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一章 過時的賢者
諾蘭,矮人的地下城市。
諾格斯通過罪業惡魔的傳送門來到諾蘭以後,他就在出口處看見了一位迎接他的侍從。
侍從很熱情的示意諾格斯坐上一台由鋼鐵鑄造而成的魔導機械。
諾格斯聽說過這種東西,人類將其命名為‘魔導車’,據說速度遠比馬匹要快上百倍,持久力也遠在馬匹之上。
可在寒霜平原那種惡劣的地勢環境,這種魔導機械的速度別說超過馬匹了,能不能維持運轉還是一個問題。
所以諾格斯一直都對人類所創造的東西有些不屑一顧。
罪業惡魔的傳送能力無法在諾蘭地表使用,由於趕時間的原因,諾格斯不得已帶著一位混沌惡魔護衛和那位施法者一起坐進了魔導車裏麵。
駕駛魔導車的侍從一路向著通往諾蘭上方的道路開去,當魔導車剛剛抵達通往諾蘭地表的出口不久。
“停下!”
諾格斯出聲讓那位侍從將魔導車停在了路邊,然後直接推開門走下了魔導車。
“諾格斯殿下怎麽了?”
這位侍從是隸屬於黑鴿子旗下的一位魔族,所以他在迎接諾格斯到來的時候顯得有些戰戰兢兢的。
“上麵就是人類世界的地表了?”
諾格斯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本身就有傷在身身體比較虛弱,坐在魔導車上之後一種眩暈的惡心感向著他襲來。
這讓他非常的不適。
“是的諾格斯殿下。”那位侍從說“我可以給您當向導。”
“不要管這台魔導機械,直接步行。”
諾格斯直接下達了又一個命令。
他在戰場之上騎著戰馬奔襲千裏都不會感覺到任何不適,擁有精湛騎術的他卻無法應付這台魔導機械…這讓諾格斯有些受挫。
“諾格斯將軍,這裏應該是通往鬆鼠街的出口,這條街道的盡頭有一處驛站,那裏應該有您想要的馬匹。”
以俘虜的身份跟隨在隊伍之中的藍衣者突然說。
那位侍從聽見藍衣者的話正準備開口,但看在諾格斯正準備說話的情況下閉上了自己的嘴。
“你是這座城市的統治者之一,你一定對這座城市很熟悉。”
諾格斯終於想起了自己的俘虜是這座城市的七賢者之一,如果他戴著手銬出現在諾蘭的街道,可能會引起混亂。
“我已經離開這座城市很久了,但我是看著它從村莊建立成這座輝煌的城市,我想…這些年應該會有一些變化。”藍衣者看了一眼那輛魔導車說“但引路人的工作我還是能勝任的。”
諾蘭的統治者?聽見諾格斯的這個形容詞,那位魔族的侍從都不敢說話了。
於是他們在商議完了之後,這位侍從隻敢小心翼翼的跟在了這群強者級別的人物身後。
“鬆鼠街是諾蘭最邊緣的街道,也是諾蘭所有陰暗的事物聚集的街道,但對於諾格斯將軍你而言這些危險應該不算什麽。”
藍衣者踏上了前往諾蘭地表的台階,當他看見了陽光照入了自己的眼簾,正準備感歎‘我回來了,諾蘭。’的時候。
映入他眼簾的卻不是印象中那個破舊而又貧窮的鬆鼠街,而是一麵會動的畫。
這幅巨大的畫作掛在了房屋的牆壁上,一位留著金色短發的精靈正在畫框裏麵,用一個優雅的動作將帽子戴在了自己的頭上。
‘蘭澤斯衣坊,深秋之季著裝最驚豔的選擇。’
藍衣者記得這個衣坊店的名字,可以說是諾蘭規模最大的衣坊屋了。
但為什麽會有一幅畫作掛在外麵,畫裏麵還有一個精靈在穿著衣服擺著一些…看起來挺好看的姿勢?
下一秒畫作中的精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昏暗的酒館,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人正在與一個體型巨大的巨魔比拚力量。
那個男人很顯然在巨魔的壓迫之下已經有些支撐不住,在男人第一次倒地失敗,巨魔敲著自己的胸口示威的時候,他拿出了一瓶藥劑喝了下去。
下一秒男人身上的肌肉暴漲直接將巨魔推到了酒館的牆壁。
‘多林科力量藥劑,讓您擁有巨魔一樣的力量,橘子口味同步上市,過量飲用有害身體健康。’
藍衣者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多林科他也認識,是諾蘭老一輩中知名的煉金術師之一。
“這裏是諾蘭最邊緣的地方?”
諾格斯也來到了諾蘭地麵的街道上,站在街道上諾格斯的第一感覺就是‘繁華’二字鋪麵而來。
這條街道上諾格斯幾乎能看見所有‘擁有文明的生物’,無論是人類還是獸人,亦或者是矮人與地精。
“不…鬆鼠街以前不是這樣的。”藍衣者捂著自己的額頭看著周圍的建築,建築上所掛著的海報與招聘讓他覺得自己的兩隻眼睛有些不夠用。
他已經遇見到了這麽多年以來諾蘭會發生變化,但…這個變化也太翻天覆地了一點,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城市……不對換了一個世界!
“驛站在哪裏?”
諾格斯怎麽樣也是用過魔網的人了,他對於諾蘭街道上的這些海報還有宣傳畫早就在施法者論壇上見過,所以表現得比藍衣者要淡定許多。
“請往這邊走。”
讓藍衣者值得慶幸的是街道上的景色雖然已經變得他不認識了,可街道周圍的建築與當年相同,藍衣者依稀能夠認出來一部份。
藍衣者一路帶著諾格斯來到了他認知中諾蘭最冷清的一個驛站,但驛站的前麵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個廣場。
這裏也聚集著大量的人群,在藍衣者記憶中蕭條的店鋪已經重新開業,整個廣場上繁華得宛如諾蘭的市中心。
最讓藍衣者在意的是廣場中央豎立著一隻獵犬的雕像,雕像下麵放著大量的花束,來往的行人時不時會抱著花束放到雕像下麵,還有人拿著奇怪的魔導機械對著那座獵犬雕像發出陣陣閃光。
他們在紀念什麽?
藍衣者搜索著自己腦海中的記憶,卻發現諾蘭的曆史上沒有什麽值得紀念的獵犬。
但又是立雕像又是獻花的,怎麽看都是這裏曾經有一位獵犬做出了某種壯舉然後逝去。
他不在諾蘭的這段時間裏麵…諾蘭到底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