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搶救

  葉子萱在酒店西餐廳打包了一份西式早餐,急匆匆的激動的跑到醫院,卻隻看著霍景延一臉漫不經心的在那邊看報紙。


  Duang的一聲,打包盒放在打開的小桌板上,她盯著霍景延,沒好氣的問道:“孩子呢?”


  “哪有那麽快,我總是要安排好才能接他過來的。”霍景延一臉淡然,打開打包盒看了一眼,直接推到葉子萱麵前:“我忽然沒胃口了,你吃吧。”


  他瞧了一眼葉子萱的氣色就知道她沒吃早飯。


  葉子萱氣了,一把將早餐扔進了垃圾桶,氣呼呼的坐在沙發上,有些想笑,內心也無限的自嘲。


  她也許太天真了吧?天真的以為霍景延真的能讓孩子過來陪她,明明知道根本就不可能的。


  “你放心,就這兩天,我一定把孩子帶到你麵前,行嗎?”


  她氣呼呼的,霍景延也奇怪的心情變得不爽,從昨晚知道那些誤會之後,他就看不得女人難過。


  他這麽一說,葉子萱忽然抬頭:“你說的是真的?”


  “恩,當然真的。”他認真的點了點頭。


  葉子萱這才開心了起來,臨近手術,凱莉給霍景延安排了許多的檢查項目,有些護士直接過來做,也有一些需要霍景延親自過去。


  “走啊,陪我去做檢查。”霍景延從床邊起身,看著一旁發呆的葉子萱。


  “你自己有手有腳的,讓我陪你去幹什麽?”葉子萱沒好氣瞪了他一眼,她現在根本就不想動,一晚上沒睡好,隻想要睡覺。


  “哎呀……嘶!”


  她的話音才落,就聽到霍景延叫了一聲,一眼望過去,他痛苦的靠在床邊,緊緊的抱著頭。


  “喂,你沒事吧?你別嚇我?”葉子萱慌忙跑過去,扶著霍景延,卻聽到一聲輕笑,裝的!


  “你就繼續裝吧,死了也不管你了。”葉子萱說完立馬鬆手往門外走去。


  而此時,霍景延的頭是實實在在的撞在了床腳上,他倒抽了一口冷氣,整個人都躺在了地上。


  “你就給我裝吧,奧斯卡真是欠了你一座獎杯!”


  葉子萱說完依舊往外走去,可是走到門口的時候,依舊一點聲音都沒有,忽然心裏緊張的抽了一下。


  下一秒,她驚慌的跑到床邊,扶起來霍景延時,他整張臉都慘白的跟紙一樣。


  她驚叫:“霍景延,霍景延你沒事吧?你醒醒?醒醒?別跟我裝了。”


  無論她怎麽喊,霍景延都沒有任何反應,嚇的葉子萱手都哆嗦了,大聲喊著:“護士,護士!趕緊過來。”


  她本以為霍景延時開玩笑,此時此刻卻嚇壞了。


  凱莉趕過來的時候,直接就對霍景延進行了搶救,葉子萱著急的眼淚都流了下來,站在床邊,悲傷氣極的:“霍景延,你醒醒,你就這麽死了,我跟孩子怎麽辦?”


  “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又碰到頭了?你們知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凱莉急的看著葉子萱生氣,手術就近在眼前了,病人一旦產生任何動蕩都會很危險。


  葉子萱卻隻能求著姑姑:“姑姑,你救救他,盡全力救他,好不好?”


  霍景延的求生意識很強,經過一番搶救之後,掛上了點滴,沒過一會就蘇醒了過來,看著葉子萱坐在一旁沙發上沉默,臉上還帶著淚痕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看來你很關心我。”不冷不熱的聲音響起,打斷了葉子萱的思路,她擦了一下眼角,走到床邊罵道:“你是不是神經病?自己不知道你腦子有問題嗎?非要碰什麽床腳?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一個玩笑你差點死了?”


  “那我死了,你會怎麽辦?你跟孩子怎麽辦?”霍景延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起身伸手擦了擦她臉上的淚痕。


  氣氛忽然變得很尷尬,也很曖昧……


  葉子萱也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過於擔心了?她是那麽想擺脫霍景延,不想見到霍景延,可是他剛才昏迷不醒的時候,她真的好擔心好緊張。


  或許隻是因為孩子吧?

  對,隻是因為孩子她才會那麽緊張的,沒錯,她對霍景延根本任何期待都沒有。


  她在醫院忙前忙後的照顧了一天,也被呼來喚去的折磨了一天,到了晚上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陪夜,非讓霍景延打電話叫別墅的傭人過來。


  她可不想再麵對琳達那質疑的目光,簡直跟刺一樣。


  霍景延安排了車送她回酒店,一進房就看見許思彤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一副我等你很久了的樣子。


  她滿臉的疲憊,根本就不想說什麽,卻依舊走到沙發旁邊坐下,笑吟吟的問:“今天去哪兒了,玩的開心嗎?”


  “哪也沒去,隻是在酒店裏待了一天。”許思彤遞了一杯水給她,看著她累的不想動的樣子,直接問道:“你呢?今天出去了一天,好像很累,幹什麽去了?”


  “沒幹什麽啊,去見一個朋友而已。”葉子萱有些敷衍,更不想回答。


  “朋友?”許思彤的語氣很不和善,聽起來像是質問:“是男人嗎?”


  葉子萱一開始還願意好聲好氣跟她交流,可是聽到這副口氣,就有些不悅了,直接從沙發上站起身道:“我去洗澡了,你早點休息。”


  她說完直接拿了換洗衣服進了浴室,不想跟許思彤再說什麽。


  她們雖然之前就認識,但是許思彤隻是一個助理,她的事情自然沒必要解釋給一個助理聽,而許思彤似乎管的太寬了一些,她根本就不想理會。


  進了浴室,她腦子裏又回想起霍景延今天被搶救的樣子,怎麽會那麽緊張呢?


  她一副很擔心霍景延就那樣死了的樣子,就真的隻是因為孩子嗎?


  或許是,或許不是,溫熱的水從花灑流出,一點點的噴灑在她的臉上身上,緊繃著的神經到此刻才完全放鬆下來。


  這根本就不是度假,這根本就是坐牢,每天都是種煎熬。


  唯一不同的是她現在不可以不顧一切的去做任何事情,因為她有寄托,有牽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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