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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原來如此

  “下午的黨委會上,在舉手表決時,你們二位支持何鄉長,不知這麽做有何用意?”牛大山直言不諱的問。


  按說這話不該出自一把手之口,但牛大山在安河鄉一家獨大習慣了,誰都不在他的眼裏,包括馮耕生和秦宏瑞。


  “書記,你這話我有點聽不明白。”馮耕生沉聲說,“既然是舉手表決,我們支持誰,好像都沒問題吧?”


  牛大山沒想到馮耕生會如此強勢,當著眾人,一點都不給他留麵子。


  盡管心裏很不爽,但牛大山卻並未發作,他心裏很清楚,馮耕生和秦宏瑞兩人是老資格的黨委委員。


  如果將馮、秦二人推到何致遠那邊,對於他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


  “耕生老弟,你誤會了,我這話可沒有責怪你們二位的意思。”牛大山麵帶微笑的說,“我隻是想知道有哪兒做的不到位,請兩位老弟及時指出來,以便改正。”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牛大山在安河鄉任一把手多年,看人下菜碟的本領非常強,而且做人沒有底線,隨時轉變話風,讓人防不勝防。


  馮耕生和秦宏瑞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們對牛大山的習性再了解不過了,兩人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


  “書記你想多了,我和耕生的用意非常簡單。”秦宏瑞不動聲色地說,“我們兩家的老爺子都是鄉裏的退休教師,不少人為了工資的事,找到他們。”


  “老爺子給我們下了最後通牒,在這事上,必須全力支持鄉長。”


  “我們這是奉命行事,如果有什麽不到之處,還請書記多多體諒!”


  牛大山聽到這話後傻眼了,他做夢也想不到,秦宏瑞會說出如此這般的理由來。


  “秦部長,你這話都讓我聽糊塗了,不知是真,還是假?”劉鵬滿臉堆笑地說。


  之前挨了馮耕生的訓示,劉鵬心裏很是不爽,借此機會出聲發飆。


  “劉鄉長,我和耕生書記都是孝子,你恐怕不是!”秦宏瑞半真半假道。


  劉鵬聽到這話後,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笑意,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作答。


  “原來如此,我說兩位老弟怎麽會和我唱反調的,還以為有什麽不到之處。”牛大山的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意,“看來是我多想了,來,我敬兩位老弟一杯!”


  “書記,這是我們倆的錯,沒提前和你溝通,這杯酒我們倆來敬您!”


  秦宏瑞邊說,邊舉起酒杯。


  馮耕生雖未出聲,但也舉起酒杯衝牛大山敬酒,其中的用意不言自明。


  花花轎子眾人抬。


  牛大山見馮耕生和秦宏瑞如此給他麵子,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意,舉杯和兩人輕碰之後,揚起脖子一飲而盡。


  黨委會之後,這事一直困擾著劉根生,現在總算弄清其中的原委了,他一顆懸著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宏瑞、耕生兩位老弟,諸位,今晚我們好好喝個痛快,來個一醉方休!”牛大山開心地說道。


  眾人聽到這一提議後,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鄉黨委書記牛大山心裏的石頭徹底放了下來,何誌遠和常榮軍、呂家順,卻還在互相試探之中。


  何誌遠初到安河,對於鄉裏的情況一無所知,麵對近乎一言九鼎的牛大山,要想不做傀儡,必須取得其他人的支持。


  常榮軍和呂家順是鄉裏的三、四把手,如果能和二人聯合起來,對於何致遠而言,是打著燈籠也難找的好事。


  常、呂二人雖是老資格的安河人,但卻一直被鄉黨委書記牛大山壓製的是死死的。


  何誌遠雖初來乍到但卻表現的非常強勢,不但敢於向牛大山叫板,還能逼著他退步,這在安河鄉可是難得一見的場景。


  在此前提下,常榮軍和呂家順雖想和何致遠聯手,但心裏卻有幾分沒底,想要打探一下他的來曆。


  “鄉長,你是從團省委下來的?”


  常榮軍看似隨意的出聲問。


  何致遠的來曆在他的檔案上寫的清清楚楚,沒什麽好隱瞞的,當時輕點一下頭。


  “鄉長,現在從上到下都在強調幹部隊伍年輕化,你若是待在團省委,進步的空間不是更大,怎麽會到我們這窮鄉僻壤來的?”


  呂家順一臉好奇地問。


  何致遠對於常、呂二人的用意心知肚明,不動聲色的說“常主任呂書記實不相瞞,我也是從農村出去的,趁著年輕到鄉下來,多為老百姓做點事。”


  “這一直以來都是我的理想,因此,才會選擇到安河鄉來任職的。”


  何致遠這話看是隨意隨意,卻暗含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信息,那就是,他到安河鄉來任職,是他的主觀意願,而不是被貶謫而來。


  關於鄉長何誌遠的來曆,安河鄉有兩個說法,第一他在團省委得罪了大人物,這才被貶到鄉下來的;第二,他作為年輕幹部中的重點培養對象,下鄉鍍金而來。


  這兩個觀點都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讓人無從辨別真假。


  常榮軍和呂家順為了弄清何誌遠的來曆,特意托人到縣裏打探了一番,但還是毫無頭緒,這才想聽聽他本人對此怎麽說。


  何誌遠心裏很清楚常、呂二人打聽他來曆的用意所在,因此這才明確無誤地說出上麵的這番話。


  聽完何致遠的話後,常榮軍和呂家順互相對視了一眼,臉上露出幾分若有似無的笑意。


  何致遠既然是主動來安河鄉的,那就說明第二種說法是正確的,他是下來鍍金的。如此一來,他非但在安河鄉待不長,而且將來極有可能會大展宏圖。


  呂家順伸手端起酒杯,滿臉堆笑道“來,鄉長,我和常主任敬你一杯,以後如果有什麽需要,你隻管言語,我們一定竭盡所能幫助你!”


  既然搞清何致遠的來曆了,常榮軍和呂家順就要給出一個明確的態度。


  何誌遠聽到這話後,臉上故意露出幾分開心之色,伸手端起酒杯,笑著說“常主任、呂書記,你們太客氣了,理應我敬您二位才對!”


  “今晚不談誰敬誰,我們來個一醉方休,鄉長、家順書記,你們看怎麽樣?”常榮軍出聲提議。


  何誌遠和呂家順都出聲表示讚同,一時間推杯換盞之聲不絕於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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