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三章我要跟大叔結婚
大概是怕金軒之會的成為自己的阻力,齊月婷多少有些不願意,梗著脖子,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抵抗。
她現在是蘇嬋娟跟前的紅人,甚至是寵女,以後是能當女一號的。
可是一旦讓金軒之到了公司,到了蘇嬋娟跟前,以她長袖善舞的能力,隻怕隻有壞事沒有好事。
甚至是取而代之,也是很有可能的。
越是這樣想,她心裏越是煎熬。可當著蘇嬋娟的麵,也不好說太多,隻是苦笑。
隔壁聽牆角的白沐夏聽著這話外音,暗暗想著,這蘇嬋娟是準備用數量取勝?找一大群烏合之眾,組織成一支最不靠譜的隊伍,然後出奇製勝?
還是說,想要用旁人的人脈,給自己鋪路?
到底不是長久日夜相處的人,白沐夏對蘇嬋娟的了解也十分淺薄,這個時候壓根猜不出來她想做什麽。
倒是方曉柔,用自己做公關數年的經驗開始說事:“這是想要博眼球吧?有了個娛樂公司不難,可要是出奇製勝,卻是很難的。黑紅也是紅,她是想走這條路吧?”
“不至於吧?”白沐夏皺著眉頭,小臉苦哈哈的,這可完了,以後還不知道能創造出多可怕的作品來侮辱大眾的視聽:“如果真是這樣,那會影響到袁家的名聲嗎?”
“當然會了。”方曉柔聳聳肩,倒是很不以為然的:“現在她完全跟袁家綁在一起,就算是離婚了,那別人說的也是袁家的前任大夫人。”
也是,老太爺當初雖然下了命令,隻說是不許蘇嬋娟繼續跟袁家接觸、捆綁,可是以她的脾性,能做到這份上,真是千難萬難,可能性幾乎為零。
“不過也沒什麽,網友就算是議論,也不過就是隨口說幾句而已,不會鬧得太過分的。”方曉柔本來就是人間清醒的類型,越是到這個時候,分析得就越是頭頭是道,讓人很是認可:“你放心好了,蘇嬋娟的名聲已經臭了,跟她在一起的,也都是一些惡臭的人。”
所以,掀不起什麽大風大浪。
那頭的齊月婷忽而抬起頭來,陰惻惻地笑了兩聲:“好,我會盡力試試看,我之前聽說那位金小姐是個怪人,行為處事乖張,跟她交流很有困難。”
“有這回事?”當初蘇嬋娟一個勁地嫌棄她,倒是從未想過她是個什麽樣的人。冷不丁聽到齊月婷這樣一說,心裏多少有些猶豫,瞪大了眼睛:“真的?”
“我也隻是道聽途說,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齊月婷做出一副很無辜乖巧的模樣來,而後又道:“不過我會盡力去查查看,如果真的是那樣難以相處的人,還是算了吧?”她用的是一種打商量的語氣。
盡管是這樣,依舊有很深很緊迫的感覺朝著蘇嬋娟壓了過來。
公司剛剛成立沒多久,合夥人胡冠昌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了,也就是說,這一切都是蘇嬋娟自己在經營的,完全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找別的可用的“人才”。金軒之固然算不得什麽了不得的大人物,可有知名度、話題度。
前陣子靠著在白沐夏講座上的舉動剛火了一把,盡管很多人唾棄,但到底是個名人。
“就算是難以相處,給她一些好處,大概率也不會太難說話。”蘇嬋娟猛然意識到,坐在自己麵前的齊月婷,並不跟她的長相那樣單純無辜,忽然有了幾分警惕之心:“這樣吧,跟她聯係的事情,還是我自己來吧。”
“這樣的事情,還是我來吧!”齊月婷有些緊張了。
如果讓蘇嬋娟親自出馬的話,跟金軒之要是建立了很深厚的情誼,這事兒豈不是全完了嗎?她是個實在人,很知道這裏頭的彎彎繞繞,哪裏肯這樣?
“你來?”蘇嬋娟盯著她那張小小清秀的麵孔,帶著一抹懷疑的冷笑:“你要是真的做好了為公司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準備,我倒是會很放心。但你畢竟是個小年輕,又剛吃過那樣的大虧,大概沒那個可能為了這樣一個新誕生的公司做什麽犧牲吧?”
“我願意。”齊月婷趕忙點點頭,就差沒有對天起誓了:“我雖然也想著隻有我一個人跟媽親近,但是為了公司的前程問題,就算是來了什麽新人,我也沒意見的。”
天呐!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白沐夏越聽越覺得不大對勁,怎麽感覺像是什麽很不規整的什麽組織?類似於陪客接客這之類的買賣!有些製片人、導演這之類的,的確是很惡心人,最喜歡某種特殊的交易。而有些很無良的公司,打著培養新人的名號,經常找一些容貌姣好的並且有著明星夢的那群人當陪酒女。
難道說,蘇嬋娟現在做的就是這種買賣?是老鴇不成?
到底是從袁家走出來的人,犯不著做這樣的勾當吧?白沐夏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
蘇嬋娟的前程跟她並沒有半點關係,可是袁家呢?袁欽禦呢?
一旦牽扯下去,就是一連串的人跟著下馬。
見白沐夏那副樣子,方曉柔也不敢再多說,拉著她的手,趁機結了賬,兩個人一起出了門。
剛一出西餐廳,白沐夏就一個勁地喘息著,小臉鐵青:“不要告訴我,她現在做的是那種勾當。”
“那種是哪種?”方曉柔衝著白沐夏挑了挑眉,細小哦:“很正常啦,這個世界,又不是非黑即白,還有許多灰色地帶。而且,那些女孩們,也不是什麽無知的失足少女,一個個的都是很明白的。”
這倒也是。
白沐夏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喘息未定:“現在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處理。”
“能怎麽處理?現在蘇嬋娟甚至都不是袁家的人,跟你的關係更是微乎其微的,聽話,千萬別多管閑事。”
——
棠梨路別墅。
這是袁厲寒第三次到自家二叔的住處,竟然還是為了拿文件。
別人還以為自家二叔是個很靠譜的人,可是從他丟三落四好幾回以後,袁厲寒徹底改變了對他的看法。
自家二叔,就是一個比較高級的登徒子,其實本質上還是一個好色之徒,實在是沒什麽好說的。
安鬆筌聽到樓下有談話聲,隻以為是袁慶森的什麽朋友,她倒是很想見的,不管不顧直接往下奔。
她隻穿著一身黑色的真絲睡衣,頭發也沒有梳理過,整個人看起來慵懶且魅惑,也有些不大雅觀。
袁厲寒挑了挑眉,下意識地看了自家二叔一眼,冷嗤一聲:“二叔現在當真是夜夜笙歌了,怪不得丟三落四,公司的事情,也是不準備管了吧?”
“瞎說。”袁二叔也有些不大好意思了,訕訕笑,摸了摸自己的下頜,又瞪了安鬆筌一眼。
這丫頭現在真是越來越放肆了,不僅僅當著他的麵毫無拘束,這到了別人跟前,怎麽還這樣放浪形骸?還都是他們袁家的人。這要是傳到了老太爺耳朵裏頭,豈不是要出大事兒嗎?
安家的人,身份特殊,本來老太爺心裏就有些意見了。
“你這丫頭,天都涼了,怎麽還穿這麽點?”袁二叔冷咳一聲,打破了此時此刻無比靜寂的境況:“趕緊再去穿幾件,我們可是大男人,你一個女孩子,好歹要注意一點。”
“哦哦,我知道了。”安鬆筌的聲音拉得很長,撓得袁二叔渾身上下癢癢的:“我知道,大叔就想一個人看我這樣打扮,是不是覺得特別好看?特別動心?而且,昨天我們喝酒的時候,你還說你很喜歡的呢!”
天呐!冤枉!袁二叔昨天喝幾杯就倒了,那時候安鬆筌身上的衣裳穿得還是齊齊整整的呢!
外人聽到這話,不誤會才出鬼了呢?袁二叔徹底緊張了,臉色鐵青:“可別胡說,昨晚上我都喝斷片了。”
信息量太大,袁厲寒愣是沒接收完全。
難道說,自家二叔跟安鬆筌之間,已經發生了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
你二叔還是你二叔,永遠都走在時代的巔峰。
在男女關係上,袁二叔簡直不要太主動,成功把妹的幾率奇高無比。哪怕花名在外,卻沒有一個女人說他不好的。
由此可見,袁二叔的功力有多麽深不可測。袁厲寒一副“我很了解”的表情,默默地站起身子,朝著自家二叔很客氣地說道:“你們聊。”
“別別別。”袁二叔趕忙拉住了袁厲寒,生怕他想歪了:“我跟安小姐之間,清清白白。“
“怎麽算清白?我可是要跟大叔結婚的。”安鬆筌扭著腰肢,婀娜多姿地走到他跟前,歪歪斜斜地抱住了他的身子,唇角微啟:“我們昨天不是已經說好了嗎?你還說要帶我去看爸。”
爸?袁厲寒暗暗想著,這一聲“爸”,叫的莫非就是老太爺?
人還是要活得長遠一些,什麽奇葩事兒都能遇見。
“日子定了跟我說就好。”袁厲寒掃開了袁二叔的大掌,譏諷地笑了兩聲:“年紀差得太多,二叔可要悠著點,到底是不年輕了。”
安家人野心勃勃,這次用的隻怕還是美人計。
袁二叔這一次隻怕是紅鸞星動,姻緣能成。可是袁家某些消息,都要被安家人給竊取走了。
老太爺一向都心中有數,這一次大概也是不例外的。隻要做足了準備,很多事,倒也算不得太艱難。
“什麽日子不日子的,這丫頭胡言亂語你也聽?”袁二叔是徹底寄了,趕忙掙脫了安鬆筌,朝著自家侄子奔了過去:“對外頭人可千萬別亂說,我跟著丫頭清清白白。我一個單身老男人倒是沒什麽,可是人家還是個小姑娘呢,清譽可不能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