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東國太子
白慕樾騎著馬走在最前方,永夜駕駛著馬車,燕詩雨則是安安穩穩的坐在馬車裏,沒有一絲一毫的慌張。
“主子,我們真的要把她帶回去麽?”
永夜的眼中帶著些許慌張,如今若是將這個丞相之女帶回了東國,豈不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無妨。”白慕樾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永夜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的,可白慕樾卻不是這麽想的,他原本以為此番回了東國,再回到宸國就不容易了,誰知道這燕詩雨偏偏送上門來了,按照這麽久以來他對於燕詩雨的了解,隻要他幫軒轅雲穩固皇位,燕詩雨不會在軒轅雲麵前揭穿他的,而且有了燕詩雨的擔保,此番回東國,也可以找到一個借口而且聖上絕對會信任。
既然白慕樾已經做出了決定了,那永夜也就不好說些什麽了,隻能遵照著自家主子的命令。
燕詩雨定定坐在馬車廂裏,閉眼凝神,於白慕樾來說,她丞相嫡女的身份牽涉眾多,而且她大有用處,白慕樾是不會傻到隨隨便便殺了她的,索性她就幹脆既來之則安之。
行了將近一日的路程,期間除了停下來歇會兒吃點東西以外,一直在趕路,燕詩雨坐在這搖搖晃晃的馬車裏,她已經一天沒有洗澡了,身上的味兒讓她自己都有點兒受不了了,熏得她麵露苦色。
“到底還有多久才能到啊!”燕詩雨在馬車裏已經坐不住了。
這天氣雖然有些涼爽,可是更多的還是悶熱,畢竟還沒有入秋,燕詩雨整日坐在馬車裏悶著,如今已經一天都沒洗澡了,她恨不得趕緊洗個澡,去去身上的這股味兒,她是宸國燕丞相的獨女,從小就是嬌生慣養的,哪受得了這樣的苦啊!
“燕小姐稍等片刻,這還有一段路呢,急不得。”白慕樾的話中帶著笑意。
如今他們剛經過了東國的城門口,守城門的士兵認得他,給他讓了道,白慕樾擺擺手示意他們不用行禮,這離皇宮還有一段路,他暫時不想暴露他的身份。
“你給我快點!”
燕詩雨氣得一腳踢在了車廂上,然而她的動作行為沒有任何的用處,無濟於事。
這時,馬車停了下來,燕詩雨以為已經到了目的地了,不禁心中一陣欣喜。
誰知卻傳來了白慕樾冷冷的聲音,“燕小姐,你別忘了,你現在是本宮的俘虜,這可不是你的宸國,別給本宮耍你的大小姐脾氣。”
白慕樾說完這番話,燕詩雨倒是冷靜了下來,也不再鬧了,白慕樾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又接著出發了,馬車緩緩行駛了起來。
待在馬車廂裏的燕詩雨此刻倒是有些不淡定了,本宮?聽白慕樾的口吻,他該是皇室中人,難怪她第一次見到白慕樾的時候便覺得這個人不簡單,沒想到他竟然是東國的皇室中人。
白慕樾說完了那番話後,就一直顧著趕路,燕詩雨也不再鬧騰了,倒是省了不少事兒,在天黑之前,他們就回到了東國皇宮,而東國太子所居住的宮殿便是東宮。
馬車停了下來,馬車廂的簾子被揭開了,一個太監俯身在馬車下,燕詩雨一手扶著馬車,而後腳踩踏著這太監的後背下了馬車。
眼前的情景讓燕詩雨有些吃驚,她如今所處的地方應該是東國的皇宮了,相較於她們宸國的皇宮,這東國注重的是奢侈和貴氣,眼前這座宮殿金碧輝煌,宮門上掛著巨大的匾額,提著兩個燙金大字“東宮”,宮門大開,宮中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個鎏金的香爐,裏麵正點著熏香,細細的香霧冉冉升起,四處都彌漫著沁人心脾的氣息。
東宮?那白慕樾豈不就是太子了!
得出這一結論的燕詩雨驚得心底裏劇烈地顫抖了一下,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白慕樾打量著燕詩雨的表情,覺得煞是好笑,他打開自己的折扇,輕輕扇著風,如今他又回到了這裏,這才感覺到這皇位沒有被搶走的踏實的感覺,有他在,他白暮崢是搶不走他的東西的,他還不放在眼裏!
白慕樾折扇上的山水畫顯露了出來,在燕詩雨的麵前晃動著,燕詩雨猛然一下子好像想起了什麽。
她抬起她顫抖的手指,指著那折扇上的畫,“這……這不是你們東國的青山綠水圖麽?”
兒時的時候,父親曾經作為宸國的使臣帶著她來東國拜訪,當初她年幼不懂事,小時候又調皮搗蛋,撒謊說自己是東國公主,就這麽偷偷溜進了禦書房,瞧見了禦書房中掛著的青山綠水圖,那是東國一位著名的畫家所作,如今已經成為東國的禦用畫師,她當時就被這幅畫給吸引了,而後被抓了,他爹爹出麵才擺平這件事兒,可是多年以後,她已經記不清她幼時看到的那幅畫了,隻是覺得白慕樾手中折扇的畫很眼熟,如今想來,她若是早早識得這幅畫,白慕樾的身份她早就知曉了。
“你認識?”白慕樾的眼中飽含著好奇的目光,盯著燕詩雨,臉上帶著饒有意味的笑容。
燕詩雨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神色淡定,她總不能說自己曾經闖入過東國的禦書房吧?
守著宮門的太監宮女跪了一地,“恭迎太子回宮。”
白慕樾神氣的搖動著手中的扇子,走在最前麵,而燕詩雨緊緊跟在她的身後,待他們走了進去,正趴在地上行禮的宮女們抬起眼瞥了燕詩雨一眼,紛紛猜測著燕詩雨的來頭。
“這太子殿下離宮這麽久了,怎麽突然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姑娘?”一個宮女湊到她旁邊的宮女身邊,跟她耳語道。
“這宮中是不是準備要有喜事兒了?”一個太監也湊了過來跟她們一起八卦著,平時閑著無聊他們就會聚在一起八卦。
“主子的事情我們做奴才的哪知道呢。”
“放肆!太子殿下哪容得你們隨意議論!”永夜從側門走出了宮,便聽見這些人在議論著主子,頓時心裏不悅,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