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秦雨嫻之死
“這下麵有人,有人!”她爬起來,下意識的躲到齊炎身後。
花月饒和陸宇都圍過來,將表麵的泥土剝開,發現真是一個人。
等陸宇將土挖開,看清那屍體麵貌,柳負和陸宇都震驚了,不過齊炎倒是十分淡定。
柳負拉著他,說:“你舊情人死了。”
他瞪了她一眼,對陸宇說:“埋上。”
柳負阻止:“別啊,這樣就埋了?”
“不然呢?”
“她好歹是你舊情人,你怎麽也選個好地方吧,這地方是埋人的嗎?”
齊炎根本沒理她說什麽,繼續吩咐陸宇:“埋了。”
陸宇三下兩除二就將秦雨嫻重新埋了,齊炎背手一動不動站在那裏,像是事不關己。
見他這樣,柳負感慨人情冷暖,相想當年兩人你儂我儂的時候,秦雨嫻一定沒想到自己是這個下場。
現在人都死了,她們之間的恩怨也算是一筆勾銷了,好好投胎,下輩子做個好人,千萬別回來找她。
麵對秦雨嫻的死,齊炎其實早知道了。就在花月潯領她們來的時候,她故意將泥土踢的鬆動。
經過無花榭的時候,柳負發現裏麵十分安靜,大門開著,似乎一個人也沒有。
花月饒瞥了一眼,道:“花月潯肯定逃了。”
“那我們怎麽辦?”柳負問。
齊炎接話:“回去。”
“既然王爺要求,那在下也就不留了。”花月饒說。
柳負本想在這留上一兩天,畢竟這裏的景色很美,可齊炎這樣說,馬上就要走了。
四人陸續從通道離開無花穀,在相杏花林源頭出告別。
柳負雖齊炎乘上小舟,沿著小河順流而下。來到時候是逆流,回去是順流,沒一會就看不見花月潯的影子。
想到她孤單落寞一個人,柳負有些不開心的說:“我們應該留下來一段時間的。”
陸宇在乘船,接話道:“還是早些回去好。”
“哼,你懂什麽,月饒一個人多孤單。”
不說話的齊炎突然冷哼一聲,問:“你知道那無花穀漫山遍野的花是怎麽來的?”
“剛才月饒不說了嘛,是古代神仙種的。”
“幼稚,那無花穀的花不敗不死,是用人血澆灌的。”
“人血?”柳負一個激動,差點掉下去,幸好陸宇扶住她。“怎麽可能?”她不相信。
齊炎站在船頭,目光冷冽無情,道:“那花月潯和花月饒的師父,是個殺人魔,你覺得那地兒美,為什麽沒人去?”
柳負一愣,想想也是,那漫山遍野的花,確實詭異。
“你怎麽知道這些?”
“本王怎麽知道無需告訴你,但那花月饒和花月潯都不是你能惹的。”
“喂,你這人說話怎麽這樣,我和月饒相處的很好。”
齊炎轉身看她,道:“花月潯善毒,花月饒善藥,你可知道藥人?”
“藥人又是什麽?”
“算了,說了你也不知道,總之你這樣太容易被騙。”
齊炎莫名其妙說的這些話,讓柳負十分生氣。她有自己看人的方法,花月饒眼神清澈,性格活潑,肯定不是他口中說的壞人。
眼看著天要黑了,陸宇加快撐船的速度。終於在天黑之前回到渡口。
到了岸邊,齊炎撩開衣袍一腳撐在岸上,一腳跨在船上,伸手去扶柳負。
誰知柳負十分不領情,自己跨到岸上,齊炎尷尬的收回手,快步跟上。
渡口不遠處有個小客棧,臨水而建,環境十分好。
三人來到櫃台前,柳負從口袋裏掏出一定銀子,十分豪氣的對老板說:“來三個上等的房間。”
齊炎糾正:“兩間。”
“你和陸宇一間太擠了。”柳負說。
“我和你一間。”
齊炎直接對老板說:“兩間房,分別送來酒菜。”
“喂,三間…”
柳負話沒說完,就被他拖上樓去了,打開房門,直接扔了進去。
柳負拍了拍屁股爬起來,理論道:“你太過分了。”
陸宇站在門口剛想說話,門卻被齊炎哐的一聲關上,話隻好吞回去。
看齊炎這架勢,柳負的氣焰滅了不少,底氣不足的質問:“為什麽要兩個房間,誰要和你一起睡?”
“不和我一個房間,那就等著再被花月潯抓去。”
聽他這樣說,柳負立刻慫了,癟了癟嘴,說:“那姐姐就勉強和你擠一晚上。
“二位客官,您的酒菜來了。”小二吆喝著。
柳負整理一下衣服,大聲喊道:“進來吧。”
見房間裏是一男一女,小二的表情有些曖昧,放了酒菜還多看了幾眼。
看著桌上的酒菜,柳負抱怨的說:“都沒我想吃的肉。”
“那我讓人去換。”
“別,不用了,這樣挺好的。”
這貌似是兩人第一次一起用膳,麵對麵坐著。她發現齊炎吃飯的時候一句話也不說,而且吃相超級好,果真是貴族。
而她的話,就有點一言難盡了,雖然她也是千金小姐,但不夠純正。
其實這家夥也挺好的,堂堂一個王爺也不尋花,也不問柳,還親自帶孩子。長得帥,又多金,武功高強,還是個居家好男人。
要是能嫁給他,也還不錯哦。拋開之前恩怨不說,他最近對自己還是不錯的,大老遠的跑來救自己。
用完膳,簡單洗漱一番,睡覺成了問題。看著一張床,柳負開始犯愁了。
“那個,我睡地上,你睡床上,行嗎?”她試探的問。
“你睡床上。”
“那你呢?”
“地上。”
柳負微微一笑,說:“這可是你說的,我幫你鋪床。”
她三下五除二就將床鋪好了,然後滿足的躺在床上。
看見她擺成一個大字型,齊炎輕歎口氣,也不知道他心中作何感想。這時代的女人,估計沒幾個像她這樣的吧。
躺好,滅了燈,氣氛變的安靜起來,她有些睡不著,翻身看地上躺著的齊炎,發現他也睜著眼睛。
“你也沒睡?在想什麽?”柳負沒話找話道:“你說無花穀的花都是鮮血澆灌的,是真的嗎?”
“恩。”
“為什麽?”
齊炎轉臉看她,反問:“你想聽?”
柳負頭點的像撥浪鼓,道:“我很感興趣。”
可齊炎卻淡淡的吐出兩字:“不說。”然後背過身去。
“喂!你故意別的吧!”柳負骨碌一下爬起來。
齊炎背對著她,聽她抓狂,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他要懲罰一下她。
見他背過去裝死,柳負直接把枕頭扔過去,可還是沒用。最後她隻能親自出馬,像個小潑婦一樣坐在齊炎身邊,伸手去掐他。
可無論她怎麽弄,齊炎就是不動,故意和她對著幹。
“好,你不說話是吧,我走!”柳負生氣的說。
聽說她要走,齊炎翻過身拉住她,說:“你瘋了?”
柳負立刻露出一個狡黠的笑,說:“你看,我一定有辦法讓你說話。”
齊炎鬆開她,繼續背過身去。
“好啦,你一個大男人要不要那麽小氣。”柳負見他還是不說,故意刺激道:“你可真是我見過最小氣的男人,比女人還小氣。”
齊炎猛的坐起來,盯著她說:“本王要睡了。”
“和我說說無花穀的事。”
“以後再說。”
“我呸,以後誰還和你睡一個房間。”
齊炎皺眉:“你說什麽?”
見他劍眉微皺的樣子,柳負突然愣住了,她發現月光下的齊炎好帥啊,就像不食人間煙火的男神。
那完美的五官,簡直就像畫筆劃出來一樣,那涼薄的唇,好像嚐一口。這男人真的好帥,帥的合不攏腿的那種。
見柳負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齊炎轉過身去,說:“你要是再這樣盯著本王,會出事的。”
“什麽事?”
“本王是個男人。”
柳負立刻明白,可她也是個女人啊,麵對這麽帥的男人,荷爾蒙在噴發啊。
“你轉過來。”她說。
齊炎猶豫了下,緩緩的轉過身,問道:“你又想做什麽?”
柳負從腰間掏出一顆糖,問:“你想知道這糖是什麽味道嗎?”
說完她將糖含到嘴裏,看著齊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