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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軟禁

  當青楓到的時候,慕容垂已經睡下了,南宮嫣的侍女攬在院子口死活不讓進。


  無可奈何,青楓隻能原路返回,想著明日一早再來稟報。


  看著懷裏的人,慕容垂心中十分複雜。嫣兒九死一生回到他身邊,而且她現在無依無靠,無論如何都不能辜負她。


  於齊熙是愛情,對嫣兒則是責任,和兩家的誓言。所以他隻能對不起她了。


  如果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他寧願不遇見她,也就不會給她帶來這麽深的傷害。


  一陣陰冷的風,寒墨翎驀然的出現在房間,落在齊熙身後。


  看到桌上完好無損的飯菜,他帶有挑釁的說:“你以為不吃飯就能改變什麽嗎?”


  聽見他的聲音,齊熙猛的轉過身,驚恐的看著他。


  “你怎麽會在這裏?”


  “就沒有我去不了的地方。”他瞥了她一眼,“你不用怕,我現在不想殺你。”


  聽他這樣說,齊熙倒是放下警惕,走到桌邊坐下,一臉頹廢的說:“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見她這樣,寒墨翎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沒說話。


  齊熙喝了杯水,繼續道:“既然你的目的已經達到,請你放了心悅,她沒有一點錯。”


  “我說過你那小丫鬟不在我手上!”


  寒墨翎有些生氣,他平生最討厭的就是被汙蔑。


  齊熙被嚇得一愣,隨即垂下眼眸,道:“不管怎樣,我希望她不要受到任何傷害,不然死我也不會放過你。”


  “不早了,我想休息了,你可以離開了。”


  看著這麽冷靜的齊熙,寒墨翎莫名覺得煩躁,他本以為她會哭,就算不哭也會傷心,可並沒有。


  “你沒有資格命令我。”


  “我沒有命令你,如果你不想走,那麽隨意。”


  說完,齊熙走到床邊躺下,麵無表情的盯著帳頂處。


  見狀,寒墨翎走過來站在床邊,用俯視的角度看著她,問道:“你不是已經死了,為什麽會……”


  “是啊,我都到鬼門關了,可老天不讓我死。”


  寒墨翎聞言伸手點了她的穴道,扣住她的手腕,不禁皺起眉頭。


  “你為什麽沒有脈搏?”他驚訝。


  齊熙猛的抽回手,平靜的看著他,說:“因為我已經死了。”


  “不可能!我才不相信這些。”


  “隨便你,我累了。”說完,她輕輕的閉上眼睛。


  寒墨翎還是不相信,再次扣上她的手腕,發現脈搏居然又回來了。這簡直太奇怪了!


  “到底怎麽回事?”


  “與你無關。”


  寒墨翎氣急,但看著一動不動的她,也無計可施。


  “如果你不說,今天就別想出去。”


  “出去?”齊熙立刻睜開眼睛。


  “沒錯,隻要你告訴我為什麽死而複活,我就讓你去祭奠你的母妃。”


  “你怎麽知道?”


  寒墨翎高傲的說:“隻要我想,就沒有不知道的事。”


  齊熙連忙從床上爬起來,整理好衣服,問:“你怎麽避開外麵的人?”


  “這一點你不用擔心。”


  隻見寒墨翎走到窗戶邊上,微微用力就將那密封的木條掰了下來。


  齊熙猶豫了下,如果她有這麽高的武功,也就不會被困在這裏了。


  “你真的要帶我出去?”


  寒墨翎優雅轉身,反問:“不然呢?”


  “我不會感激你的。”


  “不需要。”


  夜幕中,寒墨羽帶著齊熙越過房頂停了下來。


  “你改變主意了?”齊熙問,因為這還沒有出將軍府。


  “當然不是,我寒墨翎說話算話。”


  “那你為什麽停下來?”


  寒墨翎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看著下麵的院落,道:“慕容和嫣兒想必已經睡下了。”


  齊熙目光一閃,心微微揪痛了一下,沒說話。


  寒墨翎偏著頭看她,不放過任何表情,然後滿意的笑了笑,語氣輕鬆的說:“你也不用難過,他們本就應該這樣。”


  他之所以這樣做,也是為了讓齊熙徹底死心。


  “我沒有。”


  “沒有就好。”他一邊說一邊收緊齊熙腰上的手,帶著她像燕子一樣在夜幕中穿梭


  雖然可以去祭奠母妃,但齊熙心中的開心全都沒了,因為通過窗戶,她看見慕容垂和南宮嫣的身影。


  她安靜的躺在他懷裏,兩人睡的安詳,漫無邊際的痛正在慢慢的侵蝕她。


  原來不愛遠不如愛來的容易,一眼愛上,不知道用多少漫漫長夜才能將其忘記。


  寒墨翎一直到城外皇陵,才將齊熙鬆開,剛一鬆開他心中就閃過一絲淡淡的落寞。


  齊熙母妃是一位不是很得寵的妃子,死的時候也不驚動,陵墓位於皇陵的一個偏僻的地方,根本沒人把手。


  陵墓周圍陰森,她不禁抱起手臂,快步來到石碑前。


  石碑前擺了些水果,還焚燒了些紙錢,想來白天的時候已經有宮人來祭拜了。


  不過她知道那些都是假的,這個世上母妃唯一在意的也就是父皇,連她甚至都算不上。


  “母妃,熙兒來看您了,你在那邊過的還好嗎?”她幽幽的說,鼻子有些酸,淚水輕輕的滑落下來,


  寒墨翎抱著手臂站在不遠處,看著她祭奠。其實他想站的更近一些,好聽清她在說些什麽。


  “事到如今,熙兒或許明白母妃當時為什麽會含著淚水離開。父皇太狠心了,他愛的隻有皇後,根本就沒愛過母妃。”


  突然起了一陣無名風,齊熙從地上站起來,自言自語:“母妃是您來了嗎?”


  她真的好想肆無忌憚的哭一場,短短幾天,她感覺自己已經活夠了。如果不是心中的那股怨,她想她一定不願苟活了。


  寒墨翎放下手臂走過來,走進了才發現齊熙已經淚流滿麵了。


  他見過嫣兒哭,可當看見齊熙哭的時候,他突然覺得心中有些擁堵。


  “你沒事吧?”他試探得問,如果感情細膩一些的人,或許會把這問候當做關心。


  齊熙用袖子粗魯的擦掉淚水,有些逞強的說:“沒事。”


  受了這麽多苦,她都可以忍住不哭,但麵對她最親近的人的時候,就再也忍不住了。


  寒墨翎看了看墓碑上的幾個大字:容妃之墓,心裏有些動容。


  “如果祭拜完了,你就可以說說為什麽死而複生了。”他轉移話題,希望能通過這樣的方式,讓齊熙別在傷心。


  齊熙轉身戀戀不舍的看了看墓碑,說:“完了。”


  回去的時候,寒墨翎並未施展輕功,而是和齊熙一前一後的走著。


  他不斷的在放慢腳步,想與她並肩,可她永遠跟不上來。


  “現在可以說了吧。”


  齊熙深吸口氣,看著天上稀疏的星空,回答:“其實我中了一種毒,應該是那種毒救了我。”


  “毒?”


  “恩,這是皇奶奶告訴我的。當年父皇為了救他朋友的女兒,在我身上植入藥引。等藥引成熟取出,便留了一種毒在我體內。”


  “什麽毒?”


  她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當時隱約記得一個老神醫,說這種毒會在關鍵時刻救我一命,不過這也是毒發的時候。她還說我是玉陰體,很難得。”


  寒墨翎微微皺眉,默念:“玉陰體。”


  “其餘的我就不知道了,想著我之所以能死而複生,也是因為這個吧。”


  “這也是你脈搏時有時無的原因?”


  齊熙點了點頭,說:“我想是吧。”


  她轉臉看了看寒墨翎,繼續道:“或許你們不用擔心我會拆穿南宮嫣的身份,因為我隨時都可能毒發,至於後果怎麽樣,誰也不知道。”


  說完,她淡淡一笑,那是對死的從容。


  看著她笑容,寒墨翎心中泛起一股寒意。不知道為什麽,他不想讓齊熙死。


  “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


  “我的生死與任何人都沒關係。”


  “你還有家人。”


  她長長的歎了口氣,將雙手交叉在身前,說:“父王隻愛皇後娘娘,也隻愛與皇後娘娘的孩子,太子哥哥還有我都不重要。”


  “這些東西母妃離開的時候就和我說過,隻可惜到今天我才看明白。”


  聽齊熙這一番敘述,寒墨翎忍不住的想抱抱她,可卻找不到任何理由。


  “你以後有什麽打算?”他問。


  “沒有什麽打算,被關一輩子,又或者毒發身亡,這樣的生活和死沒有區別。”


  來到城門處,寒墨翎直接攔住她的腰,抱著她飛了過去,一直回到將軍府房間,才將她放下。


  他本想多呆一會,但見齊熙有些疲倦,便走了。臨走前不忘將窗戶什麽的都封上,防止她逃出去。


  第二天一早,青楓便趕去南宮嫣的院子,等慕容垂出來。


  “將軍。”


  “怎麽了?”慕容垂疑惑,心想怎麽一大早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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