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7章 我願意
戰青纓搖了搖頭,神色也恢複了正常,“你對七哥的心思我都知道,我不想你以後後悔。”
獨孤月憐咬著牙,沒有說話。
戰青纓笑了笑,伸手扶起獨孤月憐,“好了,快起來吧,以後可不許這樣了。”
目送著戰青纓的背影,獨孤月憐的神情有些恍惚,她也說不清自己剛才為什麽忽然會這樣做,是為了更進一步得到戰青纓的信任,亦或是為了別的。
隻是戰青纓的反應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知道戰青纓對自己的想法,本來以為戰青纓是絕對不會拒絕的,但是戰青纓居然拒絕了自己。
蝶舞被趕出了七王府,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行走在街頭。
沒有了表哥的庇護,她根本就是什麽都不是。
幾個小混混看著蝶舞一副失神的樣子,對視了一眼,心裏達成了一致,慢慢朝蝶舞靠近過去。
“你們幹什麽!”
蝶舞察覺到危險之時,她已經走到了一道偏僻的小巷之中。
幾個小混混搓著手,看了一眼穿著華貴的蝶舞,色迷迷地說道,“我們可沒幹什麽,這裏可是你自己走進來的。”
蝶舞不停後退著,看著不斷逼近的小混混,心裏一陣緊張。
幾個小混混見狀卻是更加得意起來,看樣子今天是一定能得手了。
幾個人還沒有靠近蝶舞,忽然腳下一軟,竟然直直倒在了地上。
“誰?”
看著全部癱倒在地的小混混,蝶舞心裏的緊張不減反增,環顧著周圍。
一身黑衣的男人從巷口慢慢走了過來,蝶舞看著男人一身黑色,就連頭上都帶上了黑色的帷帽。
“你是什麽人?”
蝶舞咽了口唾沫,看著眼前的黑衣人,心裏一陣發慌。
黑衣人低低一笑,手裏瓷瓶直接飛到了蝶舞的手裏,“是能幫助你的人。”
蝶舞看著手裏的瓷瓶,沒有說話。
“你難道不想報仇嗎?”
黑衣人看著蝶舞,悠悠地說道,“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
“我願意。”
蝶舞搶先答道,握緊了手裏的瓷瓶,“你說吧,要怎麽做,我都會答應。”
男人低低笑出聲,“夠爽快。”
蝶舞咬了咬牙,“都是她們害了我,反正我現在也一無所有,根本沒有什麽好害怕的了。”
“將這瓶藥隨意投進天陵國的水源之中,結果就不用我說了吧?”
黑衣人看向蝶舞,低低出聲。
蝶舞咬了咬牙,“好。”
黑衣人看了蝶舞一眼,飛身一躍,消失在小巷之中。
蝶舞看著手裏的瓷瓶,心裏一陣憤恨,是你們逼我的,要不是你們將我趕出王府,我才不會做這種事情。
看著眼前一口幹淨的井水,蝶舞將手裏的瓷瓶直接就要扔進水裏。
“你在幹什麽!”
身後忽然響起一道清脆的聲音。
阿讓警惕地看著蝶舞,走到井水邊,“你要往裏麵扔什麽?”
蝶舞趕緊收起手裏的瓷瓶,瞪了阿讓一眼,“你是哪裏來得小姑娘,胡說什麽!”
“我有沒有胡說你跟我去官府就知道了。”
阿讓看著蝶舞,眼神是不符合年齡的成熟,伸手就要拉著蝶舞往外走。
蝶舞這才有些慌亂起來,伸手就要甩開阿讓,“你幹什麽,快放開我!”
“你這是心虛了吧!”
阿讓緊緊盯著蝶舞,“剛才我都看見了,你是不是要在井水裏下毒?”
蝶舞的臉色一變,急忙反駁道,“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麽!”
蝶舞雖然嘴上不承認,眼神卻滿是慌張,這也更加肯定了阿讓的猜測,她其實根本就不確定蝶舞在做什麽,隻是看見她鬼鬼祟祟站在這裏,沒想到竟然還被自己猜中了。
“去官府。”
阿讓拉著蝶舞,執意要朝官府的方向走去。
蝶舞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眼神閃過殺意,隻要她死了,就沒人知道了吧。
“去死吧。”
蝶舞猛地回身,直接將阿讓推進了井裏。
“啊!”
阿讓驚呼一聲,隨即沒了聲音。
蝶舞心裏一緊,趕緊轉身往回走,生怕被人發現。
“白霜!”
五毒子看著忽然飛奔起來的白霜,有些無奈地喊了一聲。
白霜快速跑到井邊,朝五毒子示意了一眼。
“怎麽,你渴了?”
五毒子看了白霜一眼,眼神有些疑惑。
“有人嗎?救救我。”
井中忽然傳來一陣虛弱的呼救聲,五毒子心裏頓時一緊,急忙俯身看下去。
“阿讓?”
將人拉上來,五毒子驚訝地看著臉色蒼白的阿讓,“你這是怎麽了?”
阿讓搖了搖頭,大口喘著粗氣,蝶舞將她推下去的時候,她雙手抓住了繩子,才沒有掉下去,確也不敢大聲呼救,生怕被那個女人再發現。
聽見阿讓的敘述。五毒子的臉色變了變,將人抱到白霜身上,摸了摸白霜的頭,“救人救到底,人是你救的,你就負責把人帶回去吧。”
白霜沒有說話,隻是鄙夷地看了五毒子一眼,優雅地邁開了步子。
蝶舞腳步慌亂地來回走著,她不知道該怎麽做,隻好又來到了剛才的那個巷子。
“殺人了,我殺人了,這該怎麽辦?”
蝶舞來回不停地踱著步,神情緊張,她以前再壞可是從來不敢殺人的啊。
“你出來啊。”
蝶舞抬頭,看著空曠的巷子,壓低聲音小聲喊道,“我出事了,你快出來啊。”
黑衣人不知何時站在了蝶舞的身後,看向蝶舞的神情滿是厭惡,沒想到這個棋子竟然這麽沒用,隻是小小的一個下毒都做不好。
察覺到周身的氣勢變化,蝶舞神色一喜,剛想要轉身,忽然覺得自己的胸口一痛。
不知何時,一枚飛刀正好刺中了她的心髒。
這一次,蝶舞看見了男人的眼睛,那是一雙冷漠至極的眼睛,沒有一絲溫度,和這樣一雙眼睛對視,隻覺得讓人如同進入了三尺寒天。
“你!”
蝶舞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隨即邊吐出了一口鮮血,直直倒了下去。
男人看了一眼已經沒氣的蝶舞,理了理衣擺,走上前取出那枚飛刀,轉身消失在巷子中,沒有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