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誰動了我的夏夏
會場沒有白沐夏。
幾個人找了一圈,都沒看到白沐夏的影子。
方曉柔心裏存疑,鼓鼓嘴,壓低了聲音:“早上六點鍾夏夏就給我發過消息了,說她準備出發了。按理說,她應該早就能到了啊!”
壞了,一定是出事了。白夜漢堡一臉焦灼,也不跟方曉柔和任慕年多說,徑直走了出去。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會場的人已經完全滿了,方曉柔四下裏看了一圈,還是沒見著白沐夏。她心裏焦灼,衝著任慕年說道:“咱們出去找找吧?”
“袁總裁已經去找了,現在大概也已經找到了。我們要是去的話,不就成了電燈泡嗎?”任慕年當過太過次電燈泡,已經有心理陰影了。
被任慕年這麽一說,方曉柔點點頭,隻好心不在焉地坐著。
在場的這些人裏頭,大部分都是白夜漢堡的粉絲。早早兒地坐等了,結果等了老半天都沒看到白夜漢堡出場。
等到負責人出來了,一頭冷汗,看著觀眾席這麽多人,就更慌張了。但是有些話也不能不說,支支吾吾老半天,才冒出來一句:“白夜漢堡退賽了。”
什麽鬼?退賽了?
在白夜漢堡的競技生涯裏頭,一直都奪滿貫。從來都沒有退賽過。
怎麽會這樣?加上這一次比賽,白夜漢堡從頭到尾都沒有官宣,但是因為放出來的消息就是白夜漢堡會參賽,大家也都信了。當初也有過這之類的情況,大家都能如願以償地看到白夜漢堡出場。可是這一次,真是讓人來個猝不及防。
“退錢!退錢!騙子!“
“分明就是打著白夜漢堡的幌子騙我們買票的!要是沒有白夜漢堡,我們才不會來呢!”
“我去,我都等了多少天了,數著日子過的,結果你們就這麽對我們的?”
“就是啊!白夜漢堡呢?不是說大神會參賽的嗎?這也太騙人了吧?”
坐在一邊的方曉柔更覺得奇怪。
之前白沐夏給她票的時候,也說是白夜漢堡會來。而且聽著袁厲寒的語氣,仿佛白夜漢堡跟他很熟悉的樣子。當然,這些票也都是內部票,既然是這樣的話,那白夜漢堡在不出賽的情況下,袁厲寒幹嘛要給他們這些票?
並且,粉絲們都會提前打聽好一切,現在來了這麽多人,總不至於都是傻子。
難不成,白夜漢堡真的是臨時退賽了?方曉柔本來就記掛著白沐夏,剛好這些人鬧了起來,她也沒有繼續在這裏待著的必要,扯了扯任慕年的袖子,壓低了聲音:“你還要繼續看嗎?白夜漢堡退賽了。”
“算了算了,咱也走吧!”任慕年那叫一個憋屈啊!好不容易想著來看一次比賽的,結果就鬧出了這樣的事情。晦氣,實在是晦氣!
場上的粉絲越鬧越凶,其他參賽者自然會受到影響。看著那些人都要打起來了,負責人也沒辦法控製局勢,愣是把這場比賽給延期了。
至於票錢,全數返還。這也夠厲害的了,在競技史上還是頭一回。方曉柔一臉懵逼地出了會場,忙不迭地給白沐夏打電話,哪知道從占線變成了不在服務區。
什麽情況?她實在是擔心,看了任慕年一眼:“不在服務區是什麽意思?”
“在深山老林裏頭?”任慕年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一時之間也摸不準:“沐夏手機提示是不在服務區嗎?”
“不然你以為我問你是在許願嗎?”方曉柔深深地感慨此人的無用,不耐煩到了極點:“你一個大老爺們,怎麽什麽都不懂?”
“誰規定大老爺們就一定什麽都要懂的?”
方曉柔也懶得理她,琢磨著,白沐夏也就失聯過那麽幾次,每一次都是為了見自家媽媽。指不定這一次也是為了去看望林美然。
隻不過林美然換了一個修養的地方,方曉柔前段時間一直忙,也忘了問,以至於她現在也不知道具體位置,隻能這麽等著了。
……
白夜漢堡開著車,一路狂奔。
等到了林美然的修養別墅,就看到一輛陌生車輛。
他忙不迭地進門,胡醫生被人綁在椅子上,保姆還有廚師,全部都被綁著的。
“怎麽回事?夏夏呢?”白夜漢堡解開了胡醫生,麵如死灰,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夏夏來了嗎?”
“來了,在二樓。”胡醫生點點頭,還沒說話,白夜漢堡就直接衝了上去。
二樓,林美然的病房裏。白沐夏正跟白謹心對峙著。
白謹心看起來完全像是個瘋子,沒有半點理智可言,看著白沐夏的眼神,仿佛是淬了毒。
“誰能想到,你的命就那麽好,當初把你賣給袁家,是為了看你墮落的。不是為了讓你混得風生水起的!還有你這不爭氣的媽,早就該死了,結果還是被你用那些不幹不淨的錢給救活了。”白謹心看著林美然的眼神滿滿的都是厭惡:“如果你當初爭氣一點的話,現在替那個男人還債的,就不是我跟我媽了。”
“那個男人”說的自然就是白複生了。
誰都知道白複生現在染上了賭博的陋習,一天天的不是在數錢,就是數錢的路上。債主都快踏破門檻了,聽說白謹心現在有家不能回,看樣子是真的了。
“他這些年,也沒有虧待過你們母女。”林美然倒是格外冷靜,看到白謹心掏出一把利刃出來,也絲毫不畏懼,臉上是淡淡的笑容,看起來雲淡風輕,是很治愈人心的:“現在他染上了賭博,你們應該想辦法幫他戒賭。跑到我們這裏來鬧,是沒用的。”
“沒用?怎麽會沒用呢?要麽給錢,要麽我就讓袁厲寒去死。”
這又跟袁厲寒有什麽關係?更何況,每次白謹心看到袁厲寒都十分心虛,她還有膽量去找袁厲寒嗎?白沐夏一點兒也不焦灼,不怒反笑:“是嗎?你是會巫蠱呢還是會下咒啊?你讓厲寒怎麽樣,他就能怎麽樣?”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袁厲寒有精神分裂症,他跟白夜漢堡根本很就是一個人。”白謹心癲狂地笑著,眼角溢出眼淚來:“你看你命多好,不管是袁厲寒還是白夜漢堡,都那麽會賺錢。你就算是躺在家裏,什麽都不做,也不需要耍什麽心機,都有花不完的錢。這樣的好運氣,原本是屬於我的!是我的!”
“你什麽意思!”白沐夏察覺出了一絲絲不尋常,心口發顫:“白夜漢堡怎麽了?”
“那種競技類的比賽,本來就很容易出事。”白謹心攤攤手,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要是在比賽現場出了車禍,大概會出大事兒的吧?你不是一直都否認白夜漢堡就是袁厲寒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袁厲寒應該在袁氏集團辦公才對吧?也不會出事,你也不必擔心。”
“你!”白沐夏嚇得快暈過去了,腦袋昏昏,差點暈厥。
在下一秒,她的甚至就被一個寬厚的胸膛給抱住了,這不是袁厲寒是誰?或者說,是白夜漢堡。
不比賽了嗎?仿佛看懂了白沐夏的疑問,白夜漢堡親吻著她的額頭,輕聲道:“怎麽電話打不通?”
電話打不通不還是因為白謹心做的好事?直接把她手機給砸了。
幸好,隻要沒比賽就好。
看樣子,白謹心已經偷摸摸地在暗地裏做了手腳。多可怕,她差點就徹底失去袁厲寒了。白沐夏緊緊地抱住了白夜漢堡的身子,眼淚怎麽都止不住,又生怕讓白謹心猜出什麽來,假裝問道:“公司的事兒處理完了?”
“沒有。”白夜漢堡倒也機靈,搖搖頭:“處理好這裏的事情再回去也來得及。”
“不會的,這不是真的!”白謹心呆呆地看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這個男人,一臉的震驚。
不是說白夜漢堡就是袁厲寒嗎?不是說今天的賽車比賽白夜漢堡一定會參加嗎?那此時此刻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人又是怎麽一回事?她實在是想不通,緊緊地抓著頭發:“不是真的,袁厲寒就是白夜漢堡,白夜漢堡就是袁厲寒,他們就是同一個人。”
“我已經報警了。”白夜漢堡也懶得跟白謹心扯七扯八,冷冷笑:“擅闖就算了,你還傷人了吧?之前你還買通了一個營養師是吧?咱們這一次,新賬舊賬一起算。”
怎麽會?她做的這些事,都是很隱秘的,怎麽會全部都被發現呢?她心虛的厲害,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還妄想著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害死林美然,讓白沐夏肝腸寸斷來著。
誰知道,一切都被拆穿了。
“我才沒有,我沒做過這種事!”白謹心直搖頭,整個人看起來狼狽又可憐,特別是看到袁厲寒那副要置人於死地的樣子,就更加絕望了:“不是我做的,壓根就不是我做的。你們休想詐我的話!”
“實不相瞞,那個營養師現在還在這棟別墅裏麵住著呢!”白沐夏原本還想放白謹心一馬,也是體諒她的可憐,可是誰知道,這個女人死性不改。
這也就罷了,現在還想使壞,想殺了袁厲寒。
蛇蠍心腸。
要是再婦人之仁,放她一馬,以後還不知道會是誰喪命呢!
隻不過,光憑一個白謹心,怎麽可能能做到這個份上?不說別的,就說比賽的事兒。白謹心怎麽就能做到讓白夜漢堡出事呢?這不明擺著是有人暗中指使嗎?
有權有勢又有錢的那種類型。
還能跟白謹心蛇鼠一窩,並且知道袁厲寒有精神分裂症這件事兒。
白沐夏想到了什麽,瞪大了眼睛,捂住嘴,看著白夜漢堡的眼神,帶著滿滿的悲哀。
是他,一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