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六章:血夜之殤
第六百七十六章血夜之殤
“王世強你當真是該死!”突然之間,寧奕的聲音一遍,冰冷的聲音之中毫無生氣,殺氣爆顯。
“你身為戍衛司司長統領戰事調兵遣將,前線增兵,卻不曾出調一兵一卒,玩忽職守,媚言惑君!”
“少俠,少俠明鑒啊!我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戍衛司司長,所有一切皆是皇上在上麵把控,縱使我想調派增兵也是無能為力啊!”這王世強苦苦哀求的說到。
“將,將軍,您就饒了我吧,當真是與我無關啊!”
寧奕嘴角列過一抹冷笑,“是嗎?”
“當真與你無關嗎?”
“在戰事最為吃緊之事,你屬下實在是不忍前線將士,於是便偷了戍衛符前去命令前方援軍過去馳援,你發現之後本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或者說倘若你有一絲良知也當任由下去,易蒼穹也不會找你麻煩,你為何將他抓過來,私自淩遲,千刀萬剮?!”寧奕暴怒的說道。
這人實在是該死!
這王世強此刻瞪大了眼睛,一臉驚駭之色,他以為他做的那件事情已經足夠隱蔽,但是卻沒想到居然如此正大光明的被人拆穿,還是在如此緊要的關頭,心中一虛,咧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冷汗止不住的往下冒。
他還不想死,他真的不想死啊,他剛剛得到重用,還沒來得及體驗一下二品大員的滋味呢,他怎麽能死呢?
“將,將軍啊,您就饒了我吧!”
“是我被權利蒙蔽的雙眼,一心隻想借著大戰升官發財,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您就饒了我吧!”
“我從今往後一定,一定知錯就改,多為百姓謀福利,多辦好事啊!”
“將軍啊,您就饒了我吧!”
不斷的說到。
寧奕咧嘴一笑,“饒過你?“
”誰又繞過我數十萬血甲軍的兄弟?他們拚死拚活為了天峰百姓不受禍患,你們卻如此對待他們!”
“今日你著饒命還是跟我的兄弟們說去吧!”
“那你的命來贖罪吧!”寧奕冰冷的說道。
就在這時候,這王世強眼神一陣寒芒掠過,手中陡然多了一把匕首,向著寧奕刺來,這一切皆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這王世強也不是吃素的,雖然他境界不高,那也有化意境的實力,要是真在的引頸受戮,他心裏自然是不願意,所以他定然要反擊。
他心中思索了許久,等待了許久,終於算是找到了怎麽一個機會,這也是他唯一的機會,看到了一線生機。
藏在身上許久的匕首終於是刺出,眼神之中爆顯出一抹瘋狂之意,還有著些期許之色。
但是寧奕好像並不意外似的眼神之中依然是透著古井不波的神色,手中的古劍依然淩厲的想著這王世強刺去,一往無前。
在這急驟之間,王世強此刻眼神之中好像是浮現出了一抹光芒,好像從這架勢上來看,自己著匕首應當率先一步抵達。
但是下一刻卻是絕望了。
匕首是達到了,但是這結果,自己著悉心珍藏許久的匕首,居然,居然刺不開眼前人的皮肉,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
但是他已經沒有了思索的時間,寧奕手中的古劍已經劃破了他的喉嚨,空中的寒風冷意順著那撕開的喉道,灌入軀體,王世強從未感覺這般寒冷過。
然後重重的倒在地麵之上。
寧奕不在觀望一眼,便是轉身離去。
寧奕其實早就知道這人剛才一直暗藏匕首,精神力早就讓著王世強在寧奕麵前就如同一個透明人一般,哪裏還有什麽隱秘可言?
他不會取拆穿更不會去躲,剛才那一瞬間百段龍紋身,不過就是一道龍紋覆蓋於身,這等匕首又如何能刺的破?
寧奕離開了,離開了這位京城新貴的府院之中,這,不過就是一個開始,剛剛開始罷了,還遠未結束,今夜寧奕要讓這偌大天峰城之中的那些人盡數為他的兄弟們謝罪,既然天此刻無法審判,那麽他來!
世間總要有點公平和道義,否則與煉獄何異?
天峰城內,京都輜重調度使府中。
此刻這偌大的院子之中一片狼藉,不少人的歪七扭八的躺在院子之中,鮮血順著流淌了出來,整個院子之中一片血腥之色。
而一位身穿著綾羅絲綢睡袍的胖子此刻跪匐在一位少年身前,瑟瑟發抖,他跟那王世強一般,此刻的他春風得意,得到皇帝傷勢,就是稱之為平步青雲也不為過,這不剛跟自己剛納的嬌柔小妾雲雨完,拖著疲憊的身軀已經進入夢鄉之中,但是就在此時卻突然來了一位少年殺神。
令他從睡夢中驚醒,聽聞揚言要自己的命,頓時驚起一身冷汗,然後立刻讓家中所有的仆役、高手進入前來,就是在自己眼中那些化意境的高手也完全不是這少年的一將之合。
這少年就像是煉獄的死神,毫無感情一步步的收割者人命,這不馬上就要輪到自己了。
“爺,爺爺!”
“孫,孫子不知道何時冒犯了爺爺,還望爺爺贖罪啊。”肥碩的軀體此刻不斷的跪匐著,冷汗汨汨的流淌出來,此刻他的肥膽都被嚇破了。
“趙積,任職京城輜重調度使前些時日大戰之後被那易蒼穹以調度輜重糧草有功,為此次大勝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功不可沒為由,奉為侯爵,食百戶,晉為工部侍郎,正二品大員!”
“趙積,我說的應當無錯吧。”寧奕此刻冰冷的說道。
這位趙積大人此刻心頭疑惑,此刻惶恐著望著寧奕,“不錯,不錯,爺爺孫子這不過就是偶然僥幸罷了,蒙的皇上抬舉!”
“難道是因為此孫子我極怒了爺爺?”
“爺爺,您放心,我明日就像皇帝辭官,告老還鄉!如何?”
“隻求爺爺您放我一條生路啊!”此刻這胖子已經哭了出來,什麽都不要了,隻求保住自己著一條賤命,他不想死,他想活著。
“哈哈哈!”
“調度輜重糧草有功!趙積,我且問你在數月大戰之中,你可跟南疆血甲軍調發過一粒糧食?”寧奕冷聲問道。
“應該是沒有吧,既然你連一粒糧食都沒有調發過,那麽這個調度有功究竟是怎麽個調度有功之法呢?”
這趙胖子一愣,眼神之中更是惶恐之色。
“爺爺,您,您是血甲軍的人?”
“爺爺饒命,爺爺饒命啊!”
“這些都不是孫子的注意啊,都是皇上的注意啊,是他下了暗旨給我,令我不得向血甲軍調動一粒糧食的啊!”
“跟我當真沒有關係啊!”這人滿是哭腔的說道。
“哈哈哈!”
“那困龍城之內不是號稱最少的糧食也可讓大軍用上三年嗎?”
“為何困龍城的糧庫會虧空?三年!”
“足足三年!難道你不知道嗎?”
“你中間就不曾跟那易蒼穹說過?”
“還是根本就是你提議的令困龍城斷糧的?”寧奕冷聲而道。
這胖子更是驚駭,那肥碩的臉龐之上,肥肉簇擁著那小眼,滿是驚恐之色,一股見了鬼的模樣。
想要說些什麽,寧奕手中的古劍便已經落下,頓時間,一顆肥碩的頭顱與身體分離,順著這台階滾落而下,一股鮮血噴湧而出,灑滿其上。
寧奕踏步而去,接著又是離開,沒有任何留意之色,也是這種地方又怎麽會值得留戀呢?
一身白素孝衣,似一口古樸長劍,正在席卷著整個天峰城之內,血色慢慢的,慢慢的彌漫開來,在整個天峰城的空氣之中。
所發出的動靜倒是不大,無數的百姓依然在沉睡之中,但是那各家各院之中栓著的狗此刻似乎是問道了空氣中飄散的血腥的味道也開始興奮起來,嘶聲狂吠著。
寧奕自然不可能停手,接著向著下一家,下一家,下一家而去。
寧奕事先讓鳳碧已經動用了所有的勢力和能量查明,在這一次大戰之中文武百官究竟誰在其中究竟扮演了什麽角色,隻要是有絲毫沒有盡職盡責的,其唯一的結果隻有一個,便就是死!
此刻的寧奕已經完全紅了眼,眼神之中爆裂的殺意,雖然著殺意驚人,但是此刻並沒有狂化入魔,心智還在。
路遠在暗處跟隨著寧奕,此時的他還沒有出手過一次,無論是那一府之中還有能夠威脅到寧奕的存在的出手,其中幾家之中甚至也有化象境的存在,但是仍然不是寧奕的數招之敵,甚至就是化象境中階也是如此,不過幾劍下去,便是癱倒在原地之中,生機全無。
隻不過此刻路遠望著寧奕的身形,眼神之中浮現出一抹擔憂之色,他沒有想到,自己兒子心中的殺念居然如此之中,雖然這些皆是該死之人,但是這般麻木冰冷也著實另其感到有些心驚之色。
雖然他殺的人更多,“哎,奕兒,無論你如何,你都是我的寶貝兒子!”
“是爹不好,讓你承受怎麽多!”
“就算是有一天,你被天下唾棄,爹也永遠站在你這便!”
“哪怕與世界為敵!”
“別人想要傷你,先從爹的身上跨過去!”寧路遠在心底篤定而又決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