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知己知彼
淩凡找到了屬於他的移動步法。這套步法的原理就是靠著他的身體對於不純淨靈氣團的排斥從而產生的力量將身體向各個方向推進。
原理十分簡單，可是真正練習起來難度相當的大，接觸的位置和角度所產生的推進力量和方向完全不同，淩凡一連練習了好幾天除了少數幾次成功外，其他的時候都是以身體完美接觸地麵而告終。
淩凡也是十分焦急，一個月的時間不長，很快就會過去，單是這樣不成熟的步法先不說在戰鬥中能起到什麽作用，如果戰鬥的時候一個不小心沒成功反倒是讓他暴露出更大的破綻。
如果淩凡猜的沒錯的話馮明德肯定會將之前和他的戰鬥細節一一的告訴馮明宇，畢竟馮明宇要比馮明德成熟穩重的多。真是這樣的話淩凡的情況雖說馮明宇不能完全的掌握，卻也是有了一定的了解。
然而淩凡對於馮明宇卻是一無所知。本來淩凡是想從東方雨桐那裏稍微了解一下馮明宇的情況，可是貌似因為東方伊雪的關係東方雨桐幾天來都不見蹤影。照這樣看來在決鬥前東方雨桐都會被死死的盯住，想要從東方雨桐身上了解馮明宇肯定是沒戲了。
嘿嘿，淩凡突然想到一個人，差點把他忘了。他在落日學院這麽多年估計應該有什麽相當寶貴的意見提供給淩凡。
“賈老師這次又要辛苦你了。”
淩凡特意去落日城裏買了一些好酒好菜等著天慢慢黑下來，趁著賈鬆沒離開的時候回到藏書館。
“賈老師，好久都沒請你好好的吃一頓了，今天我陪您喝點。”淩凡一臉壞笑的對著賈鬆說道。
賈鬆看著淩凡，雖然看不到淩凡的臉，但是淩凡臉上露出來的眼睛咪咪著看著他讓賈鬆渾身一冷，賈鬆隻有一個念頭，這小子沒憋什麽好屁。
“你少來，兩年多了都沒請我吃過飯，說吧，你又憋什麽壞水了。”賈鬆用眼睛撇著淩凡，兩年來淩凡一直很沉默隻是最近話才多了一點。和馮明宇決鬥的事賈鬆自然也是聽說了，他心裏其實大概已經猜到淩凡想問他什麽了。
“冤枉啊，賈老師，請你吃頓飯我能有什麽壞水，再說了，我這不是兩年多沒工作了嗎，想請你吃飯也沒錢啊。”淩凡一臉無辜的，卻是暗自佩服賈鬆，果然還是賈鬆比較了解他。
好在淩凡平時沒什麽花銷，在東方家做工三年也攢了一些錢，要不然恐怕真的連頓飯都請不起。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兩年都沒請我吃飯，最近出事了想起我了，你要不說實話，我可走了。”賈鬆假裝朝著門口走去。
“別啊，賈老師，嘿嘿，我的事你都知道了。”淩凡趕緊拉住賈鬆。
“廢話，現在學院裏鬧的沸沸揚揚，你小子可是出盡了風頭，就是不知道一個月後的決鬥你還能不能笑的出來？”賈鬆毫不客氣的損著淩凡。
“賈老師，你不厚道，要說這事還不怪你，要不是因為你把登記簿弄濕了字跡都花了，又怎麽會鬧出洞房一血這樣的誤會。”淩凡假裝埋怨的說著賈鬆。“再說了，當初是誰說的和東方家扯上關係對我有著莫大的好處，現在倒好，您想撒手不管了？”淩凡不依不饒的繼續說道。
“哎，我說你小子又翻舊賬是不是，還想不想讓我幫忙了。”賈鬆臉一紅，他也沒想到淩凡和東方家是以這個形式扯上關係的。
“嘿嘿，賈老師，別生氣，先吃東西。”
賈鬆和淩凡麵對麵坐好。
“淩凡你這次你真的是闖禍了，馮明宇這個人為人謹慎，實力在整個學院裏更是沒的說，小小年紀就已經是禦靈師了，關鍵是他那一套掌法和步法更是練的爐火純青，恐怕你沒有上次的好運了。”坐下來後賈鬆有些擔心的講了起來。。
“對，賈老師，我要問的就是這個，你知道馮明宇用的是什麽掌法和步法嗎？”淩凡問道。
“當然知道，馮家在落日城雖比不上東方家，也算是大家族，況且馮明宇是算是學院裏的風流人物我自然會關注，隻是你問這個對你有什麽用？”賈鬆一愣。“我勸你還是認輸的好，有時候麵子不重要。”賈鬆又繼續說道。
“賈老師，說說嘛，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了解一下也好有個對策。”淩凡倒是顯的很輕鬆，認輸？他壓根就沒想過。
看到淩凡如此執著賈鬆也不和淩凡墨跡。
“那你聽好了，馮明宇用的是馮家的獨門武學，流雲掌和行雲步，這套掌法和步法是相輔相成的，能夠像行雲流水一樣在視線範圍內纏住對手，流雲掌最主要的特點不是威力而是變幻莫測，像流動的雲一樣隨著對手的攻擊而改變幾乎毫無預測可言。以馮明宇禦靈師的實力配合靈氣使用的話威力更是不容小覷，所以你們決鬥的時候一旦你被他纏上想脫身就難了。”賈鬆一五一十的講道，但他實在是擔心，就算淩凡知道了又要怎麽進行這場決鬥。他和馮明宇差太多了。
“視線範圍內？賈老師，也就是說隻要他看不到對手那這套掌法就相當於廢了一半吧？”淩凡冷不丁的提出奇怪的問題。
“你小子問的問題都很奇怪，你們決鬥是在學院的練武場上，視野開闊，你怎麽能讓馮明宇看不到你。”對於淩凡的問題賈鬆根本不想回答，淩凡的問題簡直是異想天開。
“嘿嘿，賈老師，我說的對不對吧？”淩凡繼續問著，他必須確定他猜想的是否正確。
“對，你理解的沒錯，可是就算馮明宇看不到還是可以憑借感覺你的靈氣找到你的位置。額……當我沒說。”賈鬆說到一半突然停頓了一下，他以為他這句話算是廢話，因為淩凡身上根本感覺不到靈氣。但就這一句賈鬆認為沒用的話讓淩凡陷入了沉思。
淩凡仔細的思考了一會，賈鬆的話提醒了淩凡。“賈老師，你的意思是馮明宇可以感覺周圍身邊靈氣的變化？”淩凡認真的問道。
“這倒不是，禦靈師級別隻能感受的到對手身上的靈氣，隻有達到鎮靈階段才能感受的到外界靈氣的變化。除非外界的靈氣有較大的變化，否則他感覺不到。”賈鬆特意講解著，他估計淩凡是怕被對手感知到。
原來是這樣，淩凡感覺一下徹悟了，難怪當初古陽看到他能在體外聚集靈氣團是那麽的吃驚，原來他一直使用的是跨階段的修煉方法。
淩凡看著賈鬆。“賈老師，我還有一個問題，不管是東方雨桐還是馮明宇為什麽不專心修煉，還要去學什麽武學和步法。”淩凡弱弱的問道。
賈鬆看著淩凡，覺得他像個白癡一樣，問的問題都是他不能理解的。
“淩凡，我真不知道你腦子裏裝的是什麽，到底古陽前輩是看中你哪裏了？”這麽久賈鬆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心裏的話。
“額，這個……我和古爺爺在一起也隻有一個月的時間，他也沒告訴過我這些。”淩凡滿臉疑惑，難道他的問題都很幼稚嗎。
哎，賈鬆歎了一口氣，要麽是回答奇怪的問題，要麽就是回答白癡的問題，讓賈鬆都覺得他也有點變的白癡了。
“我問你，禦靈階段的修煉者有什麽攻擊方式？”
“這個，當然是使用靈氣增強攻擊力了。”淩凡答道。
“所以那，禦靈階段基本上都是靠進行攻擊。沒學過武學招式怎麽和人戰鬥，難道光是使用靈氣拿著拳頭胡亂的朝對手一頓亂揮嗎？你那是市野流氓混混的打架方式。”賈鬆不屑的說道。
“像東方家和馮家這樣的家族自然是從小就開始學習武學，同級別的對手中自然誰的攻擊方式和步法更巧妙誰就更厲害。雖說隨著修煉實力不斷的提高，武學帶來的差距越來越小，但是修煉前期武學還是相當重要的。”麵對淩凡提出的白癡問題，賈鬆詳細的解釋著。
淩凡的嘴微微張著，我的天那，人家是自小就學習，他長這麽大才剛剛明白這個簡單的道理，良好的教育果然是相當重要。
淩凡現在隻是禦靈者隻有一個靈海，馮明宇是禦靈師有三個靈海，上次在接觸馮明宇的時候淩凡就觀察了。不過如果說馮明宇體內的靈海是三隻狼，那淩凡體內的靈海就是一隻老虎，質量是不同的，他未必就沒有一搏的力量。
“對了。”賈鬆突然打斷了淩凡的思考。“禦靈師可是會禦物的，你要小心。還有馮明宇可能會使用靈技，雖然我不覺得對付你他會動用壓箱底的招式但你還是小心謹慎吧。”賈鬆認真的說道。
“靈技？那是什麽東西？”淩凡一驚。
“顧名思義，禦靈師是可以禦靈的，就是將體內的靈氣化作攻擊的招式，雖然我不知道馮明宇的靈技是什麽，但是以馮明宇目前的實力最多隻能施展一次，而後就會靈氣枯竭，可就這一次威力卻是相當巨大的。”賈鬆解釋著。
額，居然還有這種可怕的技能，淩凡也是第一次聽說靈技這個東西。
“賈老師，謝謝你，我就知道你提供的信息果然都是至關重要的。”淩凡笑著謝過賈鬆，舉起一杯酒敬著賈鬆。
“不用謝，就算你知道了，有什麽辦法應對嗎？”賈鬆不覺得告訴淩凡這麽多有什麽用。麵對實力的差距淩凡又有什麽辦法，隻是知道了這些添增絕望罷了。
“賈老師，最後麻煩你一件事，能不能給我推薦幾本簡單易學的武學、身形步法的書籍。”
“你現在才開始學習有什麽用，而且就算是我給你推薦了也是咱們藏書館最簡單入門的東西，馮明宇也是經常來藏書館的，他肯定了解，還不如你自己混混一般的打法倒讓他琢磨不透。”賈鬆認為淩凡這就是多此一舉。
“是嗎？賈老師，你確定馮明宇肯定會了解？”淩凡反而有興趣的問著。
賈鬆舉著酒杯嘴唇顫抖了起來，淩凡的腦子是有病嗎？怎麽好像對方十分了解他的招式反而讓他更高興。
“那是當然，你一旦用出來，他立刻就能知道你下一招是什麽？”賈鬆沒好氣的答道。淩凡的想法他實在猜不透。
“那簡直是太好了，快，賈老師，趕緊給我推薦幾本。”淩凡幾乎高興的要跳起來。
“你小子……該不會腦子有問題吧，還是受刺激了，我都說了馮明宇十分了解。”賈鬆睜大著眼睛看著淩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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