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當眾給她撐腰
南靈盯著害怕到發抖的阿琴,毫不猶豫的搖頭,“是她故意撞了我,然後我才不小心撞到花瓶。”
南靈知道這個園子裏的管家就是花姨,她管理著園子裏所有的下人,還有一個叫福叔的人,管理著外麵的工人。
靳司禦非常的相信她。
所有的傭人也畏懼著她。
她也信她是個分得清事非黑白的人。
就將事實一五一十的說與她聽。
花姨聽後,一臉的憤怒,“靳爺的意思是你們能揣測的嗎?簡直就是荒唐!”
阿琴眼神怨毒的盯著南靈,“花姨,你信她不信我們嗎?她算是什麽東西?以什麽身份住進禦園?說是情人,可靳爺碰都沒有碰她!說是妻子,結婚證呢?她什麽都不是!你為什麽這麽護著她,縱容她往我的身上潑髒水!”
花姨看著執迷不悟,死不罷休的阿琴,一臉的失望,“還不知錯!向南小姐道歉!”
“我不!”
阿琴態度張狂的拒絕。
客廳裏的吵鬧聲非常大,驚得多少傭人都來圍觀。
大部分的傭人都向著阿琴,甚至幫忙做偽證,說是看著南靈打碎的。
花姨看著那麽多人來作證,甚至有些動搖了自己堅定的想法,看著南靈,“南小姐,你是靳爺的人,我沒資格懲罰你,這件事我會告訴靳爺,讓他來處理。”
南靈知道花姨難做,這麽多的人作證,她又沒有說服力,看著花姨,隻得問心無愧的說,“花姨,我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這件事務必要查清!”
聽到動靜的靳司禦,不動聲色的站在二樓看著樓下的鬧劇。
他是真沒有想到這個小丫頭在麵對這麽多人的指責時,居然麵不改色,問心無愧,絲毫不懼怕。
可在他的麵前,膽小如鼠。
也是。
他在外界的傳聞太多,她一個小丫頭會怕了他,也正常。
畢竟她都不記得那晚和她發生關係的是他。
她覺得自己欠了他,所以才會戰戰兢兢。
尹東見靳司禦絲毫沒有要出手的意思,“要不要我下去處理一下?最近禦園流言蜚語不少,都在說您不寵南小姐,南小姐就是一個花瓶而已。”
靳司禦聞聲,身上的冷氣更甚,眼底裏溢出一絲絲的危險氣息。
樓下的鬧劇越演越烈。
靳司禦看不下去了,慢步下樓。
眾女傭一看花姨都有些動搖,你給我一個眼色,我給你一個眼色,當著花姨的麵,越發的過分,甚至有人狠狠地撞過去……
南靈猛地回頭,身體因為慣性向前栽去,眼看就要跌坐進花瓶碎片裏,有人一把摟過她嬌小的身體,狠狠地把她給接住了!
南靈震驚的抬頭,隻見靳司禦那張無數倍放大的臉。
她的心尖兒一陣顫抖,剛剛還咄咄逼人的舌頭這會兒瞬間打結,“靳……靳爺……”
靳司禦目光溫柔的鎖在她身上,“沒事吧?”
“沒……沒事……”
又是這種眼神,能讓人沉淪,失了自我的眼神。
不僅僅是南靈失了自我,一眾的女傭都沉醉在靳司禦這美顏盛世中,倨傲高大的身軀像一座山,給人擠人的客廳裏添了幾分壓抑。
一群女傭瞬間是大氣都不敢出,卻在默默舔顏。
她們的靳爺簡直不要太帥!
可為什麽接的是南靈!
而不是她們!
嫉妒!嫉妒!
靳爺明明不喜歡她,不碰她,為什麽對她這樣好。
真是不公平。
靳司禦淡漠的睨了一眼地上的花瓶碎片,慵懶的問,“這是誰打碎的?”
“她!”
一眾的女傭紛紛指向南靈,她並不退縮,也不否認,點頭,“是我打碎的,不過是阿琴先撞我,我才會拂落了花瓶。”
靳司禦的目光落到女傭的身上,“誰是阿琴?”
阿琴驚喜的走上前,“靳爺,我是阿琴。早上南小姐起床,先是問有沒有早餐,我說有。可她好像還是很不高興……她……先罵我……然……然後當著我的麵……把花瓶砸壞了……我……我並沒有撞她。”
在靳司禦的麵前撒謊,她不禁還是有些緊張,害怕。
她的話剛落,南靈猛地站起身,“你撒謊!你分明說的是我這種什麽事都沒做的人,有什麽資格吃早餐!”
阿琴麵對南靈的指責,分毫沒有害怕,指了指身後的女傭,“南小姐,這麽多的姐妹給我作證,你為什麽非要本末倒置。”
南靈是真沒有想到她們膽大了這種地步,當著靳司禦的麵,還敢說話,還敢做偽證。
她無力的閉上雙眼,轉身,“靳爺,花瓶是我不小心摔壞的,我願意賠,但我絕對不是故意摔壞!她們為什麽要做偽證,她們心知肚明!我隻求問心無愧。”
靳司禦凝著一臉憤慨的南靈,伸手輕刮過她的鼻尖兒,“什麽賠不賠,你是我的女人,我的東西就是你的東西,你想怎麽摔就怎麽摔。”
南靈聞聲,美眸中盛滿了不可思議。
他是故意來給她助威風的!
可她興許讓他失望了吧,她並沒有壓住這群女傭,還是讓她們欺負了她。
靳司禦當眾摟下她的纖腰,在她的額頭吻了一下,隨即轉首看著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傭,一字一句的說:“跪下!”
眾女傭臉色一陣蒼白,不明所以的互看幾眼。
瞬間有人讀清了情勢,站出來說道:“靳爺,是阿琴!阿琴先罵了南小姐,然後還威脅我們給她做偽證。南小姐的態度由始至終很好!她剛剛還想讓我們把她撞進花瓶碎片裏,是阿琴!都是阿琴!”
“阿鈴!你在胡說什麽?”阿琴的臉色巨變。
一瞬間所有的女傭全部倒戈相向,紛紛指向阿琴。
靳司禦的臉上溢出一絲絲的危險,還有厭惡之意,在爭吵不休的情況下,緩緩抬手。
霎時一片安靜,所有的人都緊張的看著靳司禦,生怕下一秒他大發雷霆。
南靈都不禁吞了吞口水。
這個阿琴的膽子太大了,居然在靳司禦的眼皮子底下拉幫結派,她此時感覺到他身上的冷氣非常的滲人。
花姨環抱雙手,靜看靳司禦處理。
他是時候出手了。
否則這些小丫頭要翻天了。
靳司禦緩緩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匍匐在地的阿琴,冷聲說道:“花姨,把她趕出禦園。”
“不要!靳爺,我錯了!我錯了!我求您,不要趕我出!不要!靳爺!”阿琴匍匐向前,試圖抱著靳司禦的腿求饒,卻不想給人阻止了。
她把目光轉向了南靈,“南小姐,你心地那麽善良,你幫我求一求靳爺。我求你,我不能離開禦園,否則我無處可去!我在這裏長大的啊。”
南靈看她哭得那麽絕望,有些動搖,卻不想剛剛轉過頭就給靳司禦一個眼神止住。
她立即收回了同情的視線,無視了阿琴的求饒,權當什麽也沒有看到。
她沒有招惹她,她就平白無故的找她的麻煩,她確實不應該心軟。
阿琴見南靈無視自己,絕望的癱坐在地上,不甘心的嘶吼:“憑什麽?憑什麽要這樣對我!南靈,你算什麽?你什麽都不是!為什麽上天這麽不公平……為什麽……”
靳司禦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花姨生怕真的惹怒了靳司禦,低吼出聲,“還不快拖下去!”
“是是!”
阿琴的尖叫聲終於被製止,聽起來淒慘悲傷。
花姨看著剩下的女傭,低喝出聲,“今天的事情若是誰敢再犯,絕對不是趕出禦園這麽簡單!南小姐是靳爺的女人,動南小姐,等於挑釁靳爺!聽懂了嗎?”
“是!靳爺!”
靳司禦淩厲的視線掃過一眾女傭,當眾摟著南靈的纖腰,一字一句的警告,“她南靈!我靳司禦的女人!”
嚇得眾女傭一哆嗦,紛紛匍匐在地,“南小姐,對不起!”
“滾!”
一刹那,所有的女傭連滾帶爬的消失在靳司禦的視線裏。
周遭終於安靜了。
靳司禦簡直像是地獄閻羅,一個眼神都可以讓人畏懼。
他駭住了所有的傭人,同時把身邊的南靈也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全身緊繃的坐在身側,強壓著心裏的恐懼。
靳司禦轉過頭才看到南靈臉上的恐懼,清了清嗓子,伸出手:“走。”
南靈反應慢一拍的把手放在他寬厚的手心裏。
他人冷,手心卻出奇的暖和。
他收手一刹那,她被一片溫暖包圍,身上的緊繃也少了幾分。
靳司禦牽著她的手走在禦園的林間小道上,他似乎很喜歡海棠,上次的園子裏種滿了海棠,這裏也種滿了。
微風吹過,海棠花落了一地,像極了在天空綻放的煙花,用盡生命最後的刹那,卻展現芳華。
靳司禦走在南靈的前麵,她走在後麵,他的身形如山那麽高大,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他忽而停下來,她的腦門險些就碰上他的後背,倉皇的抬首看著靳司禦,“我今天……是不是給你丟人了?”
丟人?
靳司禦的眼裏閃過一抹亮光,“不丟人,有我給你撐腰,你不需要懼怕任何人。”
撐腰!
靳司禦的眼裏閃爍著強大的氣息。
是啊。
他靳司禦是誰?他要給她撐腰,那麽她在越城橫著走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