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這個男人是誰
柳負看著落荒而逃的她們,顯得狼狽不堪,可她還未過癮,大喊道:“有本事不要跑啊!”
可人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小蠻。”擔憂的聲音響起,隻見穿著一身寶藍長袍的男人下了馬,快步走到女人麵前,將她緊緊攬在懷中,生怕是在做夢一般。
慕遠看著這一幕,格外傷感,雙眼閃過一陣淚花,他一直等的那個人,卻愛上了別人,那個人還是齊國赫赫有名的睿王,心情隨之低落。
“齊炎你放開我。”男人的懷中傳來女人不滿的聲音,然後被推開,女人複說道,“我快要憋不過氣來。”
“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神經都被繃緊的齊炎,上下打量消瘦許多的柳負,心疼的蹙起眉頭,質問道。
柳負笑了笑,說:“我這麽厲害,當然沒事啦,對了,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我在山下的小河流上發現了木船,看見你留下的標記。”齊炎見她真的沒事,慢慢放下心中的擔憂,望了望躺在地上的屍體,本是放下的心,又重新提起,問道,“知道這些是什麽人嗎?”
柳負聽到這裏,忍不住翻個白眼,無奈道:“齊白蓮派來的人。”
“齊欣?”齊炎顯然有些驚訝。
柳負點點頭,嗯哼一聲,說著:“方才揚言今日要讓我死在此處呢!”
“對不起,是我來晚了。”齊炎聽了,心中似乎有了打算,自責的看著眼前的女人,自責道。
女人不在意的擺擺手。
“這男人是誰?”齊炎這才注意到站於一旁的男人,手握長劍,裙角被沾染了泥土和血跡,看上去雖溫爾儒雅,卻不失男兒氣概,心裏麵默默想到,小蠻這幾日身邊的男人難道就是他?
女人明顯聽到男人的聲音被刻意壓低許多,也冷了許多,雖然與他並未發生什麽,可柳負卻心生一種捉奸被抓的心虛感。
柳負尷尬一笑,側過身看著沉浸於悲傷中的慕遠:“齊炎,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
齊炎不等她說完,便一把拉過她,吻住她的嘴唇,毫不憐香惜玉,像是在懲罰她,可更是在慕遠麵前示威,不過是想告訴他,柳負隻能是她的女人。
作為女人的柳負,自然不會想得這麽多,被突如其來的吻,使得她很憤怒,用盡力氣將他推開,後退一步,睜大眼睛怒問道:“你發生什麽神經?”
一旁的陸宇幾人倒是不敢說一個字。
“想念我的吻嗎?”齊炎握緊柳負的手腕,往裏一拉,問道。
覺得莫名其妙的柳負,很不滿齊炎的“無理取鬧”。
“小蠻,你失蹤十多天,我倒是很懷念。”齊炎朝她走近一步,質問道。
後知後覺的柳負似乎知道他為何突然生氣,不過是身後的男人罷了,而柳負最不滿的便是齊炎這點。
“這是璿淵國大將軍慕遠。”柳負介紹道,故作一副崇拜的模樣,就是想氣一氣眼前居高氣傲的臭男人。
“哦?”齊炎故意上下打量一番慕遠。
“睿王,在下慕遠,久仰大名。”慕遠很禮貌的拱手說道。
齊炎一臉不屑的轉過頭,輕聲冷笑道:“慕將軍既來到齊國,為何不上京做客呢?你與本王的王妃單處,本王以為貴國要壞了秦晉隻好呢!”
柳負聽後,特別尷尬,她不可想成為紅顏禍水,連忙解釋:“齊炎,你誤會了,慕遠途中受人襲擊,隻有他活了下來。”
“男人說話,女人插什麽嘴。”齊炎看來一眼柳負,說道。
柳負被這句話氣得漲紅了臉,怒聲警告:“女人怎麽了?你放尊重些好不好?一見麵就一肚子的火氣,做給誰看啊!”
柳負知道齊炎是想讓她主動認錯,從來不受男人氣的她可偏不答應,硬是要與他對著杠。
隻見男人雙手緊握成拳,扯出一個冷笑:“很好!很好!”
“在下來齊國,並非皇上旨意,也無任務在身,隻是尋人,畢竟四國皆知齊國安全,所以未帶精兵,不料被襲,著實慚愧。”慕遠低歎一聲,帶著抱歉,柔聲說道。
慕遠此話,不過是在說齊國治安管理鬆懈,氣氛低得快到零下幾度,柳負也終於知道,什麽叫做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了。
一個男人冷若冰山,一個男人柔情似水。
齊炎沉默不語,直勾勾的望著慕遠,而慕遠也不示弱,兩人對望,就好像彼此中間有顆炸彈,隨時可能爆炸。
這個時候小白從草叢裏出來,走到柳負腳邊,習慣性的蹭了蹭,柳負將它抱起,理著粘在身上的樹葉,說道:“小白,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我們還是走吧。”
“我有馬。”齊炎語氣生硬,說道。
柳負就是不滿他的態度,很有脾氣的堅持道:“不用了,我走路。”
齊炎也未多說什麽,接下來的狀況,便是所有人都走路,柳負走在最前麵,齊炎和慕遠則是並肩而行在身後,互相看不順眼,最可憐的便是跟在最後的陸宇幾人,牽著馬爬坡,還要承受壓抑的氣氛。
明明有馬卻不騎,不知到底是在折磨誰。
賭氣的柳負,因為沒吃午飯,又走了這麽多路的緣故,腦袋一昏,腳底一個沒踩穩,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小蠻!”
“公主!”
身後的兩個男人大驚,一左一右上前。
慕遠的稱呼在場之人都聽見了,都十分驚訝,不過都憋在心中,包括齊炎。
被扶起來的柳負,左腳才剛剛抬起,一股痛勁,倒吸了一口氣。
“可是崴了腳?”慕遠搶先詢問。
緊咬嘴唇的柳負,點點頭。
“我背你!”慕遠自告奮勇的說道。
此話一說,柳負能感受到左邊男人的發出的戾氣。
“本王的王妃,還不用他國將軍操心。”齊炎冷眼盯著慕遠,提醒道。
“她乃我國公主,臣下伺候公主理所當然。”慕遠不甘示弱的說道。
最尷尬的還是莫過於柳負,扯了扯嘴角,尷尬的笑說道:“你們都別爭了,我和小白騎馬,你們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