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所謂的命運
小路曲曲折折地向前延伸。安靜的街道，在月色下盡顯悠揚。空氣裏漂浮著小草的清香。五月的微風擁抱著大地。
站在月色的宇智波辰逐漸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說吧。找我有什麽事。日向姬路。”
日向姬路微微低下眼簾，“你知道日向宗家和日向分家嗎？”
果然是因為這種事。
日向一族作為大筒木一族的後裔，自然有著自己古老的傳統。而這種傳統隨著時間的發展就會轉化為複雜的矛盾。如果矛盾得不到解決遲早會爆發出來。
日向一族現在的矛盾就集中體現在宗家和分家的身上。
宇智波辰對日向一族的了解也僅僅隻是停留在漫畫上。
“願聞其詳。”宇智波辰正色道。
日向姬路緩緩開口，“日向一族作為古老的一族，而白眼也作為三大瞳術之一而聞名於世。但是白眼和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不一樣。”
“戰國時期，曾有不少忍者移植過寫輪眼。但是通通都失敗了。如果是非宇智波一族的血脈，很難發揮出寫輪眼的真正威力。而且會有非常大排斥反應，對自己的身體是嚴重的負擔。”
“而白眼則不一樣。隻要是完整的白眼，移植到身體上就可以使用。並且不會像寫輪眼那樣出現嚴重的排斥。”
宇智波辰想起來霧隱村後來確實有這樣一個忍者。
日向姬路繼續說道。“所以，在戰國那種戰火紛飛的年代，日向一族的白眼被周圍很多忍族虎視眈眈。忍者們覬覦著這種力量。”
“後來，日向一族的族長與漩渦一族聯姻，迎娶了漩渦一族的公主。”
“為了解決白眼的這種問題，漩渦一族的公主在封印術的基礎上，研究出了一種咒印。這種咒印完美的解決了這個問題。而這個可以封印血脈的咒印名為——籠中鳥。”
“為了保護白眼，家族分為宗家和分家。凡是分家之人都被刻下了籠中鳥。”
“從此日向一族的宗家就變成了日向一族真正的繼承者。他們擔負著保護和發揚日向一族的重任。”
“而分家則變成了日向宗家的守護者。他們擔負著保護日向宗家的責任而痛苦的活著。”
宇智波辰不解的問道，“那麽作為宗家的大小姐的你，應該並不會有這種困擾吧。你應該不可能會被打上籠中鳥？”
日向姬路點點頭，“我不會。”
''但是我的二哥會。''
''每一種製度的出現，隨著時間的發展都會產生各種問題。''日向姬路繼續說道。
''被籠中鳥打上的分家人會被宗家人，通過咒印控製。宗家人通過籠中鳥可以破壞分家成員的腦神經，從而控製分家。直到人死的時候咒印才能解除。''
''而且這個咒印也擁有可以封印白眼的能力，從而可以大大保護白眼不會外流。''
''所以這樣的做法無疑引起了分家人的極度不滿。雖然咒印可以控製分家人的生死，但是卻不能控製分家人心中的怨恨。''
''於是，有一天家族終於爆發了叛逆。一些心懷不滿的分家人聯合外族的忍者，一起來偷襲宗家的人。''
''雖然反叛很快就被平息，不過日向一族因此也元氣大傷。''
''所以為了維護分家與宗家的關係，緩和他們之間的矛盾。日向一族又有人提出來新的製度。''
''那就是宗家的族長和分家的族長在血脈關係上必須非常的接近。起碼血脈也是三代以內的。並且他們是在一塊成長的至親。''
''所以，每隔兩三代就會重新從宗家中選擇一個孩子。被選擇的這個孩子，會被打上籠中鳥繼承分家族長的位置。''
日向姬路的聲音越發冷了起來。
''這樣的做法確實很大程度平息了分家人的怒火。畢竟連族長的至親都會被打上籠中鳥，成為分家一員。而分家的人對宗家還有什麽不滿呢。''
''而且就算分家的人再不滿，作為宗家族長至親的分家族長，也都會有著自己的考量。他們會真心的為著宗家而考慮，起碼不會再次去反叛的。''
宇智波辰聽到這裏已經明白了。不愧是傳承千年的大家族。
日向姬路攥緊了拳頭，她的聲音再次響起，''而到了我們這一代，又要開始重新選擇一個孩子繼承分家族長的位置。''
''日向一族宗家下一代的族長已經確定是我大哥了。而作為雙生子的二哥，則由長老會決定選為了分家的族長。''
''原來如此。''宇智波辰恍然大悟。他一直不明白為什麽作為弟弟的日向日差會成為分家的族長。如果日向一族每一代隻有一個人是宗家，其他人都打上咒印，那麽宗家的人就太少了。
現在終於明白了。
不得不說，想出這種方式的人，對於人性的把握可真是恐怖至極。作為弟弟的日差，就算是再不滿意日足也會忍下去。
日足畢竟是他親哥哥啊。
這種血濃於水的親情是無法割舍的。
而如果分家族長是一個和日足的血脈隔了數代的人，那麽他是絕對不會事事為了日足考慮的。
日向姬路有些激動。
''為什麽？為什麽同是日向一族的族人，卻要背負著這種東西？''
''忍者之所以為忍者，就是因為其經常要被迫作出殘酷的抉擇。難道這就是分家人他們所要做的抉擇嗎？''
日向姬路此刻的白眼已經不自覺的打開。
''一族一族，這些人隻惦記著一族。但是他們卻從不考慮分家人的感受。難道分家人沒有背負著日向的名號嗎？我對這樣的一族而感到悲哀。難道這就是忍者的宿命嗎？''
日向姬路看向宇智波辰，''我二哥很快就會被打上籠中鳥。那麽我到底該怎麽做才能改變這一切。''
''你說我要成長起來。那麽如果是你，宇智波辰。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
麵對日向姬路的發問，宇智波辰有些沉默。
與其說是如何做，不如說是忍道，或者是一種生命的意義之類的東西。
在宇智波辰重生前的那個世界裏，那是你一旦提出來隻會受到別人瘋狂鬱揄的笑料。
可是在火影世界裏，即使是一個再不習慣嚴肅的人，即使是如同自來也或者鳴人這樣神經大條的人，也是會真真切切思考這些東西的。
畢竟這是一個真實而殘忍的世界。
''姬路，你太執著於一族這種渺小的東西，所以才會忽略真正重要的東西。那就是力量。現在的你沒有力量，所以你會被規則製約、預感或想象。''
''弱小就是原罪。你如果想要改變日向一族的未來，那麽現在就要超脫出來，增強你的實力。''
“多年以後，你大哥肯定會當上宗家的族長。而你二哥也會坐上分家族長的位子，然後會在某次任務或者戰爭為了保護你大哥而犧牲。”
“如果幸運的話，你二哥或許活下來。但是他的孩子依舊會被打上咒印。然後在某次任務中為了宗家的人死去。所謂的命運，不就是按照既定軌道走下去嗎？”
''如果你想改變這一命運，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使自己變強，變強。然後，如果你可以成為火影，或者擁有絕對的實力，那麽日向一族將會因為你而改變。不是嗎？''
''火影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