠的人?“
雷子和火哥對視一眼,兩人眼裏都有疑惑的神色,搞不懂我要幹啥,半晌,雷子摸著頭發嗬嗬一笑,“火哥,向南腦瓜一向好使,沒準這次真能給我們驚喜,咱們就把天龍的大風修車廠介紹給他吧。”
火哥點點頭,“死馬當活馬醫吧。”
半小時後,我們出現在外環路上的一家大型修車廠,修車廠老板馬天龍,二十出頭,留著貼頭皮的短寸,人顯得非常精神。火哥好像跟他特別的熟,把我們和馮大成開戰的事情說了。
結果馬天龍一聽我們是跟馮大成,馬上就激動了,臉色漲得通紅,手裏拿著大號的扳手,往地上吐口痰,罵道,“操,太好了!馮大成那個畜生,老子要不是看在他爹勢力的份上,早就把他腦袋擰下來裝後備箱了!”
“咋了,他修車沒給錢啊?”火哥遞給馬天龍一根玉溪。
馬天龍把玉溪往耳朵上一夾,拍著大腿說道,“他要真是修車不給錢,老子還很不恨他!我門村好不容易出了個大學生,結果半年就給送回家了,好好的一個姑娘,整個人都毀了,據說,就是馮大成那個畜生把孩子給糟蹋了,你們是不知道,姑娘父母哭的,眼淚都哭幹了,這個兔崽子!操,要不是我爸媽死活拉著我,老子就用梅花扳子,直接削他狗娘養的!”
我一聽,馬上對馬天龍說道,”天龍哥,大家都是自己人,而且都想幹大成,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你說,兄弟,我這裏要車有車,要人有人,隻要能揍那小子,你隨便開口!”馬天龍十分爽快的說道。
“請你讓手下的兄弟,準備一些汽車車胎,車軸上的廢鐵,廢閘皮,然後照著這個模具,打造十個超級大彈弓!”我遞給馬天龍一張簡陋的設計圖樣,是改造後的鐵彈弓。這種彈弓,曾經在抗日戰爭的時候,老百姓用來狙擊日本人,打的日本人屁滾尿流,我是偶然忽然想到,也可以利用它,彌補我們人數上的不足。
“行,我這裏什麽都缺,就是不卻你說三樣東西!”馬天龍招呼他的手下,迅速忙去了。
火哥和雷子也沒閑著,我讓他們準備六輛摩托車,馬力越牛逼越好,然後買幾千塊的大地紅,越響越好!
這對火哥很簡單,他也不吭聲,直接開車就去了。
就像我預先估計的一樣,野豬嶺的戰鬥,我們這邊去的人,吃虧很大。當李鐵他們開著兩輛破金杯,興致高昂的來到野豬嶺,發現對方早就在北邊坡地列開陣勢,足足上百號人,一水兒的黑西服,黑色運動褲,手裏都拿著製式刺刀,刺刀是當年鬼子用過的三八大蓋上卸下來的,和電視劇上的雪亮刀刃不同,軍刺全部塗黑,這樣在傍晚的時候,更讓人失去警覺性,黑漆漆的軍刺,正在等待鮮血的澆灌!
馮大成不愧是馮家人,五支來自不同序列的隊伍,讓他一下午的時間,打磨成了統一隊伍,拿著製式武器,喊著同樣口號,現在,這一百多號人,居然邁著方陣步伐,一步步逼近我們輝煌的三十號人。
俗話說,輸人不輸陣,但是還沒有正式開打,我們這邊的人就慫了,兩邊一對比,差距實在太明顯了,李鐵和紅胡子,顯然低估了人家的實力,這哪裏是什麽大學生隊伍,完全就是一支專業混子組成的暴力武裝分子。
等我們來到北坡時,李鐵和紅胡子的隊伍,就剩下五六個人還在苦苦支撐,其他人捂著傷口趴在地上,馮大成的人倒是沒有下死手,畢竟都是混子打架,不是真的戰爭,誰也不想搞出人命,但是就算這樣,被人踩在腳下,用刺刀指著的滋味,十分的不好受!
“真是天助我們,馮大成為了威風,居然讓他的人都穿黑西裝,這倒是方便我們了!”我一看山下的形式,頓時鬆了口氣。
我們十幾個人也不廢話,來到北坡找準方位,拳頭大小的石頭往彈弓上一放,十幾個大小不一的石頭,被大號彈簧發射,在夕陽之下劃過一道道黑漆漆的弧線,照準黑西裝們的腦袋,裹著西風砸了過去。
十幾米的距離,而且雙方混戰,本來彈弓沒啥效果,可是巧合就巧合在,我們的人幾乎都被擊傷在地,隻有馮大成的人,一個個的都跟塗了黑油漆的電線杆子一樣杵著。
更何況,我這個可是車胎改造的威力加強版彈弓!
“嘭!嘭!嘭!”一個個石頭砸在他們腦袋上,頓時把馮大成的人砸懵逼了。
一輪射擊下來,他們還摸不清狀況,我們繼續射擊,馮大成的人頓時感覺到恐怖了。石頭這玩意砸人本來就挺疼,加上空中蓄力,砸倒一個成年壯漢本來就不是問題。
“哇!”
一個被砸中後腦勺的家夥,一摸自己腦袋的鮮血,馬上把軍刺往地上一扔,蹲地上嚎哭起來。
而我們這邊,一輪射擊完畢後迅速躲在山坡後麵蒲草後麵,所以,他們一時居然沒有發現我們!
被石塊擊中的越來越多,短短幾分鍾後,馮大成的人至少三分之一被我們擊倒在地。
“操,沒這麽不要臉的,要幹就光明正大幹,偷偷摸摸的幹啥?”一個被石頭砸倒臉蛋的家夥,軍刺往天空一指,大聲罵道,“到底是哪個王八羔子在暗算我們?有種出來跟爺爺單挑!”
回答他的,是更大的一塊石頭!
“不打了不打了,為了一百塊錢,腦子給人打成豆腐腦,媽的,不幹了!”一個混子扔掉軍刺,雙手高高舉起,大聲說道,“投降了投降了!”
投降這玩意,隻要一個敢喊的,就有人呼應,一瞬間,五六個沒種的家夥,同時扔掉軍刺舉起雙手。
但我們沒有接受投降的意思,石塊還在發射,與此同時,野豬嶺東麵和西麵的蘆葦蕩裏,忽然響起衝天的摩托車發動機的聲音。
馮大成的隊伍再次騷亂了,他們警惕的聚集在一起,互相背靠著背,軍刺對著蘆葦蕩的方向,然而這樣做雖然團結,但是更方麵我們集中射擊了,更多的人被集中腦袋,砸出血花,捂著腦袋蹲了下去。
我們這邊,火哥和雷子忽然起身,一個往左邊抖了抖小紅旗,一個往右邊抖了一下紅旗,瞬間,十輛摩托車從東西位置衝了出來,對馮大成的人,形成左右夾擊!
而摩托車後麵,都坐著一個戴鋼盔的家夥,胸前掛著一個小號鐵桶,他們從鐵桶裏麵抓起一串紅色的東西,點燃後,奮力往馮大成的隊伍裏扔去!
劈裏啪啦,劈裏啪啦!
野豬嶺上鞭炮聲大作,馮大成的沒有倒下的五十號人痛苦的發現,自己不但要躲避頭上飛來的大石頭,還要躲避隨時在腳下炸開的鞭炮,甚至這幫騎摩托車的人,有些特別不講究,把鞭炮專門往人家衣服裏麵扔,那滋味.……
馮大成的隊伍被我們兩方一搞,已經徹底軍心亂套,我們這時候扔掉彈弓,戴上二手市場上買來的舊頭盔,拿上鋼管,十幾號人吆喝著從北麵高坡上衝下來。蘆葦蕩裏,剛剛放完鞭炮的摩托車大隊,同樣換上鋼管,坐在摩托車後麵殺了出來。
李鐵和紅胡子的負傷隊伍,頓時就來勁了,沒受傷的當然在奮戰,甚至個別負傷的戰士,摸了把鮮血,手裏的開山刀晃得直刺人的眼睛。
三方合擊,三十號人,把馮大成五十多名殘兵敗將圍在當中,而他們的眼睛裏,早就不是當時的囂張,而是任人宰割的恐懼!
“別打了別打了,我們都投降了!”
五個隊伍的小頭目,十分默契的同時舉起雙手,他們本來就外援,被老大逼著幹仗,一人就他媽分了一百塊錢,這世道一百塊能幹啥,吃個燒烤都不夠,他們早就恨死了馮大成!
混戰結束了,兩撥人都去醫院療傷,李鐵和紅胡子十分慚愧的跟我道歉,我其實挺高興,經曆這種事情後,他們肯定不會把我當成大學生了。
“向南是吧,這一仗打的真是痛快,可惜馮大成那個家夥沒來,要是把他活捉了,老子非得扒掉他的皮!”馬天龍有點遺憾的說道。
“下次,有機會的話,一定請天龍兄一起上。”我笑嗬嗬的說道。
火哥和雷子過來,雷子從懷裏掏出一瓶倒騎驢,自己喝了一口,然後交給我,我哈哈一笑喝了一大口,肚子裏頓時一陣火燒,隨即交給火哥,火哥喝了口又交給馬天龍。
四個男人,在鮮血染過的戰場,空著肚子喝了一瓶高度數的高粱酒,夕陽霞光照在地上,照在我們年輕的臉上,我們臉龐都是躊躇滿誌的笑。
晚上我在睡覺的時候,被急促的鈴聲吵醒了,下午打了架,火哥晚上又請喝酒,所以睡的挺沉,被人攪亂清夢,還是挺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