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你還想三妻四妾？
侍女上前來為沈幽篁斟上一杯酒，沈幽篁品著香醇的美酒，微眯雙眼，看著花若雨那飄渺動人的舞姿。
但他眼前卻忽然閃過段華音嬌美的容顏、白皙的脖頸和不盈一握的纖腰，聽說南疆公主也靈活擅舞，卻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見到她的舞技……
想著段華音那楚楚動人的姿態和多情流動的眼波，他不由亢奮起來……
花若雨瞥見沈幽篁神色專注，還以為他在認真觀舞，跳得更是賣力，卻不知道他的心緒早已飄到了別的地方。
一曲終了，花若雨輕喘著氣，上前來為沈幽篁敬上一杯酒：“王爺，臣妾敬您一杯……”
沈幽篁心中一動，順勢捏了捏花若雨的手：“愛妃跳得不錯，本王很喜歡。”
“隻要王爺喜歡，臣妾做什麽都值得。”花若雨坐在他身旁，柔若無骨地倚在他身上，嬌笑著道，“多虧王爺妙計，製造吳念恩的自盡，留下遺書，這回，看沈淩絕和鳳凝煙怎麽翻身！”
聽她這麽說，沈幽篁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挑，唇邊露出一絲冷笑：“這隻是送給二哥的見麵禮而已，其餘的大禮還在後頭呢……”
花若雨聽他這麽說，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忙又恭維幾句。
溫香軟玉在懷，沈幽篁早已心猿意馬，起身就把花若雨抱進了側殿。
殿內立刻傳來的意亂情迷的哼聲，侍女和樂師舞姬們早已知趣地退了出去。
寒風呼嘯，烏雲翻湧，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似乎又將有一場大雪。
煜王府萬佛閣裏，雖然溫暖如春，但鳳凝煙的心卻是冷的。
她看著麵前的棋盤，心思卻根本不在對弈上，始終放不下這京城裏突然出現的傳聞和今晨早朝上吳念恩自盡的事。
沈淩絕又吃一子，抬眸看見鳳凝煙托腮苦想，不禁微微一笑。
他伸出手托起她的下巴，問道：“煙兒又在為那些事心煩？這局棋，你可要輸了。”
鳳凝煙一看棋盤，隻見己方落入頹勢，不由一拍桌子：“哎呀！你趁我發呆吃我的象！”
“怎樣？對弈不認真還有理？再發呆下去，我連你的人也吃了。”沈淩絕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溺愛地笑著。
鳳凝煙嘟起了嘴，盤膝靠在牆上：“你啊，還有心思下棋。”
沈淩絕知道她的擔憂，聳了聳肩，將棋桌搬到軟榻另外一邊，跟她並肩坐在一起，將她摟進懷裏。
“有什麽能比和娘子對弈更重要呢？外麵那些瑣事，為夫自會處理，你就放寬心，徐嬤嬤說，隻有心情和順，才容易受孕呢。”
鳳凝煙聽了，柔柔一笑：“你要讓我放寬心，那簡單，答應我一件事。”
沈淩絕點了點頭：“你說，千件萬件我也答應。”
鳳凝煙狡黠地望著他：“說話算數，不能反悔。”
說罷，起身從櫃子抽屜裏拿出一個扁扁的正方匣子，擺在沈淩絕麵前。
“娘子又要耍什麽花樣？”沈淩絕以為這是她送他的東西，便要打開。
鳳凝煙卻搶先一步，打開匣子，拿起裏麵的一件東西，轉身便捂在臉上。
沈淩絕見她背朝著他，雙手在臉上擺弄，便了然一笑。
等鳳凝煙轉過身來，她的容貌竟已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嗬，這人皮麵具做的還不錯，應該是名家之手啊。”沈淩絕不由讚歎。
鳳凝煙喜道：“像不像？這是阿遙托解語閣中一位變臉高手幫我做的！”
“做麵具幹什麽？”沈淩絕調笑，“莫非娘子想讓為夫體會一下三妻四妾的感覺？”
“切！”鳳凝煙恨恨地跺了跺腳，“沈淩絕！我今天才看出你原來是一個這麽悶騷的家夥！以前別人都說你不近女色，原來你還想要三妻四妾呢！？”
沈淩絕哈哈大笑，把渾身散發著醋酸味兒的鳳凝煙抱緊，望著她的眼睛，笑意漸漸斂去，動情地道：“你這傻瓜，總是莫名吃些飛醋，不過本王真喜歡你使小性兒的樣子……”
“哼！”鳳凝煙掙紮著，不肯在他懷裏，“你現在都想三妻四妾了，還說什麽喜歡我？將來有一天你登基稱帝，那後宮佳麗三千人，你要將我如何置於何地？”
沈淩絕見她竟然是真的生氣了，不由更是好笑，在她臉頰吻了一下，聲音柔得像春天的柳枝一般，撫弄著她的耳朵：
“我沈淩絕若有那麽一天，必六宮空置，獨寵鳳凝煙一人。若違此誓，生生世世形隻影單，孤苦無依，受盡背叛之痛、分離之苦……”
“誰要你發誓了？”鳳凝煙忙用指尖按住他的嘴唇，“再胡說八道，罰你今夜睡地板！”
沈淩絕見她終於消了氣，這才展顏而笑。
再看她如今這張臉，略有些眼熟，他這才想起，他們倆大婚次日入宮請安的時候，貴妃身邊的貼身宮女就長這個樣子。
一想到這一點，他這才知道鳳凝煙盤算什麽。
他眉頭不由輕蹙：“你要入宮？”
“嗯……”鳳凝煙看出他不大樂意讓她進宮冒險，便賠笑道，“相公，你看，這是貴妃身邊的蓮衣，我隻要扮成她的樣子，就能名正言順進宮，也可以用替貴妃采辦之名出宮與你見麵，多方便？以後貴妃身邊有我，那宮裏的事還有擺不平的嗎？”
沈淩絕苦笑：“原來你這丫頭早就策劃好了，剛才叫我答應一件事，不過是個圈套啊。”
鳳凝煙哈哈一笑，挽住他的胳膊，央求著：“咱倆上一次入宮都是驚險至極，所以我想，現在宮裏形勢嚴峻，我既不能暴露身份，何不裝成宮裏的人？為了皇上的安危、後宮的安寧，我應該去，你說是不是？”
沈淩絕被鳳凝煙連撒嬌帶哄騙，不答應也得答應了。
他仔細看了看她這張人皮麵具，見麵具的手工極好，質地與肌膚無異，幾乎沒有什麽破綻。
“娘子這也是為我分憂，替我盡孝，我又有什麽理由不支持？隻是沈幽篁狡猾，你入宮後，萬事要小心謹慎，尤其是多和貴妃詢問蓮衣平時的言行舉止特點，不要被沈幽篁、花若雨識破。”
鳳凝煙見他答應，不禁歡欣：“你放心，上次入宮，貴妃跟前都是蓮衣在伺候，所以我對她還算熟悉，肯定不會露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