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皇嫂
溫子苑悉心交代一番便離開了,接著她便被領去客房睡覺了。
明天要見齊炎,這個齊承澤的弟弟,想來都是一丘之貉,好不到哪去。
第二天一早,齊炎就帶人來了,前天他在茶樓聽戲時,齊玉景就出了事,後來皇上去的時候,齊承澤跟著去了,但他沒有。
如今作為這個案子的負責人,有必要親自查看案發現場。
聽說他人來了,溫子苑立刻去了門口迎接,今天她穿了一身淡藍色衣衫,是那種湖水藍,加上端莊的妝容發飾,多了威嚴少了溫婉。
巧了,今天齊炎也穿了件淡藍衣衫,絲綢段子,垂感十分好,修襯著他的身形,看上去就像下凡的天神,氣宇軒揚,神采非凡。他出現的那一瞬間,風都似乎變的和煦很多。
“王爺來了。”溫子苑一副女主人的模樣,不愧是大家閨秀,儼然一副太子妃該有的樣子。
齊炎微微點頭行禮,道:“三弟見過皇嫂。”
“王爺客氣了,裏麵請。”
雖然溫子苑表麵上看不出什麽,但心裏卻在感歎。這齊炎簡直驚為天人。
這是她第一次見齊炎,因為她嫁過來的時候,齊炎還在山上。
“素聞皇嫂知書達理,溫婉賢淑,今日一見果真如此。”齊炎輕輕鬆鬆的說著著客套話,雖然暗地裏過不去,但明麵上該怎樣還是怎樣。
溫子苑微笑道:“三弟謬讚。”
客套完畢,齊炎切入正題,道:“皇嫂客氣,還請帶三弟去太子的書房看看。”
“這邊請。”
溫子苑將人領去了書房,經過一番檢查,通過牆壁以及桌椅上,兵器留下的痕跡,齊炎似乎已經找到一些線索,便領人準備離開。
從書房到大門口的路上,他還不忘讓溫子苑節哀什麽的,也都是些耳熟能詳的客套話。
像齊炎這樣的老狐狸,雖然看著一本正經,實際上聰明的很,不能被他的外表給迷惑了。
柳負剛梳洗完畢,就聽說齊炎來了,想著正好去會會他,畢竟以後經常見麵的。
她正通過去往書房的宮門,就一行人朝她走來。
整理一下衣衫,沒走兩步,看清對方樣子,她便覺得有些不對勁。
今天來的不應該是齊炎,怎麽成了齊承澤?
“參見太子妃、王爺。”她裝模作樣的上前行禮。
溫子苑立刻道:“督查大人有禮了。”
齊炎皺眉,心想什麽時候太子府多了個督察大人,而這個大人明明就是那樣去他府中做口供的平民百姓,怎麽轉眼成了督查,倒和他一般大的官銜了。
“介紹一下,這位是睿王爺,這位是父皇新封的督查,太子的事還望兩位多加費心。”溫子苑一席話說的禮數有加、滴水不漏。
齊炎上下打量柳負,心想怎麽有股淡淡的熟悉感,再仔細打量她的臉,發現並沒什麽造假的痕跡,心裏雖然疑惑,但表麵依舊從容淡定。
“督查大人有禮了。”
柳負學著他的模樣,拱手作揖道:“王爺有禮了。”
其實本來皇上隻想給察辦、刺史什麽的,可溫子苑知道那些不過是二品管製,官大一級壓死人,斷然不能讓小蠻在齊炎麵前受了委屈,便費盡心思的要了個一品官。
不過這也都是明麵上,沒有實權的官職。但即便這樣,至少名義上不會被欺,再加上小蠻的聰明智慧,肯定能應付得了。
眾人將齊炎送至大門口,臨走前他的目光不禁放在柳負身上,卻被柳負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待他人剛一走,柳負便轉身問溫子苑。
“姐姐,今天來的不應該是齊炎,怎麽變成齊承澤了?”
溫子苑疑惑:“剛才的就是齊炎啊。”
“他是齊炎!??”
被柳負的反應嚇到,溫子苑解釋說:“可不就是,方才聽你喚王爺,以為你知道。”
“王爺有什麽不妥嗎?”
“當然沒有不妥,這齊天國現如今也就這麽一位睿王。”
“他不是齊承澤?”
“不是,齊承澤是二皇子,並未封王,小蠻你怎麽糊塗了。”
柳負這才恍然大悟,感情那天晚上抄她家的是齊炎,不是齊承澤。
好啊好啊,他們這兩兄弟真是夠夠的,這仇是徹底結下了,不管你是齊炎還是齊承澤,都是我柳負的仇人!
“小蠻?如今你們算是見麵了,你覺得他怎麽樣?”溫子苑擔心的問。
雖然她驚歎於齊炎的樣貌,那人看起來也是謙遜有禮,可她知道齊炎是深藏不露,不比那齊承澤好對付。
柳負緩過神,收起自己要殺人的心,回答說:“不怎樣,奸詐小人!”
聽她這樣說,溫子苑有些擔心的皺眉。
“我突然後悔將你牽扯進來,他們兄弟倆並不好對付,這齊炎怕是不輸於齊承澤。”
“好了好了,姐姐就不用擔心了,我一定會將太子找回來。”
“不但如此,你還要保證自己安全,不然我會一輩子不安心的。”
“是是,我答應姐姐一定保證自己安全。”
溫子苑點了點頭,微微歎了口氣,心裏是又急又痛,要是玉景有個三長兩短,她該怎麽辦?
“對了小蠻,我派了暗衛護你,但你還是要多加小心,一定注意安全,這段時間你就住在太子府,也防止齊炎對你的身份起疑心。”
“好,那我先回房間了。”
“恩,回去吧。”
回了房間,柳負將門緊緊的關起來,從腰間拿出一個小小口袋,從裏麵倒出三枚玉牌,仔細打量起來。
這三枚玉牌乍看沒什麽不同,可細看還是有區別的,最大的區別就是上麵的符號,除了符號其餘都是一樣的。
可隻知道她找到那枚符號的意思,剩下的兩枚上麵的符號,見也沒見過。
突然好後悔,當初為什麽沒有和前男友多學一點。
記得之前有次她的生日,那個書呆子為了給她過生日,居然將她帶去一個剛開發的古墓,嚇她膽都破了,那家夥居然還說浪漫。
之後她就一直做奇怪的夢,總是夢見稀奇古怪的東西,就算最後兩人分手了,這個夢還是沒有停過,直到後來穿越,夢才結束。
現在回想起那些夢,居然有種熟悉的感覺。
正當柳負想的出神,一個蚊子撅著屁股開始抽她的血,最後喝的飛不動了柳負才發現,伸手將它抵在玉佩上捏死。
讓她吃驚的是,原本屬於她的那一塊玉牌,在接觸到血的一瞬間居然散發出淡淡的光芒。那光越來越大,最後閃現出一副圖案。
那是一座很美的宮殿,通體都是白色的,在懸崖之巔,一麵是通往山下的路,其餘三麵都是懸崖峭壁早晨趁著煙霧隆重,將山體隱去的時候,整個宮殿看上去就像是懸浮在半空中。
“這是哪裏?”柳負皺眉自言自語。
慢慢的玉佩的光芒在減弱,最後閃現的一個畫麵是仙闕的大門牌匾,上麵豁然寫著四個大字:玉觴仙宮。
這四個字迅速印在柳負心中,回頭查查這地方在哪,會不會太子就是被抓去這個地方了?
齊炎回去,齊承澤便已經等候多時了。
如今太子無故失蹤,對他們來說是件好事。可皇上偏偏將查找的任務交給齊炎。
“三弟看的怎麽樣?”齊承澤問。
“除了發現兵器有些奇特,其餘並未有什麽特別。”
“哦?兵器如何特殊?”
隻見齊炎從袖中拿出一個小木塊,遞給齊承澤,說:“你看,這是被兵器砍的缺口。”
齊承澤好好檢查一番,疑惑道:“是缺口沒錯,可有哪裏不同?”
“二哥你看,這缺口若是被劍所砍,那會是一棱,但這有三棱,而起起落之處的狹窄不同。”
聽他這樣說,齊承澤好好檢查一番,道:“還真是這樣……”
“據我所知,能砍出這樣缺口的兵器隻有一種,那便是鳳翎刺,那可是玉觴宮的兵器。”
“鳳翎刺?”
“沒錯,六棱鳳翎刺,這是玉觴宮的標誌。”
齊承澤皺眉:“你是說太子是玉觴宮人帶走的?”
“有可能,太子的母親是誰?”
“太子母親是前玉觴宮人,不過已經和玉觴宮斷絕來往,之後應該不會扯上什麽關係吧。”
齊炎深吸口氣,對於這些前塵往事,他在山間聽大師說了不少,尤其是關於玉觴宮的。
傳聞太子的母親就是當時的玉觴公主,據說是要繼承宮主之位的。
但因為愛上皇上,而放棄權位,和玉觴宮斷絕關係,入了後宮成為後來的寧妃。
玉觴宮最痛恨的就是叛徒,這些年沒少派人取寧妃性命,終於有一次得手。
寧妃被殺後,玉觴宮倒是消停了,這麽多年都沒有它的消息。
如今太子消失,又在案發當場發現玉觴宮留下的痕跡,那極有可能與之相關。
“三弟,你是怎麽想的?”齊承澤問。
“我想去玉觴宮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