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來日方長
“柳負,咱們來日方長!”齊欣冷哼,不過是在提醒柳負,她要在後宮待上三個月,有的時間跟她玩。
柳負故作不懂的皺起眉頭,反問道:“民女笨拙,不知齊欣公主口中的來日方長是什麽意思?”
齊欣看著她故意裝傻,更是氣憤,欲想上前,被琉璃及時攔住,這才狠甩袖子,冷哼一聲。
“夠了!”看完好戲的王皇後終於發話,語氣裏微帶著怒火,臉上也沒了笑意,低聲道,“本宮是讓大家來品茶聊天的,不是看你們吵架的!齊欣你身為公主,就應該有公主的樣子,柳姑娘不日便是王妃,禮數也要學著。”
“是。”齊欣柳負一前一後的回答著。
王皇後看了兩人一眼,顯然已經沒了品茶的心思,於是起身離去了,其他妃嬪也一一離去。
“柳負,今後本公主有你好看!”齊欣並未生氣,而是冷冷一笑,又看向溫子苑,說著,“太子妃還是在府裏安心養胎得好。”說罷,轉身快步離開了。
“妹妹,你沒事吧?”溫子苑擔憂的捏緊柳負的手,問道。
柳負笑著搖搖頭:“沒事。”
“我送你回宮。”溫子苑說著,一邊提著裙子,一邊牽著柳負的手,下來梯子,出了涼亭。
柳負見她是孕婦,連忙說著:“姐姐,我自己回去就好,你懷著身孕,多有不便。”
“無事!我整日在府內坐著也是無益,多走走對孩子也好些。”溫子苑堅持著。
柳負見此,也沒再執意。
“不知妹妹可看出來,今日可是故意針對妹妹的?”緊皺眉頭的溫子苑,擔憂的看著柳負,低聲說道。
聽到此話的柳負,還是忍不住吃驚一番,雖有猜到,可到底是猜測,沒想到溫子苑能夠看出來,看來的確不假。
“後宮是個泥潭,妹妹可要萬事小心了。”溫子苑低聲提醒著。
柳負點頭:“其實不瞞姐姐,今日妹妹遲到,也糟了宮女的算計。”
“記住,在這後宮裏,你隻能信自己。”溫子苑聲音低沉,叮囑道。
柳負不再像以往吊兒郎當,心情變得沉重,臉色嚴肅起來,的確是這個道理。
“特別是齊欣。”溫子苑又補充道。
“齊欣城府頗深,又有皇上的寵愛,的確不好對付。”柳負輕歎一聲,說道,“而且我看得出,就連皇後對她都有幾分敬意,可想而知她的寵愛,誰也比不上。”
“妹妹知道這個道理就好。”溫子苑見後,也放行的點點頭,說道,“幸好有皇太後幫著妹妹。”
柳負仔細思考著,慈安宮離朝華宮始終太遠,若都依靠皇太後,自然是不行了。
“姐姐,你且放心。”柳負沉重道,不放心的看著溫子苑,“時候也不早了,你快些回去吧,不用送我了。”
溫子苑不過是交代柳負,瞧著事情都叮囑完了,同意的點點頭,又與柳負寒暄幾句,便離開了。
“姑娘,我們回宮吧?”絮芳在旁低聲提醒道。
柳負點頭。
“姑娘今日抓尖要強了。”絮芳攙扶著柳負,低語道。
這讓柳負不禁疑惑,不解問道:“這是何意?”
“今日不過是王皇後與齊熙公主布下的局,讓您進去。”絮芳不慌不忙的低聲解釋著。
“你是怎麽看出來的?”柳負更加好奇了。
絮芳淡淡一笑:“一開始皇後便故意為難姑娘,引起後妃們的各自嘲諷,後來齊欣公主又故意挑事,就是將姑娘推到風口浪尖。”
柳負細細想著,皇後和齊欣便是眾觀全場的操控者,而那些妃嬪便會為了各自利益去爭鬥,柳負成為最後的欺壓者。
忽然明白這個道理的柳負,可是為時已晚,她已經成為後宮的笑柄,也成為一些人的目標。
“好深的心思!”柳負跺了跺腳,氣憤道,忽然看向絮芳,心生防範,質問著,“你為告訴我這些?”
“姑娘隻需要相信奴婢不會害您。”絮芳輕聲細語道。
柳負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隨後低聲輕笑,打趣道:“方才姐姐才提醒本小姐,在這後宮,隻能信自己。”
絮芳也未生氣,繼續說著:“其實奴婢並非一開始就伺候淑太妃。”
“哦?”柳負故作好奇的挑了挑眉頭。
“淑太妃與皇太後交好,故而被皇太後派去伺候。”絮芳這句話,不過是間接告訴她是皇太後的人。
可柳負也不傻,怎會相信她的片麵之詞,可從昨日到今日,絮芳的確未還過柳負,但時間尚短,誰又看得出來呢?
回到朝華宮,柳負直徑回了寢宮,杜家順連忙上了茶,女人端起喝了一口,問道:“可找到璃落了?”
“回姑娘,並沒有。”杜家順搖著頭,低聲回答著。
柳負聽後,忍不下心中怒氣,將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怒說道:“這皇後隻有這麽大,我就不信,找不到她了。”
眾人沒有說話,默默的看著柳負生氣。
“你們伺候我,已有一日,除了絮芳,我還不知道你們曾在何處當差!”柳負變態的質問,淩厲的眼神掃過各位。
“奴才不過是伺候冷宮娘娘的小人物,能伺候姑娘,是奴才的福氣。”盛安撲通跪在地上,身子微微顫抖著,說道。
杜家順見後,也緊跟著跪在地上,低頭說道:“奴才以前是伺候侯才人,可惜半年前侯才人難產而死,也沒人要奴才,這才有機會伺候姑娘。”
“你們起來吧。”柳負看他們反應,也看不出是好是壞,有些心不在焉的說道。
“還請姑娘別敢奴才走。”盛安含淚,著急的望向柳負。
柳負見他可憐兮兮的樣子,心生心疼,說著:“你若沒有二心,自然是不會的了。”
“奴才一定會盡心盡力伺候姑娘。”盛安感激回答道。
柳負忽然覺得盛安反應過激,倒是有幾分懷疑。
“至於璃落,本小姐遲早會找到她,畢竟來日方長,要在這後宮待上三個月。”柳負微揚起嘴角,似笑非笑,卻帶著一絲狠意,也是故意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