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2章 他是朕的兒子
戰北霄和鳳傾華之間終於和好,景鬱和蔣婉也鬆了口
景鬱約著蔣婉去遊船,美名其曰是為了感謝蔣婉的幫助。
經曆過許多事情之後,景鬱對感情這件事情也看開了許多,蔣婉明顯感覺到景鬱對自己並沒有那麽排斥了。
回了藥爐,景鬱發現自己的藥爐變得一團糟。
“是誰幹的!”
景鬱高呼出聲,“快來人啊!”
小廝趕緊快步走了進來,“公子怎麽了?”
景鬱指著自己的亂糟糟的藥爐,包括院子裏那些都要被踩爛的花草,景鬱一陣心痛,“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有賊人來了,你們這些人是怎麽護著我的藥爐的?”
小廝看著景鬱一喋喋不休地指責著,根本就沒有辦法辯駁。
蔣婉站在一邊,看著明顯是被人踩了的花圃和藥爐之中混亂的丹藥,皺了皺眉,這倒不像是遭了賊人,更像是故意認為弄壞的。
“要讓我逮到那賊人,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頓,以解我心頭之氣!”
景鬱咬牙道,完全沒有注意到小廝那奇怪的神色。
“公子。”
小廝小聲提醒著景鬱,景鬱的身後不知何時竟然站了一位婦人。
婦人年紀看起來四十多歲的模樣,略微豐滿的身軀看著竟有幾分憨厚之感。
“你說要揍誰一頓?”
婦人叉著腰,站在景鬱身後,沉聲說道。
聽見這個熟悉的聲音,景鬱嚇了一個激靈,急忙轉身,驚訝地看著婦人,“娘?您怎麽來了?”
景夫人瞪了景鬱一眼,“怎麽,你不希望我來?”
景鬱心裏有些,苦哈哈地說道,“我哪敢啊。”
蔣婉站在一邊,心裏微微有些驚訝,原來這位夫人竟然是景鬱的母親。
想到自己和景鬱的關係,蔣婉心裏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夫人。”
蔣婉朝景夫人行了個禮。算是打了招呼。
景夫人上下打量了蔣婉一眼,這女子濃眉大眼,長相不似其他閨閣女子那般嬌柔,反而多了幾分英氣。
“這位姑娘是.……”
景夫人看著蔣婉,柔聲道,和剛才對待景鬱的樣子完全不同。
“蔣婉。”
蔣婉微微俯身,自報了名諱。
許是因為這是景鬱母親的緣故,蔣婉對她無端便多出了幾分敬重。
景夫人的臉色在聽到蔣婉這個名字的時候變了變,很快便恢複了正常。
“夫人和景鬱難得一聚,蔣婉也就不再多打擾了,日後有機會定會親自拜訪。”
說著蔣婉看了景鬱一眼,轉身就走了出去。
“別看了,人都走了。”
景夫人白了景鬱一眼,人都走的老遠了,還在那張望呢。
“咳。”
景鬱有些不自在地清咳一聲,急忙扶著景夫人往屋裏走,“來,母親,進去坐。”
景夫人雖然麵上嫌棄景鬱,但是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心裏還是關心著的。
“剛才那位姑娘,同你是什麽關係?”
景夫人坐在上首,看著景鬱,慢慢說道。
“娘,您問這個幹什麽?”
景鬱低著頭,不知道該怎麽和母親解釋自己和蔣婉的關係。
之前雖然蔣婉一直都是喜歡自己,但是後來兩個人之間又有了各種誤會,再到現在,就連他現在都有些拿不準他和蔣婉之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了。
景鬱的逃避看在景夫人眼裏就是另外一種意思了。
聯想到京城之中關於兩個人之間的傳言,景夫人皺了皺眉,心裏微微有些不悅,對蔣婉的印象也是大打了一個折扣。
“母親,您一路舟車勞頓就先休息一會吧。”
景鬱站起身,扶著景夫人走了出去,“這件事您就別操心了,兒子心裏都有數。”
景夫人暗暗翻了個白眼,自己的兒子什麽德行她自己還不清楚麽,有數,他能有什麽數。
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之中,景鬱也沒有注意到景夫人的情緒變化,隻是將人送到了院子之中便轉身離開了。
“陛下,七王爺確實是還在調查燕統領的身份。”
江公公站在宣統帝身邊,小聲稟報著。
宣統帝捏了捏眉心,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那孩子……”
江公公沒有說話,隻是站在一邊輕輕替宣統帝捏著肩。
“罷了,你讓人召那孩子入宮吧。”
宣統帝擺了擺手,這件事,總歸是瞞不住的,以老七的本事,查出來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就算當年的事情隱藏得再隱秘,紙總是包不住火的。
“父皇。”
戰北霄的速度很快,快步走進來。
“坐吧。”
在宣統帝麵前,戰北霄很少行禮,宣統帝也早就已經習慣了,讓人給戰北霄賜了座。
“父皇找兒臣來所謂何事?”
盡管戰北霄已經猜到了宣統帝找自己是因為什麽,還是問了出來。
“陪朕下一局吧。”
宣統帝沒有回答戰北霄,反而是將手裏的白子遞給戰北霄,自己率先下了一個黑子。
戰北霄沒有說話,父子倆安安靜靜地下起棋來。
“果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宣統帝扔下手裏的黑子,笑著看向戰北霄。
戰北霄微微頷首,沒有說話。
“你也應該猜到了,朕今日為何讓你過來。”
宣統帝收回手裏的黑子,慢慢地說道,“你再查燕梟的身份?”
戰北霄沒有否認,直接點了點頭,“是,燕梟的行蹤很可疑,兒臣信不過。”
宣統帝眼神複雜地看了戰北霄一眼,頗有些難堪地說道,“燕梟是朕的兒子。”
戰北霄渾身一震,眼神幽深地看著宣統帝,有些難以置信。
“當年西夏兵力雄厚,那時朕又剛剛登基,天陵國的根基不穩,朕被迫娶了西夏皇後身邊的侍女,就連生出來的燕梟,都是隨了西夏那邊的姓。”
宣統帝有些無奈地說道,那些往事他真的不願意去回憶。
戰北霄手裏緊緊捏著棋子,有些難以置信,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很驚訝吧?”
宣統帝自嘲地笑了笑,“這件事朕一直都埋在心裏,這麽多年來,朕和燕梟,都很默契地沒有提起過這件事。”
直到除了宣統帝的寢宮,戰北霄還是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他自詡很難有事情能讓他情緒波動,這件事,確實是出乎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