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送禮
“從三個月前開始,武院以及洛陽眾多高手,陸續外出,許多人至今未歸,也沒有消息傳來;隻是前幾天聽說武院不少學生傷亡。
而小弟也感覺洛陽城中有點過於平靜,以往一些不斷的小打小鬧,最近都沒有了。”鄭敞介紹道。
“武院的學生居然有不少傷亡!暴風雨前的寧靜,過於正常,反而是不正常!”鄭玄毅吃了一驚分析道。
“大哥說得對,所以小弟把衙役全都派出去,加強了巡邏,但還是一無所獲,就連小偷最近都絕跡了。”鄭敞毫無頭緒的說道。
“嗯!洛陽是為陪都,二弟身為縣令,既是看重,也是重擔,還要多加注意。”鄭玄毅也沒有太好辦法,隻能叮囑一下。
“多謝大哥提醒,小弟省得!”鄭敞舉起茶杯敬了一下說道。
兩兄弟正在交談,一名老仆匆忙來報:“大少爺,二少爺,三小姐帶朋友來訪。”
“三妹!”兩兄弟異口同聲,站起身來問道。
“是三小姐,帶了幾位朋友,正在前院。”老仆高興的回答。
“快請!”兩兄弟對視一眼,鄭敞吩咐道。
原來鄭麗婉打開心扉,有了心上人,這次來洛陽城裏,就想先帶來見見關係最好的二哥。也好從側麵給家人通通氣。
而司徒長風等人也是到了縣衙,杜荷才介紹原來鄭麗婉二哥正是洛陽縣令。
“大哥!”鄭麗婉一進屋內,見到鄭玄毅,吃驚的用玉手虛掩小嘴呼喊道。
“三妹你這是甚表情,感情不想看到大哥。”鄭玄毅佯怒道。
“沒,沒有,隻是見到大哥有點意外。”鄭麗婉連忙搖搖頭說道。
“唉!虧得二哥一向最疼你,居然進來招呼都不打一個。”鄭敞也故作傷心的歎氣道。
“哪有嘛,二哥別生氣,小妹這不是見到大哥意外嘛。”鄭麗婉跑過去搖著鄭敞手臂,撒嬌道。
見到鄭麗婉如此活潑開心,鄭玄毅與鄭敞對視一眼,由衷的開心,要知道上次見到她如此開心,還是幾年前的事了。
“還不給大哥,二哥介紹一下你的朋友。”鄭敞溺愛的摸摸鄭麗婉頭發,溫和的說道。
“這是小妹武院的同窗,飛燕你們都認識,他們是結義兄弟;分別是大哥司徒長風,杜二,房遺愛你們也認識,這是白三,張望,馬戰。這位是司徒家的兄弟司徒醜牛,阿牛兄弟。”鄭麗婉略微羞澀的介紹眾人。
“見過鄭大哥,鄭二哥!”幾人連忙施禮。
“諸位別客氣,快快請坐。”兩兄弟看到司徒長風,對視一眼,都發現對方比較滿意,鄭敞作為主人,回禮後邀請眾人坐下。
“貿然來訪,還請見諒,區區薄禮,不成敬意。”司徒長風從憨牛手中拿過兩盒子,分別遞給二人。
“司徒一路神神秘秘,還回家去取,鄭二哥打開讓我們看看。”公孫飛燕精致的鼻頭一皺說道。
雖然大家都知道公孫飛燕別無它意,隻是單純好奇,鄭敞還是搖搖頭說道:“這不太好吧。”
“無妨,鄭大哥,鄭二哥不妨先看一下,如果不喜歡在下下次另選禮物。”司徒長風不以為意的說道。
“司徒公子嚴重了,送的禮物哪有嫌棄的道理。”鄭玄毅見司徒長風如此重視自己兄弟二人的意見,越發感到滿意,含笑擺手說道。
“我看看!”得到允許,公孫飛燕立即過去打開兩個盒子。
公孫飛燕與鄭敞比較熟悉,加上性格活潑,好奇心重,自然不會客氣。
“什麽嘛,就是一支筆,一個硯台,幾張字,你看這字的宣紙都是皺皺巴巴,司徒你也太小氣了。”公孫飛燕失望的說道。
司徒長風沒有說話,也沒有生氣,還是笑眯眯的看著。
鄭玄毅兄弟兩都是文人,自然喜歡這些文房四寶,下意識的就拿起端詳。
“好硯!”鄭玄毅拿起硯台,用手指輕輕撫過,不由讚歎一聲。
“這那裏好了,不是滿大街都有嘛!”公孫飛燕不解的問道。
鄭玄毅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對著硯台哈氣兩下,等了一會才含笑解釋道:“其質堅麗,嗬氣生雲。難得的好硯。應該是歙硯,此硯還有貯水不涸之特性。”
“這筆也是好筆,全是上等紫毫製作,曆來都是皇家貢品,外人難得一見。”鄭敞拿著筆,溫柔的摸過,讚歎道。
“司徒兄弟這禮物吾二人就愧領了。”鄭玄毅滿意的說道。
雖說鄭家家業不小,但如此極品,兄弟倆卻不曾擁有,自然非常滿意。
“哼,就算這兩樣不錯,司徒怎麽那幾張破紙充數。”公孫飛燕見自己判斷失誤,故意氣呼呼的挑撥。
“嗬嗬!”見到公孫飛燕使小性子,樣子有點滑稽,杜荷忍不住笑出聲音。
“嗯?”公孫飛燕低下腦袋,眼睛斜恨著杜荷,鼻孔發出一聲鼻音。
“額!”杜荷一見,頓時焉了,笑聲嘎然而止。
公孫飛燕這才滿意的撇過頭去。
公孫飛燕看不起破紙,但是從剛才兩樣禮物來看,鄭家兄弟卻不會小看,包括其他人都明白司徒長風不可能送幾張破紙,其中必有蹊蹺。
鄭家兩兄弟小心翼翼的從盒子中取出十張宣紙,有大有小,一一鋪在案幾上。
“咦!”剛剛鋪開一張,兄弟倆都驚訝起來,連忙放好其它幾張,仔細觀察起來。
“這是鍾氏書法?”鄭玄毅看著麵前的字,遲疑的說道。
“如插花舞女,低昂美容。又如美女登台,仙娥弄影,紅蓮映水,碧沼浮霞。這是衛夫人的書法?”鄭敞同樣有些拿不準的說道。
兩兄弟見兩張字,且二人都是如此判斷,連忙看向其它字帖。
“啊!”兩兄弟同時驚呼。
“怎麽啦?難道這些破紙還真是寶貝不成?”公孫飛燕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好奇的問道。
鄭家兄弟恍若未聞,更加專注的研究著,還不時的伸出食指,中指,並攏成劍訣,在空中虛畫幾下。
偶爾嘴裏還低聲喃喃自語,猶如走火入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