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獄中人
“就怕那些奴才會對柳姑娘用私行。”一旁的高淑妃若有思議的說道,好似在提醒著誰。
王皇後見了,說道:“柳姑娘大可以放心,本宮既然會護姑娘周全,也不會允他們亂用私行,柳姑娘隻需在獄中待著,隻要本宮查明真相,便立刻將其放出。”
柳負見她這麽說,也放心許多。
“那便委屈柳姑娘了。”王皇後一臉抱歉的說著,“來人,將柳負押入大牢。”在她離開之時,還不忘補充著,“好生照看。”隨後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既然沒事了,臣妾就先告退了。”於貴妃對後宮爭鬥並不感興趣,也不想在此多待,站起來,微微屈膝,然後離開了。
其他的妃嬪也相繼離開,隻剩下齊欣,陳淑妃,魏嬪,許才人和林美人。
本是麵色溫柔的皇後,現在是一臉陰沉,散發出一陣戾氣。
“你們先回去吧。”王皇後疲倦的揉了揉太陽穴,有氣無力的說道,“欣兒,扶本宮回寢宮。”
齊欣站起來,攙扶著王皇後離開了前殿,到了寢宮的軟榻前坐下。
隻見剛坐下的王皇後,嘴角微微上揚,低聲冷笑道:“沒想到柳負這麽有本事。”
對此也非常的頭疼的齊欣,坐於軟塌另一邊,無力道:“柳負這女人的本事多得去了,不然炎哥哥怎會被她灌了迷魂湯?”
王皇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陰沉的聲音,繼續說著:“還有皇太後,對她過分寵愛!”
“母後,不足三月,她便要嫁給炎哥哥了,他是我的,柳負這個女人可不配!”想到這裏,齊炎心中的怒氣不免燃起,半眯著眼睛,皺眉說道。
王皇後握起齊欣的手,安慰道:“隻要一日未成親,便有法子,如今柳負進了監獄,她還想活著出來嗎?”
齊欣見後,有些疑惑,反問道:“母後,可是方才你在大殿上?若柳負要是出了事,您能逃得了責任嗎?”
“嗬嗬,死亡有許多法子,畏罪自殺也是一種。”王皇後意味深長的笑著,轉過頭看向齊欣,慢悠悠的說著,“這後宮漫漫長路,你還年輕,學習的地方多得多!”
齊欣自然聽懂她的話中之意,高興的笑了起來,說道:“隻要柳負一死,炎哥哥便是我的了。”
“你可別大意了。”王皇後端起茶水,小啜一口,好心提醒道,“這後宮可多了一個念紫嬌。”
“我根本沒有把她放在眼中。”齊欣懶洋洋的端起水,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不屑的說著,“待把柳負除掉,對付她不費吹灰之力。”
被太監押到天牢的柳負,很嫌棄他們不會憐香惜玉。
“你們輕點!”最終忍不住的柳負,不滿的警告著,左右掙脫著,卻不料被二人按得更緊了。
柳負進了天牢大門,迎麵撲來的便是淡淡的血腥味,對於有潔癖的柳負而言,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越往裏走,條件越差,有些牢房裏關押著半死不活的犯人。
在獄卒的帶領下走到最後一間,隻見他打開了門,柳負被兩個太監退了進去,一個不小心,踉蹌幾步,幸好柳負平衡力較好,這才沒有摔跤!
“你們有病啊?”站穩後的柳負,轉過頭低聲怒罵道兩名太監。
“這人犯了什麽事?”獄卒並未理會柳負,而是問道押送而來的太監。
“殺了人。”太監簡單的回答道。
柳負聽後,倒是氣得瞪大眼睛,糾正道:“是嫌疑人好嗎?而且我是自願坐牢的?”
“皇後娘娘叫你們好好照顧她。”太監打了一個哈欠,說道。
獄卒點點頭:“好的,我知道了。”
柳負總覺得他們話中有話,於是不滿道:“給本小姐換個牢房,這裏太髒,太潮濕了!”
“給我老實一點!”轉過頭的獄卒,突然怒吼道。
柳負先是愣了一愣,低吼道:“你凶什麽?你知道本小姐是誰嗎?等我出去後,看我怎麽收拾你?”
“你都已經是階下囚了,還想著出去,做夢吧。”獄卒不屑的冷聲一笑,撇了柳負一眼。
“我要回去向皇後娘娘複命了。”太監顯然不想多待一秒,說道。
“麻煩這位公公了。”獄卒像哈巴狗,點頭哈腰恭敬道,見太監一走,立馬將身子停了起來,轉過頭上下打量了一番柳負,陰冷的笑了笑,說道,“這麽美的一個人,沒想到是殺人凶手,真是可惜了!”
“喂!把嘴巴放幹淨一點兒,誰是殺人凶手了。”柳負不滿的反問道,隻見獄卒轉身離去,他輕蔑的態度,讓柳負更加氣憤,低聲怒吼,“你站住,把話說清楚。”
“姑娘!”隻見身後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反應極大的柳負連忙轉過身,隻見牆角坐了一個身穿破舊囚衣,頭發淩亂的女人,看上去滄桑無比,聲音也無比絕望,心跳加速的柳負仔細一看,原是老婦人。
“你要嚇死我嗎?”鬆了口氣的柳負,不滿的反問道。
“嗬嗬,你殺人了?”老婦人打趣的反問道。
柳負無語的晃了晃手,走到離老婦人一米的地方,鋪了層稻草坐下,說道:“我長得這麽漂亮,像是殺人凶手嗎?”
“皇後也漂亮,不過是蛇蠍美人。”老婦人傳來一陣嘲諷聲,慢悠悠的說道。
柳負上下打量她一番,看不出年齡,可看這模樣,好似被關了許久,臉上髒兮兮的,還發出淡淡的臭味,這讓柳負不禁皺起眉頭,問道:“你犯了什麽事?”
隻聽見老婦人低聲笑了笑:“就連我也不知道。”
“啊?”柳負驚了,不免有些疼痛起來,又問道,“那你被關在這裏多久了?”
“二十年了!”老婦人麵無表情的說著,聲音卻格外冷漠。
柳負借著從縫隙照射進來的陽光,可以看見,老婦人深邃的瞳孔,說到皇後二字充滿了怨恨,而提起時間,卻絕望空洞。
大概在這裏,對於她而言,年如一日,反反複複,沒有出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