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天機不可泄露
慕遠知道柳負是故意說這些話的,不過是讓他死心罷了,他輕輕的推開懷中的女人,望著她消瘦的臉頰,本是一肚子的牽腸掛肚,可眼下隻能憋在心裏,免得叫彼此為難。
“公主,對不起,方才是微臣失禮了。”慕遠站起來,微微彎腰,抱拳低聲說著。
本是坐在草地上仰望著他的柳負,連忙站起來,每次他以禮數相對,就覺得尷尬無比,扯出一個笑容,說道:“慕遠,你要這樣子。”
慕遠意味深長的望著柳負,自嘲的笑了笑,輕聲關心:“公主,夜裏風涼,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微臣不打擾公主賞月,先行告退。”說罷,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柳負見他孤獨的背影,有些心疼的蹙蹙眉頭,本想說什麽,可剛要開口,卻不知說些什麽,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慕遠的背影消失與這黑夜之中,在此無奈的搖搖頭。
次日,柳負用完早膳,蘇羨便帶著她去往後山的藥泉,來到地方的時候,與柳負想象中不一樣。
隻見藥泉霧氣繚繞,與普通止水並無兩樣,甚至還帶著淡淡的香味。
蘇羨來走到池子邊蹲下,晃了晃水,說道:“這水一年四季都是暖和的。”
“多謝姐姐。”柳負笑著點了點頭。
隻見蘇羨在岸邊脫了衣服,然後下到池子中,柳負全程看著眼中,不得不說她的身材很好,皮膚也很好,那光滑的肌膚如同剝了殼的雞蛋,一點兒也不像上了歲數的人,被霧氣包圍著,就像是不染凡塵的仙子。
“妹妹?”池子中的蘇羨見柳負發起呆,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輕聲喚道。
緩過神的柳負,將衣服全脫後,下了池子,不免好奇問道:“姐姐也受傷了嗎?”
隻見蘇羨不緊不慢的搖搖頭,輕聲解釋道:“非也,這藥泉對常人也有益處,可舒筋活血。”
“原來如此。”柳負點點頭,看著蘇羨的模樣,她好生羨慕的眨了眨雙眼,好奇詢問,“姐姐,我也想與你一樣,怎樣才能永葆青春呢?”
蘇羨忍不住低聲輕笑,說道:“自然是需要修煉。”
“如何修煉呢?”柳負迫不及待的詢問。
蘇羨笑說道:“你靈力被封,與普通人無異,自然是不能修煉的,昨日我且告訴過你,等時機到了,你的靈力自然會被解封,到時候慢慢修煉尚可。”
柳負聽到“慢慢修煉”這四個字,就有些泄氣,感歎道:“那要等到何年何月去了。”
蘇羨隻是笑而不語。
“姐姐可聽過禦龍牌?”柳負忽然想到在洞口發現了禦龍牌的信息,試探著詢問道。
隻見蘇羨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最後變得沉重無比。
柳負見她這個反應,心中已經肯定,繼續問道:“我來這裏的路上,牆上刻了許多我不認識的事情,可唯獨認出了這三個字,難道這裏有禦龍牌?”
“這裏沒有。”蘇羨慢慢抬起頭,意味深長的望著柳負,低聲回答。
“哦。”柳負聽了,有些沮喪的嘟起嘴巴,感情一切都白忙一場。
這時蘇羨走過來一下子緊緊捏緊柳負的手掌,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柳負大驚,本想掙脫,卻被她牢牢抓住。
“別說話,閉上眼睛。”蘇羨微蹙著細長的柳葉眉,嚴肅說道。
柳負也乖乖的閉上了眼,過來一會兒,隻聽見蘇羨發出驚訝的聲音,趕緊後退兩步。
“姐姐,怎麽了?”聽到聲音的柳負連忙睜大眼睛,可隨之見到的是已恢複鎮定的蘇羨,不免好奇詢問。
蘇羨微微搖頭,說道:“方才有些沒站穩。”
柳負一臉不相信的眼神看著蘇羨,扯了扯笑容,詢問道:“方才姐姐為何要拉著我的手?”
“妹妹是三年半前來到這個世界的吧?”蘇羨輕聲問道。
這回輪到柳負大驚了,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
“妹妹不必驚訝。”蘇羨安撫道,“我可以看見你曾經的事情。”
“你說什麽?”柳負突然覺得好可怕,情不自禁的後退一步,略帶著防範的看著蘇羨。
蘇羨知道她在害怕什麽,也不生氣,輕言細語的解釋著:“妹妹不必害怕,若使用五級以上的靈力,需耗費大量靈氣,所以一般都是不會使用的。”
聽完此話,柳負也放心許多,可是一想到方才,不免擔憂的皺起眉頭,問道:“那姐姐豈不是?”
頗有些虛弱的蘇羨微微搖頭:“我很少使用五級以上的靈力,所以你大可不必擔憂我。”
“那姐姐知道我怎樣才能回去嗎?”柳負聽後,詢問道,她最關心的還是這件事。
蘇羨有些遺憾的長歎一聲,說著:“你雖出生在那裏,可卻屬於這裏,你被召喚了回來。”
柳負越聽越懵,不可相信的搖搖頭,反問道:“我怎麽可能屬於這裏?還有我的朋友,跟我一起來的,他難道也屬於這裏嗎?”
蘇羨見她著急,慢慢安撫著:“這世上的一切,總有定數,妹妹是幸運之人,可又是不幸之人。”
柳負被她這些奇奇怪怪的話給懵住了:“姐姐可說明白一些好嗎?”
“天機不可泄露。”隻見她微微搖頭,麵色沉重的說道。
柳負其實很無語古代的一些規矩,也知道就算打破砂鍋問到底,也不會從她身上問出什麽,隻好遺憾歎氣。
“妹妹不必太擔憂。”蘇羨趕緊安慰。
“我怎麽可能不擔心呢?”柳負情緒突然激動起來,後退幾步,搖著頭,說道,“我不屬於,怎麽可能屬於這裏!我一定要回去!”
蘇羨見此,輕歎一聲,提醒道:“我不能與妹妹說太多,你要記住一切自有定數。”
雖然柳負在現代時,被家人算計,不知道親情的滋味,可這也不代表會一直留在此處,語氣堅決的說道:“不,我才不相信這些封建迷信,我是什麽年代的人,難道自己還不清楚嗎?也不可能一輩子留在這裏,一定有回去的辦法,而且總有辦法的。”
就像她既然能來到這裏,同樣也可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