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擦亮眼睛
辛安冬覺得自己有病,被人占了便宜還能想東想西,怕不是腦子壞掉了。
“叩叩!”急促的敲門聲這時響起。
辛母沒好氣的聲音隨著推門而入,“你這孩子,太陽曬屁股了還不起床,你宗哥走的時候反倒叫我別擾你,看著大夥都吃過早飯了你還賴床上,剛給你打掃房間睡成頭豬,怎麽滴,今天是想抱著床過了?”
“媽,”辛安冬艱難的挪動了一下臀部,陣陣鑽心的痛,好在還算清爽,他吸了口氣,將薄被堪堪遮蓋在身上,擋住那一身白皙的皮膚,“我今天身體有點不舒服才起晚了,您先出去,我待會就下樓。”
他這會沒穿衣服,老媽就在麵前,這房間還是剛跟男人廝混了一夜的房間,古怪氣味倒是沒有,但辛安冬莫名尷尬得麵皮發熱。
恐怕是昨晚叫得狠了,嗓子也幹澀的厲害,他端起床頭的一杯水慢慢喝著。
“肯定是昨晚太瘋了!”辛文芳嗔罵。
兒子小臉蒼白中透著不正常的暈紅,額間還有細汗,仔細一看,唇角都被磕破了,她心頭一驚,伸手去摸,“兒啊,你可別嚇媽,哪裏不舒服咱馬上去醫院,你身子骨弱可耽誤不得。”
辛安冬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一響貪歡,現在麵對老媽完全沒有底氣。
他做賊心虛的避開辛文芳的手,更加縮進被子裏,“那個媽,我就是有些發汗,過會就沒事了,可能是昨晚回來時吹了點風,今早才不舒服。”
他瞎編的胡話辛文芳反倒當真的,見兒子說沒事放心了心,但也氣急,昨晚兒子也不知去哪耍了,很晚才回來,還帶著一身酒氣。
辛文芳想到這眉頭狠狠跳了跳,怒聲告誡道,“你現在雖然考上大學了可萬不能學壞,媽還等著你光宗耀祖呢,要是跟那些流氓痞子混,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她兒子從小乖,但辛文芳見多了突然作妖不服管的孩子,就怕辛安冬有天叛逆學壞,時不時就要給他上點緊箍咒。
辛安冬蔫蔫的裹著被子,眼皮撩了一下,有氣無力的點頭,小模樣惹人憐愛。
辛文芳摸了摸兒子的腦門,見不熱才舒了口氣,給他掖了掖被子,“你快點下樓啊,媽今天煮的紅棗銀耳湯還在鍋裏煨著呢,你快起,媽給你盛一碗放著。”
辛安冬從小體弱,家裏補血的吃食他每次回來辛文芳都會熬上一大鍋,銀耳湯每天都要喝,還得加上紅糖,以前辛安冬不愛喝,今天想到自身的情況倒是萬幸世間隻有媽媽好。
昨個失了多少氣血他是不知道,但感覺身體被掏空,辛安冬不要臉的覺得自個今天能喝一大鍋。
他舔了舔唇,兩眼閃閃發亮,“媽你給我多盛一碗。”
辛文芳白了他一下就要走,辛安冬突然想到什麽,裝作若無其事的問,“恩,媽,那個宗哥什麽時候走的?”
辛文芳停住腳,擰眉道,“就剛才小一會兒吧,我喊他吃早飯來著沒留住,他走得快好像有急事,咋啦?”
她還納悶呢,蔣書記走的時候臉色好像有些不對,見著她跟見著鬼一樣,辛文芳摸著自個的臉,覺得她長得還行,沒那麽凶啊。
“沒事。”辛安冬咬牙切齒道。
吃幹抹淨拍拍屁股走人,真是好樣的!
“沒事就好,昨晚你倆睡著還好不?”辛文芳隨意問。
兒子的床不算小,但安冬個子就一米七八了,蔣書記眼瞧著一米八幾,兩個大小夥這木床肯定睡不下的。
辛文芳這會有點懊悔,“該讓你睡你姐房間的,兩個大男人手腳都伸不開,讓你倆睡一塊難不成還能摞一起睡?”
“噗!”
還真是摞一起睡的……
一口嗆出來,辛安冬急急忙忙將水杯遞給辛文芳。
辛文芳嫌棄的拿了毛巾給他擦擦,“喝水你都能嗆著,出息!”
辛安冬臉色古怪,胡亂用毛巾擦了兩下塞進他媽懷裏,火燒屁股一般,“沒事沒事,媽你去忙吧。”
“行,”辛文芳點頭,轉身出去,出了門不忘警告辛安冬,“你別給我賴床啊,你大姐等會帶小胖子過來玩,那小娃子忒重,你奶可抱不動。”
辛安冬滿臉黑線,他這會兩條麵條似的胳膊也抱不動蹦蹦跳跳活力四射的小胖子啊。
目光落在床鋪上,怪不得他媽沒發現,床鋪還算整齊,地板上也是幹幹淨淨,藍色的窗簾透著陽光微微拂動,房間裏幹淨又明亮。
是看不出來發生過大戰的樣子。
辛安冬摸了摸下巴,還知道要收拾戰場,總算沒讓他太難堪,嘴角微勾,他露出一個自嘲的笑。
手疊在腦後躺下,望著天花板上的大燈泡,辛安冬在想他為啥心裏這麽平靜。
他給自己總結了下,不外乎這麽幾個原因一、這不算一場單方麵吃虧的活動,至少他爽到了,把夢想中的男神睡了,屁股疼一下不虧;二、事已成定局,哭鬧也不會讓時光倒流;三、終於告別了兩輩子的處、男身,圓滿了。
至於他和蔣玄宗之間的孽緣,他還沒傻逼到以為這麽一次人家就對他愛得死去活來,辛安冬是這麽想的,淡定麵對,從容應對,一切順其自然。
好了,洗洗涮涮下樓喝銀耳湯!
一身清爽的下樓,雖然腿軟手軟屁股疼,但辛安冬拿出了此生最值得稱讚的演技麵色平常的陪家人嘮嗑,喝銀耳湯,摘菜,幫辛母算賬。
等大姐帶著小胖子來竄門,他僵笑了一下,然後手腳麻利的找出一根粗壯的紅繩,三下五除二圈在小胖子身上,滿意道,“走,小胖子,舅舅帶你出去溜溜!”
辛文芳失笑,“你捆著他都動不了了,該跟你鬧。”
辛安春也在一旁笑,見兒子被綁著小身子想走就被他舅舅一個勁輕鬆拽回來,以前滿地撒歡像土匪一樣賊,現在這會老老實實被扣在弟弟身邊,還是破天荒頭一回。
她非但沒覺得生氣還挺高興,感興趣的對辛安冬說“你這法子好,就該綁著拽著他,反正手腳能動,他玩著稀奇也不哭不鬧,也不怕放人群裏找不著,下次我也這樣綁,省得人嫌狗憎的滿地撒歡,我都管不住他。”
小胖子是辛安春十月懷胎生下的寶貝蛋,家裏頭奶奶寵外婆愛,辛安春先前的孩子沒保住一直是心頭的痛,自然對這個得來不易的心肝也疼得不行。
但這孩子太皮了,一會功夫沒看住就跑沒影,身邊脫不開人,但大人們各有各的事忙,哪能時時刻刻綴在他屁股後,辛安春為這個好動的兒子簡直操碎了心,小胖子的屁股蛋一天要被他老媽揍好幾遍。
今天看到小弟用繩子靈活的纏繞幾圈然後拴住兒子,既方便帶又不限製小孩的活動,簡直太方便了,辛安春躍躍欲試,想著回去就跟婆婆說說這個法子。
辛文芳&辛安冬是親兒子嗎?
不過小胖子的確特纏人,屁股後就像裝了個小馬達,坐不住的性子,渾身的勁,噠噠噠不留神就被他跑遠了,辛安冬以前愛陪他鬧,今天是實在沒力氣,還好有這根繩拴著,太快了就拽一下,伸縮自如。
最喜歡舅舅的小胖子懵逼著一張肥嘟嘟的小圓臉,在辛安冬拽了他兩下被逼刹車後,竟然沒鬧,反而稀奇的拽了拽身上的紅繩,咧開嘴對著辛安冬笑得歡。
這傻孩子以為舅舅跟他玩遊戲呢。
溜外甥的辛安冬良心有點疼,關鍵是小胖子被溜了一上午不哭不鬧特討人歡喜,他想了想,跟大姐說了聲,然後帶著小胖子出去吃好的補償小外甥。
小胖子除了喜歡瘋玩就是嘴饞,外甥像舅,跟辛安冬一樣一樣的。
被舅舅牽著手帶進飯店的時候兩眼頓時瞪圓,這小家夥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白嫩嫩的小爪子拽著辛安冬手,口齒不清的急吼吼喊,“舅——舅!吃吃吃吃吃……”
辛安冬無奈“……知道了。”‘舅舅’兩個字眼學了這麽長時間都咬不清,‘吃’倒是一疊聲叫得挺溜。
舅甥倆都是吃貨,但今天辛安冬身體不適,辛辣的不能吃,小胖子年紀小,辛安冬不敢給他吃太雜,所以舅甥倆點的菜特別清淡。
辛安冬給小胖子圍上二姐縫的飯兜兜,讓他自己拿著勺子吃蛋羹。
小胖子迫不及待的拿勺子往嘴裏挖,小嘴砸吧砸吧吃飯還發出聲音,辛安冬揪揪他的小鼻子,“吃飯不能咂嘴,像個小豬一樣。”
小胖子撅了下嘴,大大的眼睛瞪著舅舅,哼了一聲,依舊我行我素。
辛安冬“……”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跟小朋友打交道啊,煩請誰告訴他怎麽教育小朋友。
“那,小胖子是個乖孩子對不對,咱吃飯的時候不吧唧嘴好不好?”辛安冬心累的慢慢哄。
“服務員!”一聲煩躁的女聲響起。
辛安冬楞了一下,就見一個穿著西裝打領結的經理急匆匆走過來,點頭哈腰的問旁桌的女人,“您好小姐,有什麽為您服務?”
“還問我有什麽服務?你聽聽,果然鄉下小地方!”女人意有所指的瞥了辛安冬一眼,手指著小胖子,“這小孩吃飯咂嘴,比吃豬食還難聽,我忍了很久了,我來你們這是用餐的,他這樣我還怎麽有心情吃飯,很惡心好不好,一點食欲沒有了!”
辛安冬瞅了眼正吃得香的小胖子,小胖子無辜的抬頭,舀著小勺子,“舅舅?”
“乖,吃你的。”他內心歎息,摸了下小胖子圓滾滾的腦袋瓜子,被嫌棄就被嫌棄吧,總歸是自家外甥。
這家飯店在清水縣屬於飯菜香檔次也最高的,裝修在這個九十年代稱得上一句十分潮了,雖然裏麵中西餐混雜,但至少外包裝,例如裝潢還有服務員的服飾基本上跟著西餐廳走,有那麽點洋氣。
飯店的經理是外省來的,他在餐飲業幹了差不多五年,形形色色的客人見多了,說實話,眼前的小姐穿著時髦洋氣,其實以他多年看人的經驗來看,那邊帶孩子的少年至少在衣品上就能完勝她。
人家穿的白襯衫,不顯山露水,牛仔褲也清清爽爽看不出什麽,腳上的板鞋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但其實呢,每一件衣服不用上手摸他就知道料子肯定差不了。
更關鍵的,一個人的氣質和內涵是任何高檔的衣飾穿戴不出來的,這位小姐叫囂著小孩咂嘴的問題,眼刀子不停刮在那位少年身上,瞎子也能看出來她是無端生事,故意找茬呢。
經理心裏看不上這女人,麵上不動聲色客套的笑道,“小姐您看,這還是個孩子,兩歲不到,小孩子吃飯都是這樣的,要大人慢慢教才好,要不我給您換個安靜的位置吧?”
給你重找個位置總不能再找茬吧?
“什麽意思?!憑什麽讓我走!你讓那兩個鄉巴佬滾蛋不就行了!”女人高傲的冷哼,扭頭又給了辛安冬一個眼刀子。
什麽毛病,辛安冬無語,他招誰惹誰了?
經理皺眉,帶孩子的少年是先來的,這位女士後來,按理來說又是她提出不滿幫她換位置很正常,卻沒想到這人得理不饒人非要攆人家走,他這個一店經理還沒說話呢,這女人算哪根蔥?
還有那古裏古怪的普通話,顯擺什麽,欺負咱清水縣人不會講普通話咋地?!
女人打扮得挺入時,相貌也姣好,卻沒想到性子如此刻薄,正好小胖子吃完了,辛安冬不想讓經理為難。
“不用那麽麻煩了,我們吃好就走,希望這位小姐接下來能愉快的用餐,還有,我家孩子還小,您嘴上積點德,以後您有了自己的孩子我覺得您肯定能完美的把他教好。”
跟一個兩歲不到的孩子斤斤計較,也真是有出息。
經理迅速反應過來,對辛安冬態度特別好,“真是不好意思,您下次來我給您打折,這次給您添麻煩了真是抱歉。”
辛安冬笑笑,“沒關係。”
按說打了勝仗女人該得意的,可聽聽這人說的話,以為她聽不出裏麵的嘲諷嗎?她頓時臉都氣歪了。
辛安冬給小胖子擦了擦嘴,才不管她怎樣氣急敗壞,淡定的牽著外甥的手結賬離開。
辛安冬根本沒將今天在飯店遇到的事當回事,將吃飽喝足睡眼朦朧的小胖子塞進大姐懷裏,他身體還有些不舒服,便跟辛母說了聲也慢悠悠的回房間休息。
“安秋你幹啥呀!你個死丫頭跟你說了你弟在睡覺呢,你衝他房間跑什麽,男女大防,你還有沒有臉了給我出去!”
辛文芳冷臉攔在兒子房門口,三丫頭一到家就衝上樓,她知道兒子今天不舒服,還提醒了閨女兩句,誰知道這丫頭一個勁往她弟弟房間衝。
辛安冬跑得氣喘籲籲,冷著臉,“媽你讓開,我找小弟有事!”
“有什麽事等他醒來說,你火氣衝衝的,你弟惹你了?”辛文芳心頭一跳,小心翼翼的問。
辛安秋嘴癟了癟,帶著很重的鼻音和哭腔,“你問他,你看看他幹了什麽好事,我是他姐,他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想到今天發生的丟臉事她就慪得不行。
辛安冬睡得迷迷糊糊呢,耳邊就聽見蒼蠅似的嗡嗡叫聲,他掀開被子起床,一打開門就看見惡狠狠瞪他的三姐和一臉擔憂的辛母。
“你倆在我房門口幹啥呢?”他奇怪的問。
辛安秋委屈的瞪了小弟一眼,臉上哭花的妝也不管了,吸著鼻子,強裝冷漠,一手指著門外,“你給我出來,我找你有事。”
辛安冬見她這幅興師問罪的樣子,眼睛又紅彤彤的好像哭過,他心裏一動,“三姐,你不會是為了那個豬棚的事吧?”
吳猛說過,早就將朱鵬欺騙那些女孩的書信全部貼在了他們廠的公告欄上,他姐肯定也是看到了。
辛安秋還沒說話呢,辛母就炸了,眉頭倒豎,一把揪住她的耳朵,“好你個沒出息的死丫頭,我還以為什麽,原來是為了個不著調的男人跟你小弟這鬧呢?!”
她聽兒子說過那個豬棚的事,整個一禍害,欺騙小姑娘,油得很,搞大了人好幾個肚子,就這種斯文敗類,除非她死,想娶她三閨女別說門,窗都沒有!
“媽!我心裏難過!”
辛安秋眼眶一紅,哭喊著眼淚刷的往下流,把辛安冬和辛文芳嚇了一跳。
辛文芳觸電似的鬆開手,然後皺著眉梗著脖子,非常硬氣的撇開頭,“你哭吧,哭也沒用,反正你弟跟我說了,那種男人就會耍手段騙你這種沒談過對象的傻閨女,你倒好,幫著個外人騙你小弟,胳膊肘往外拐得臉都紅一下,他說東你就東,讓你結婚你巴巴回來鬧結婚,你媽我生你養你這麽大還比不過個男人是吧?”
辛安秋隻管低著頭嗚嗚嗚的哭,這麽堅強的人哭得跟孩子似的,垂著頭,頭發絲散亂著,衣服也不好好穿,裙子上還沾著泥土,整個一失足少女。
昨天辛安冬是挺受傷的,畢竟三姐到底是幫著外人騙了他這個弟弟,但現在看她哭那麽傷心難過,心裏頭又有些不是滋味。
“不管怎麽說,婚姻是一輩子的大事,三姐,你別被他一時的糖衣炮彈糊住眼,”辛安冬給他三姐擦了擦紅腫的眼睛,“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你別拿自己的人生開玩笑。”
辛文芳也坐在旁邊歎氣,語重心長道“三丫啊,你弟說的對,皮相對我們女人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品,要他對你好才行呀。”
辛安冬&辛安秋頓住了,一個無語一個羨慕嫉妒,直勾勾地望向老媽。
辛文芳瞪眼,“你倆看我幹啥,我還說錯了不成?”
辛安冬您沒錯不也找了個帥老公,自己就是顏狗,根本沒有說服力好吧。
辛安秋一抽一抽的,對她媽不滿的噘嘴,“那我爸長得好,您不也稀罕的跟什麽似的。”
被閨女直白的一句話噎住的辛文芳臉紅了一瞬,沒好氣的重重拍了一下她,“倒黴孩子,我跟你爸…你爸那樣的,除了我還有誰要他,而且你爸除了長得好人也對我好啊,最關鍵的是對我好!”
辛文芳沒覺得自己教女有錯,不對嗎?她男人雖然長得好,但對她十幾年如一日,就算當初家裏日子難成那樣他也從沒跟她紅過臉,更別說動過一根手指頭。
所以說找男人就要找人品好的,當然,長得好也算添頭吧。
辛安冬咳了兩聲,“三姐,媽說的對,皮相是其次,最關鍵還是這個男人對你怎麽樣,你看朱鵬,長得一表人才,內心是個花心色魔,你別怪我說的難聽,這樣的人,你跟他別說過一輩子,就一個月都有夠你受的,他談對象時就敢背著你胡來,搞七搞八,將來要是結了婚,他在外麵找人你哭都沒地方去,我看他脾氣還不好,誰知道有沒有家暴傾向,想想大姐當初多難,你還一意孤行要嫁給他嗎?”
辛安冬承認自己有些危言聳聽,但不這麽說他怕自家傻三姐陷進朱鵬的甜言蜜語裏拔不出來。
“小弟,嗚嗚嗚嗚……”
辛安秋抱住辛安冬的脖子痛哭,像是要把身體裏的水分榨幹,哭得他襯衫都濕了。
哭了好一會,就在辛安冬和辛文芳都快絕望,覺得自家三姐/閨女栽在朱鵬這坨豬糞上爬不起來的時候,辛安秋終於停止了哭泣。
她通紅著眼睛,笑得鼻子一抽一抽的,聲音有些沙啞,“我知道,我都知道,是我錯了,我被那混蛋騙了,我去質問他,他還說我嘰嘰歪歪,說我家裏人找事!”
原來三姐今天不是興師問罪,而是智商終於上線,大徹大悟了。
聽到他三姐這麽說,辛安冬鬆了口氣,“你能想通就好。”他還真怕辛安秋一根筋掰不過來呢。
辛安秋笑著點頭,然後愧疚的看向他,“小弟,姐對不起你,姐被那坨豬糞糊住了眼,姐跟你道歉,你原諒姐吧,姐下次絕對不胳膊肘往外拐了,要拐也是往裏拐!”
一家人哪有隔夜仇,辛安冬所有的初衷都是為了三姐的幸福,隻要三姐能認清渣男的真麵目,家裏能安定比什麽都好。
至於那坨豬糞,誰愛插插去!
“你呀,這麽大個人還比不上你小弟呢,以後找對象眼珠子擦亮點,別有個長得好的就被勾住魂,沒出息!”辛文芳默默三閨女的頭,欣慰的說。
大姐抱著睡醒的小胖子上樓,看他們都在沙發上坐著呢,急忙道,“三妹,底下有個叫朱鵬的說是你對象,正找你呢。”
辛安冬&辛安秋&辛文芳齊齊臉發黑。
辛文芳怒氣衝衝的站起身,“讓他滾,再敢造謠我打斷他狗腿!”
三姐一臉反感的不說話,辛安冬道,“大姐,那人是個神經病,就喜歡亂認對象,你讓爸把他趕走就行了。”
辛安春虛驚一場的點點頭,篤定的笑道,“我說呢,三妹談對象我咋不知道,那男人賊眉鼠眼的品行有問題,怎麽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汙蔑三妹名聲呢,一看就不是個正經人,我妹妹又不是眼瞎,怎麽可能看上他。”
辛安冬和辛文芳默默瞅向辛安秋有人眼就是瞎的。
辛安秋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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