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水有問題
“這種子被炒過的。”柳負見他詫異的表情,對他更是同情,對梅香也亦是憎恨,輕聲一笑,繼續說道,“被炒過的種子,怎會開得了花呢?”
“這怎麽可能!”睜大雙眼的大虎,不敢相信的搖著頭,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低聲說道。
柳負可憐的望著眼前這個被欺騙的男人,安慰一笑,拿出一些種子放在他的手心,語重心長的說道:“若是你不信的話,你自己嚐嚐。”
大虎猶豫了幾秒,最後還是放進了嘴巴裏麵,嚼了嚼,下一秒,便是愣在原地,將種子吐在了手上,癡癡地望著。
“大虎?”柳負見他這個樣子,很是害怕的睜大眼睛,試探著輕喚道。
隻見麵無表情的大虎,回到凳子上坐下,隨後淚水染濕了眼眶,五官也皺在了一次,情緒突然崩潰,低聲哭了起來,不敢相信的自言自語:“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開不了花?”
見這場景的柳負,一下子不知所措,同情的看著大虎,卻不知道如何安慰,走上前拍了拍他的後背,說道:“別哭了,說明梅香是想告訴你。”
“是她想告訴我,我和她之間不會有結果,對不對?”情緒激動的大虎,厲聲打斷柳負的話,淚水狂飆,卻強擠出一個笑容。
頭疼的柳負顯得有些笨拙,她不會去安慰受到感情欺騙的人,於是想了想,說出最狗血的話:“你以後會遇上更好的女孩。”
隻見大虎嘲諷一笑,搖著頭:“不會了,我這輩子隻喜歡梅香,柳姑娘,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喜歡都不敢在大家麵前承認?”
“不是的,不是的。”柳負連忙擺手搖頭,著急的回答道。
大虎自嘲輕笑,隻是默默的流著淚,就好像慢慢的接受著這一切,傷心的說著:“我從小喜歡阿香,但是我不敢在大家麵前承認,若是這樣的話,我怕和她連朋友都不成了,我這輩子隻想默默的守護著她。”
柳負輕歎一聲。
“是不是覺得我特別的傻?”大虎笑問道。
“沒有!”柳負連忙說道。
“柳姑娘,我的心好難受,你可以留下來陪我說一會兒話嗎?”雙眼充滿絕望的大虎,低聲下氣的詢問道。
柳負是個心軟之人,見他如此傷心,又怕自尋短見,難為情的點點頭:“好。”
隻是她卻不知道,正一步步走進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
另一邊的梅香正站在院子外,焦急的等候著齊炎的回來。
“齊大哥。”梅香終於等到他的身影,連忙上前,開心一笑。
微微愣住的齊炎,上下打量一番梅香,態度冷淡的輕輕“嗯”了一聲,並未再說其他的了。
有些失落的梅香微微嘟起嘴巴,低下頭,自責的問道:“齊大哥可是再生梅香的氣?”
“梅香姑娘,你多慮了。”齊炎連忙否認道。
可是梅香聽到這個稱呼,便知道他已經將她推得遠遠的。
“齊大哥是在怪我跟柳姐姐說那些話吧?”梅香強擠出淚水,含在眼中打著裝,抬起頭,可憐巴巴的望著。
“你今天找我有什麽事嗎?”齊炎並不想去回憶這件事情,並且去爭論,隻是臉上的表情更加沉重,冷聲詢問。
女人看著男人的態度,心情更是低落,但還是強擠出一個笑容,輕聲說著:“此次我來,是向對你說一句對不起,到底是我的緣故讓你和柳姐姐產生了隔閡。”
“梅香姑娘想必是多慮了。”齊炎不等她說完,冷聲打斷道,淺淺一笑,好像是在對她的嘲笑,又好像是在挑釁,虛眯著眼睛,意味深長的說著,“我和小蠻的關係,很好。”
聽了此話的梅香,臉色鐵青,扯出一個笑容,說道:“既如此,梅香也就安心了,我便不打擾齊大哥了。”說罷轉過身,故意腳一崴,摔倒在地,吃痛一聲。
“齊大哥,可否幫我扶起來進屋坐一坐?”強含淚水的梅香,轉過頭,可憐兮兮的望著齊炎,低聲哀求著。
若是讓齊炎對受傷的女人置之不理,他也做不出這般無情,想著反正她的腳一驚崴了,也不會生事,也就點頭答應,上前扶起梅香。
梅香也很安分,在齊炎的攙扶下,進了屋子,坐在凳子上。
“多謝齊大哥。”梅香感激的點點頭,柔聲說道。
齊炎坐在另一邊,隻是輕輕的“嗯”了一身,然後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
梅香見了,心中得逞一笑,隨後又拿起水壺將齊炎的杯子填滿,說著:“多謝齊大哥,想必你也是渴了吧?再多喝一杯水吧。”
齊炎早早便和柳負出去看日出,爬坡上坎,滴水未站,倒愣是覺得渴了,於是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
“不知道柳姐姐去了哪裏?”女人見男人沉默不語,於是打破沉默,好奇的問道。
危襟正坐的齊炎,並未看她,冷聲回答道:“去大虎家了。”
“去大虎家做什麽?”梅香疑惑的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問道。
齊炎突然覺得意識有些昏沉,緊緊皺起眉頭,不明所以的搖了搖腦袋。
“齊大哥,你怎麽了?”梅香見此,故作驚訝的睜大眼睛,著急的詢問道。
並未回答的齊炎,又晃了晃腦袋,抬起手揉了揉太陽穴,隻覺得眼前天旋地轉。
梅香知道,是幻樂草起作用了,得逞的笑了笑,站起來,走到齊炎麵前,關心的詢問道:“齊大哥,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說完,又倒了一杯水,遞到齊炎麵前,複說道,“齊大哥,喝杯水吧?”
警覺性極高的齊炎,防範的看著梅香,接過杯子,將裏麵的水倒在地上。
“齊大哥,你這是做什麽?”梅香大驚,不可思議的問道。
“這水有問題!”齊炎冷哼一聲,左手手肘強撐在桌子上,咬牙切齒的說著,他真恨方才不應該心軟上前攙扶她,這不,又掉進了她的陷阱裏麵。
梅香聽了後,也不再演戲,隻見她的嘴角揚起一抹得逞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