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你想出去嗎
“姐姐,請問您今年貴庚啊?”柳負最後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吃驚,也盡管知道這樣很沒有禮貌,還是微睜大眼睛,好奇的問道。
隻見老婦人抬起頭,意味深長的看向柳負,對於她的無禮,也並未生氣,嘴角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挑了挑眉頭,反問道:“你覺得我今年有多大?”
柳負不免一愣,表情瞬間僵硬,尷尬的眨了眨眼睛,畢竟年齡都是女人最敏感的問題,若往小的說,自然沒什麽,可柳負看她模樣,也有四五十歲了吧?總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吧?倘若說出來的年齡與真實年齡不實,那豈不是更叫人為難?
“姐姐,我臉盲,看不出年齡。”柳負扯了扯嘴角,尬笑道。
隻見老婦人冷聲輕笑,慢悠悠的說著:“你這丫頭真會說話。”說罷長歎一聲,“我今年三十七。”
柳負在心裏倒推著算了一番,大吃一驚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望向她,說道:“你十七歲便被關在此處了?”
隻見絕望的靠在牆壁上的女人,無力的點點頭,說著:“沒錯!”
柳負更是大驚,十七歲對於女人來說,可是一生中最美好的年華,而她卻在黑暗的監獄裏度過,對於她而言,定是比死都要痛苦。
“是王皇後將你關在此處的?”柳負的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小心翼翼的試問到。
女人側過頭看向柳負,輕輕一笑:“除了她,還會有誰?”
“這女人的心是有多狠啊!”柳負震驚,微微搖著頭,不免感歎,“姐姐,你叫什麽名字?”
“柔月落。”女人淡淡的說著。
柳負聽著名字,便覺得她的主人是個漂亮的女人,於是仔細打量著,隻見她頭發遮住半張臉,根本看不清容貌,隻覺得那雙桃花眼生得漂亮,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可惜心如死灰的她,雙眸也是一片死寂。
“那你想出去嗎?”柳負聲音低聲詢問道,深情很是嚴肅。
柔月落愣了愣,隨後冷漠的笑了笑,自嘲說道:“我在這裏被困了二十年,出去的奢望早已一日一日的被消磨沒了。”
“我能幫你。”柳負目光決定,低聲說道。
柔月落上下打量了一番柳負,看著年輕的她,說出來的話,可信度很低,反問道:“你拿什麽幫我?你可別小瞧了皇後,她的手段比任何人都殘忍!”
“你且說願不願意出去?”柳負可管不了這麽多,對於她來說,就算是再來十個狠毒的皇後,也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柔月落見她一副認真的模樣,看似不像在開玩笑,本是空洞的雙眼有些動容了,微微抬起頭,可似乎想到了什麽,那絲希望又消失了,低下頭說道:“你拿什麽去跟皇後對抗?若我沒猜錯的話,那人應該是皇後所殺,她會找到證據栽贓於你。”
她說的也沒錯,柳負讚同的點點頭:“不怕,睿王可以保護我。”
說這句話的她,還帶著一絲小小的得意。
柔月落倒是一驚,一下子睜大眼睛看向柳負:“你說的睿王可是三皇子齊炎?”
柳負點點頭,微微仰頭,得意道:“沒錯!”
“你和他是什麽關係?”柔月落很關心這個問題,問道。
柳負對於她異常的反應,疑惑的皺起眉頭,問道:“我是她未來的妻子。”
她並未說是王妃,而是自稱妻子,對於柳負來說,並非是因為齊炎王爺的身份,而是真正的愛她,當然柳負對這些身份也不在意。
“你叫什麽名字?”柔月落麵色沉重,微蹙眉頭,聲音低沉,問道,“生辰八字是多少?”
柳負聽後,不免挑了挑眉頭,她個人比較抵觸這些問題,玩笑道:“姐姐這是要給我算命嗎?”
“沒錯。”柔月落似乎察覺到柳負的反感,直言說道,“隻不過我的靈力隻在二級。”
“竟然竟然會靈力?”柳負驚訝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反問道,對她更是刮目相待,被困在獄中二十年的女人,竟會靈力,於是將自己的生辰八字告訴給了她,當然是這具身體主人的。
“我從小學習,隻不過後來被困在這個地方,卻也隻會占卜。”柔月落從發髻上取下一支樣式簡單的銀簪,在地上寫畫著。
“佛柔也會占卜。”一旁的柳負忽然想到這個人,好奇的看著柔月落,對於算命之事,她一直覺得很神奇。
隻見柔月落手上的動作僵硬了,扯了扯嘴角,冷聲說道:“他是我師兄。”
“你們占卜圈都是同一個地方出來的嗎?”吃驚的柳負,不免打趣著。
柔月落並未回答,而是繼續在地上寫畫著,當然這些奇怪的圖案對於柳負而言,自然看不懂。
過了一會兒,隻見柔月落臉色忽然變得沉重,眉頭也微微蹙了起來,緩緩抬起頭看向柳負,她的反應讓也柳負也開始不安起來了。
“怎麽了?”睜大眼睛的柳負,忐忑不安的問道,“瞧你這表情,是不是我要到大黴了?”
自從柳負來了此處,了解背景後,對於封建迷信,鬼神傳說都是慢慢敬意。
柔月落恢複成原來的樣子,搖搖頭說道:“妹妹此生注定不凡。”
柳負聽了,不免自嘲的笑了笑,並不在意的靠在牆上,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的說道:“你是第四個人這麽說我。”
聽了此話的柔月落,眉頭輕挑,反問道:“還有誰?”
“第一個就是你的師兄佛柔,第二個是薛彩衣,算起來輩分,你是她的師叔,還有一位叫蘇羨的女人。”柳負慢悠悠的說著,聳聳肩,“但是至今為止,我不明白,我的不平凡體現在哪些地方。”
“蘇羨?”柔月落倒是對此人頗有興趣,問道,“你見過她?”
柳負點頭:“你認識她?”
“此人非常厲害,我也隻是聽聞過。”柔月落有些泄氣,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甚至這個世界上沒有多少人見過她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