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四章書屋被裝點的像個家
盡管現在江忱成了江思黛的未婚夫,但是地位低下,人盡皆知。
況且婚期未定,樣樣都沒有準備的意思,什麽都是未知數。這樣一個人,是完全沒法自由支出江家財產的。
誰能料到,後續江忱陸陸續續掏出了這麽些錢來打水漂?
李實到底是給江忱灌了什麽迷魂湯?白沐夏已經是震驚了,真是了不起的說服能力。
不是說江忱十分厲害嗎?怎麽這樣糊塗?投資了那麽多錢,要是血本無歸,怕是想著要殺人吧?
“他自然是看得出來的,隻不過,這是一場豪賭。”袁厲寒看穿一切,對江忱這個人,並沒有多少同情心。
畢竟,江忱但凡多些骨氣,盡快離開江家的話,完全可以靠著自己的能力,走上事業的巔峰。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完全被桎梏住了。江思黛那個女人也是一個絆腳石,江忱想要在江家有一定的身份地位,必須先走出去不可。
“豪賭?”白沐夏小臉一沉,想到江忱跟江思黛的婚約,輕聲道:“那他跟江思黛之間的婚約呢?為什麽要做這場豪賭?他要是跟江思黛結了婚,應該也有了實權吧?把所有的一切都搭進去,很不理智不是嗎?”
“江家不承認他!”袁厲寒不很關注這些事情。
豪門裏頭的爭端本來就多,稍微想一想,就能知道全部。
管中窺豹,可見一斑。那江忱,明顯是太想證明自己,病急亂投醫,太過於急切,反倒誤了大事。
被李實這樣利用,的確辱沒自己的名聲。
數年前,江忱在本市,被財經雜誌成為商業中的新星,被諸多前輩給予厚望。
“也是。”白沐夏淡淡地應了一聲,對這裏頭的事情,並沒多少興趣。
都是別人家的事情,白沐夏也懶得多管,眯了眯眼睛,坐在車裏掃了一眼。
這樣一個偌大的商業帝國,袁厲寒能處理得這樣好,的確是天賦異稟,讓人望其項背。
“墓園都能這麽盈利,我是徹底相信別人說的了,你是商業奇才,我嫁了一個很了不得的人。”白沐夏低垂著腦袋瓜,想到安家那樣了不得,心裏更有些不是滋味。
如果白家也這樣好,袁厲寒鐵定是能如虎添翼的。
“怎麽了?”看到她神情不對,一副失落落的樣子,袁厲寒緊緊地攥住了她的手,白皙且小巧,像個小小的團子。
她的手是最不像白沐夏會長出來的器官,不算修長,甚至是有些肉肉的,但是十分可愛。
“如果我們白家也有安家那樣的家世,會不會對你好一些?”白沐夏惆悵的很,這仿佛已經成了她的心病:“其實以前的白家也算富貴的。”
“那是林家的潑天富貴,被一個鳳凰男竊取。”袁厲寒一語道破天機,他當然知道白沐夏是個嬌小姐。
或者說,林美然是真的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千金,隻不過識人不清,被人欺騙。
“在我這裏,夏夏的身世已經很好了。”袁厲寒看中的是白沐夏的這個人,壓根不是她背後的那些東西。
林家的財產已經全部追回,白沐夏本身已然是個富女。
白夜漢堡贈送給白沐夏的嫁妝也夠一個新豪門的誕生了,這些隱形的富貴,白沐夏卻完全看不到。
“嗯?”白沐夏茫然地轉過身子,有些期待袁厲寒後續要說的話:“哪裏好?父親是個賭棍,這樣也好?”
“夏夏是不是忘了,你自己現在不僅僅是一個很有名的編劇,還是書屋老板娘?”袁厲寒知道她心情不好。
今天看到安鬆錚,聽到他那樣維護安鬆筌說的那些話,心裏多少都有些不是滋味的。
同人不同命,安鬆筌未必有白沐夏優秀純良,但是身份金貴,自幼就被嬌寵著長大。可是白沐夏,早早地就要依靠自己生活,並且要幫著自己的母親戰勝病魔。
甚至他們之間之所以能有這樣的姻緣,都是因為林美然。她生了重病,需要大額的醫藥費,白沐夏是為了挽救自己母親的性命,才選擇犧牲自己。
這一切,安鬆筌從未經曆過。
“書屋老板娘?”白沐夏沒注意到袁厲寒眼中滿當當的心疼,一臉疑惑:“書屋不是還沒開張嗎?”
“硬裝已經差不多了,有些軟裝,要看你自己的喜好。隻要這些全部完成了,後續書屋就能開張了,到時候,你有了自己的一爿店,還擔心一些別的什麽嗎?”袁厲寒很知道白沐夏的小心思。
這丫頭,一門心思想要配得上他,所以義無反顧往上爬。甭管多麽艱難的劇本,多麽難搞的合作導演,她統統都接受。
副業也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跟方曉柔一起,都走在女強人的道路上。
按照現在這個趨勢發展下去,以後的富豪榜單上,肯定能有白沐夏的姓名。
“這麽快?”白沐夏總覺得地皮是前段時間才剛剛看好的,這麽快硬裝就好了,這是請了多少厲害的工人?
成本支出巨大。
“當然。”袁厲寒對她寵愛得如珠如寶,她想要的,都想親手奉上:“隻要是夏夏想做的事情,我都要全力支持。”
白沐夏甜甜一笑,窩在他懷裏,一動不動。
還是要好好活著,不活著,哪裏能知道有朝一日,她也能過上這樣好的日子?
——
書屋的軟裝,白沐夏跟方曉柔一起動手。
也不知道盛輕鳶從哪裏得來了消息,拉著鬱元青一起來幫忙。
一人帶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兒來,很快將整個書屋擠得滿滿當當。
盛輕鈞後續也來了,帶了不少他從世界各地收集來的郵票,有些已經很有市場價值了。
那方曉柔是個很識貨的人,一看那些郵票,就驚呆了,捂著嘴,嗬嗬笑:“盛總裁這可是大手筆啊,這些郵票,都能買一棟大別野了。”
什麽鬼?現在的郵票都這麽值錢了嗎?
白沐夏這些年一直都在進行創作,對這些東西並不關心,自然也不懂得這東西的價值,隻是十分震驚:“這麽貴重!我不能收!”
“收下吧,當時賀禮。”盛輕鈞溫文爾雅,眼神裏頭的愛意,是怎麽都藏不住的。
但他是個君子,這些日子,不管他心裏有多思念白沐夏,有多想見她一麵,但總是苦熬著,靠著自家妹妹的口頭敘述,得知一星半點關於白沐夏的消息。
自從知道白沐夏跟袁厲寒之間是兩情相悅之後,他甚至都沒想著親近、追求,隻敢遠遠地看著。
今天也是趁著大家夥兒都在,才敢來。
郵票的確是他辛辛苦苦收集來的,也的確值錢,但是跟白沐夏比較起來,實在是不值一提。
“白小姐要是不收下,就是不給我麵子了。”他笑了笑,那笑容卻是苦澀的:“我也是聽小鳶說了你開書屋的事情,我們好歹也是朋友,朋友一場,這點小禮物,收下也無妨啊!”
“收下收下!”方曉柔搶著收下了,笑得很賊。
誰還看不出來盛輕鈞的心思?隻不過這人也太厲害了,這樣辛辛苦苦地忍著,的確是個君子。
“這麽好的禮物,一定能收下。盛總裁是個能人,能搜羅到這麽多珍藏版郵票,可給這個小書屋錦上添花了。”方曉柔炒熱了現場氣氛,朝著任慕年努了努嘴:“你看看你,送的都是一些什麽俗物?瞅瞅,開開眼,這才是正兒八經的禮物。”
裝點在書屋,是很添華彩的。
“我送的東西也不差啊!”也是一套很珍貴的琺琅彩小茶具,有價無市,用來當書屋的常用茶具,也是很不錯的:“這茶具,我平時可都舍不得用呢!”
盛輕鳶隻遠遠地看著,心裏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滋味。
別人不知道,她卻是很明白的。她的親哥哥,對白沐夏情根深種,一門心思想著跟她有個結果。
隻不過太可惜了些,白沐夏已經跟袁厲寒結婚,並且情深意篤,別人完全沒辦法拆散。
他家那哥哥又是個正人君子,從不想著當個插足的小三。
隻能遠遠觀望,遠遠關心了。
“怎麽了?”鬱元青正樂嗬著,看到自家女友長籲短歎,皺皺眉:“這麽好的日子,怎麽不高興?不是你嚷著要來熱鬧熱鬧的嗎?怎麽到頭來,還是你不高興?”
“我可不是不高興。”盛輕鳶很認真地糾正著鬱元青的話,咂咂嘴:“我就是為我哥哥難過,他從沒對一個人這麽動心過,隻有沐夏姐。”
“可別!”鬱元青一聽,頭皮發麻。
今天袁厲寒雖然沒來,但是這裏發生的一切,那男人肯定了如指掌。
現在袁家跟盛家又是合作夥伴的關係,這要是鬧掰了,傳出去也不好聽。
“這話可別說,千萬別說。”鬱元青神神叨叨的,拉著自家女友上了二樓,人少,安靜。
底下熱鬧得仿佛是另外一個世界:“你也知道厲寒有多在意沐夏,壓根聽不得有人喜歡她什麽的。”
“那沒辦法,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盛輕鳶毫不客氣地翻了一個白眼,冷嗤一聲:“不讓人追求的話,還有沒有天理了?”
“她已婚啊!”鬱元青有些急了,聽盛輕鳶這意思,還要幫著她那哥哥追求?這不是胡鬧是什麽?
惹誰都可以,就是不能招惹袁厲寒。
那人就是個瘋子,一旦牽扯到白沐夏的事情,就會完全喪失理智,到時候,他變成什麽樣,就沒人能控製得了了。
“已婚就已婚唄,隻要她過得不好,我一定攛掇著我哥去追求。反正我爸媽都很喜歡沐夏姐,哪怕是二婚,我爸媽也喜歡。”盛輕鳶是巴不得讓白沐夏當自己嫂子,哼哼唧唧:“袁家那麽亂,沐夏姐肯定不習慣。”
“你不知道!”鬱元青欲哭無淚,捂住了盛輕鳶百無禁忌的小嘴:“小姑奶奶,你可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