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查找狐狸王
那袁家二叔是個什麽人?白沐夏自我認知一向都十分清晰,曉得自己最笨,一旦撒謊,勢必緊張。
明明之前袁厲寒對袁慶森是那副愛搭不理的樣子,現在白夜漢堡非要過去刷一波存在感,大概率是會被袁慶森懷疑的。
不過二叔初步斷定是個實打實的好人,就算是察覺到了什麽,也不至於跟別人提一嘴。
很明顯,比起跟自家二叔玩,白夜漢堡更加喜歡粘著白沐夏。倆人晃晃蕩蕩、長驅直入,不需要有任何猶豫地到了大排檔。
來來往往那麽多人,白沐夏拉著白夜漢堡坐到了一個十分隱蔽的小角落坐著。某一家的羊蠍子做的很不錯,白沐夏幾乎每次來都是要品嚐一下的。今天也不例外,點了滿滿一大盆。
“我們是飯友嗎?”等菜上齊,白夜漢堡一邊樂顛顛的吃著羊蠍子一邊撅著嘴,仿佛有多大的委屈一樣,可憐兮兮地看著白沐夏,老半晌才憋出一句:“我是沒有袁厲寒可愛嗎?”
妥妥小奶狗了!白沐夏就差沒噴出一口口水了,這誰頂得住?白夜漢堡這個人格,的確是比本尊可愛多了。但是愛一個人,又不是看誰誰誰更加可愛。
袁厲寒也不過就是太傲嬌了一是,幸好白沐夏從來都不是什麽很挑剔的人,很多事覺得過得去就好。剛好她又是很中意袁厲寒的,以至於不管怎麽看他,都覺得十分好,甚至於沒有任何缺點。
這會兒聽白夜漢堡這樣吐槽,除了覺得可愛,還是覺得可愛。再想到他們本來就是一個人,那種感覺就更加奇妙。
“飯友不好嗎?”白沐夏就著米飯吃了一大口,心裏的滿足感豐盈得都快衝出來了。果然還是人間煙火氣,最撫凡人心:“人都是要吃飯的呀,要是吃飯缺個伴兒,互相陪著,也是很溫馨的把?”
在這倒也是。作為一個極度好滿足的男人,白夜漢堡挺大這話的一刹那,原本的怨氣,登時就煙消雲散了。樂嗬嗬、美滋滋,吃了一口又一口。
“夏夏,你知道我有一個好朋友也叫夏夏對吧?”白夜漢堡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我想著等我這個人格消失之前,能看到她一麵就好了。”
這言語之中的暗示性意味,是不言而喻的。白沐夏越聽越覺得有些尷尬,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子,笑得格外尷尬:“怎麽說?”
“我找不著她。”白夜漢堡放下了手裏的大排骨,心裏有一股子格外悲痛的酸澀:“有時候我甚至都在想,夏夏會不會是我幻想出來的呢?要不然她怎麽從來都不願意跟我見麵?其實我之前就想見見她了。但是很奇怪,她從來都沒答應過。”
一旦見麵,勢必穿幫。白沐夏暗暗想著,自己但凡不是正主兒,也不會是這麽手忙腳亂。
但是她對於這份友情哈市很認真的,當然,對於白夜漢堡這個人,也是很喜歡的。但還不是見麵的時候,他們之間,需要一個契機。
隻不過最近聽到他提到離開的話題越來越多,白沐夏也不禁有些著慌,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會見到的,一定。”白沐夏朝著白夜漢堡緩慢點頭,心裏也空蕩蕩的難受:“放心,隻要是跟你真心做朋友的,都會想著跟你見麵。”
“你不介意我有這麽好的異性朋友?”白夜漢堡苦笑兩聲,臉上的神色有些諱莫如深,悲喜不明,看著有些奇怪:“夏夏,我對你的感情,不比袁厲寒對你的少。”
周圍都吃得熱火朝天,猛然間聽到這麽柔情款款的話,是很奇怪的。白沐夏訕訕笑,從心裏竄出一抹悲涼來。
這是一個不會存在太久的人格,白沐夏如是想著。感情越是深厚,等他這個人格徹底消失以後,所剩下的無非就是煎熬而已。
“我們會是一直一直的好朋友。”白沐夏隻能說這樣一番類似於畫餅的話,原本十分香辣可口的羊蠍子,這會兒也有些燙嘴:“不管是對於我還是對於厲寒來說,你都很重要,真的。”
正說著,就聽到隔壁桌子大聲吆喝著。
猜酒拳的熱比比皆是,有時候聽著也覺得有趣。但是這一回不同,那些人說得好巧不巧,正是白謹心的事兒。
言語之間,粗俗到了極點,白沐夏聽得皺緊了眉頭,剛準備起身結賬離開,就見白夜漢堡很八卦地豎起耳朵聽著。
剛才那副憂鬱文藝男青年的氣質,一早就不翼而飛了。
“她也就仗著自己之前積累的人脈混日子,每天都要纏著金主要這要那。不過區區一個房地產老總,能有幾個錢呢?你想想,是不是這個理?”說話的是一個看起來五大三粗的漢子,看起來倒也不像是什麽上流社會的人,更像是混社會的。
大概是某位大佬手底下的小嘍囉,一個勁地張牙舞爪秀存在感,生怕別人搶了他的台詞兒,腔調倒是很足,有板有眼:“不過保養的也是真挺好的,屁股是屁股,腰是腰,那小臉兒滑溜的。”
“大佬看上她?為了什麽?還是說,她是有什麽了不起的資源還是什麽的?”底下的人一陣起哄,但是說話的語氣,堪比那張積極向上的好學生:“大佬身邊難道還缺美女嗎?而且之前我也聽人說過一回,白謹心雖然漂亮,但是也比不過她妹妹啊!而且又是個才女,得了華府獎的。”
“雖然說現在的確是言論自由的法治社會,但是有些人,咱不能擅自議論。”那大漢雖然有些喝多了,但是理智還在,聽到自己的夥伴們一個勁地往陰溝溝裏麵帶,頓時就不高興了:“人家可是袁總裁的人,你們是不是不知道袁總裁是誰啊?敢議論人家夫人,不要命了?”
“不是說白沐夏跟袁厲寒是表麵夫妻嗎?”底下人又開始嚷嚷,聲音是一個比一個大,都覺著自己這是知道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那叫一個驕傲:“這種事兒,不都人盡皆知嗎?別慫啊老路。”
好一個表麵夫妻。白沐夏把頭上的鴨舌帽壓得更低了一點兒,逃也似的往外奔,
除了小吃街就是天橋,白沐夏氣喘籲籲,反觀白夜漢堡,臉不紅氣不喘,沒事兒人一樣:“你們搞極限運動的,身體是不是都這麽好?不累的嗎?”
“不累。”白夜漢堡心情好得很,看了看時間,尋思著白沐夏明天還要去劇組忙活,輕聲道:“你明天還要在劇組忙活,吃飽喝足,該回去了。”
白沐夏點點頭,跟在白夜漢堡身後往回家的方向慢吞吞地挪著步子,一邊走還一邊想剛才那些人說的話,不過這也的確不是她第一次記聽到別人說她跟袁厲寒是表麵夫妻如何如何的,以前也是不在意的,現在也不知道是怎麽了,總覺得不大順耳。
“夏夏。”還沒走到停車場,白夜漢堡突然停了下來,愣是嚇了白沐夏一跳:“你們劇組是不是有個齊月婷?”
“你還知道齊月婷呢?”白沐夏現在是愈發對白夜漢堡刮目相看了,唇角微微揚起,心裏頭也覺著納悶兒:“怎麽了?這是個新人演員,沒什麽名氣,當然,也沒什麽黑料。你平常不是不怎麽關注娛樂圈的嗎?怎麽會知道她?”
“她是從加國回來的對吧?”白夜漢堡言語篤定,而且他今天恢複意識的時候,發現袁厲寒也在追查這個人。
按照白夜漢堡了解到的,那個男人等閑不肯花功夫去調查一個沒問題的人。
隻不過這人恰好是白沐夏新電影的女主角,又已經開拍了,還是盛氏娛樂旗下的,不看僧麵看佛麵,不管是從哪個角度出發,袁厲寒都沒法太過於高調地去解決這個有點兒問題的齊月婷。
指不定還瞻前顧後,生怕自己說太多,讓白沐夏又焦慮情緒,所以一直藏著掖著。白夜漢堡原本也不準備插手,但是齊月婷的資料bug太多,他獵奇心態被勾了出來,一查到底,沒想到,還真就被他查出了一點兒什麽來。
齊月婷本名李柯,是市的人,還是李家的養女。市的李家,可不是尋常人家,一般來說,是怎麽都不會收留別人家的孩子。
畢竟,李家人丁旺盛,不需要去領養任何孩童。
加上齊月婷的身份,一直都沒有得到承認,要不然的話,也不至於改名換姓,甚至是遠走加國數年。回來的時間節點也十分蹊蹺,剛好是的李家需要擴展商業版圖的時候。
當然,齊月婷並沒有從商,反倒是投身演藝表演行業。
更離奇的是,這齊月婷,大學裏頭主修的還是金融學。
“加國?”白沐夏對這些一無所知,她對齊月婷的了解僅僅是——盛氏娛樂一個不大出名的藝人。
之前也隻出演過幾個小角色而已。
“夏夏不知道嗎?”白夜漢堡有些被驚著了。
如果連這些最最基礎的都不知道,遑論其他?不得不說,李家還是有點兒手腕的,藏人的本領更是一流。為了不讓別人看出端倪,也算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了。
“不僅如此,她還是李家的養女。她以前也不叫齊月婷,她以前叫李柯。”白夜漢堡緩緩說出自己了解到的一切,笑容裏頭還帶著些許的嘲諷:“不過李家肯定不會隨隨便便就收養誰,所以這裏麵,肯定大有文章。”
一直以來,白沐夏都以為華玉是個狐狸。
可是就目前的局勢來看,如果華玉是狐狸,那齊月婷豈不就是狐狸王了嗎?她張大了嘴巴,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怎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