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張 蹤影
“王爺,青衣來了。”淩源本來被軒轅宇懲罰去領軍棍,可他才去了沒多久就折回了,而此刻,軒轅宇也還沒有走遠。
軒轅宇本來平淡無奇的表情突然一下子就嚴肅起來,甚至有些凝重。
他知道,青衣若是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是不會輕易來這裏找他的,所以一定是出了什麽事兒。
淩源回稟不久,青衣就來到了軒轅宇的跟前,表情嚴肅,“王爺,屬下……”
“有話直說!”軒轅宇的眉頭緊緊的擰在了一起,究竟是什麽事情讓他如此為難?
“那個離開王府的姑娘……失蹤了……”青衣低下了頭,不敢抬起來。
“什麽?!”軒轅宇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瞪大著眼睛,一股寒氣逼人。
“哎,咋回事兒啊?”淩源身在局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這讓他一下子還反應不過來。
軒轅宇淡淡的看了淩源一眼,也沒打算做解釋。
青衣暗自觀察著他們的王的麵部表情,他不過就是嘴硬心軟,還是很關心這個女子的,雖然他們的王外表冷酷,可是對於那個女子,他和紫衣一致覺得王是動心了。
“本王限你兩日之內找到她的行蹤,否則,提頭來見!”軒轅宇冷著聲音說道。
“是!”青衣領了命令什麽也沒有多說,就一個轉身消失了。
青衣的離去,軒轅宇的心都有些不安了,他如今遠在邊疆,這一陣子一心想著該如何損耗最少的兵力將敵軍打敗,卻忘了清希這個人。
忽而,清希的麵容在他的眼前浮現出來,一顰一笑,都那麽的動人,他的記憶裏如今還是那個活潑可愛的清希,隻是不知道這麽久,她過得如何……
就在軒轅宇正愣神的時候,一陣武器劃破空氣的聲音傳來,是一個飛鏢,飛鏢的尾部綁著一根紅色綢帶,綢帶上寫著字。
軒轅宇下意識的閃身,而後靈敏的用手指掐住了這個飛鏢。
飛鏢的綢帶上寫著一橫字:想救清希,速來!
也就是這一句話,讓軒轅宇失了神,甚至都沒有考慮到這個飛鏢上會淬了毒,直到他的手染上了一層黑灰色的陰影。
“王爺!”淩源下意識就把他手上的飛鏢給打掉了,一把抓起他的手看了起來。
誰曾想英勇威武的攝政王宸王殿下會如此的大意,竟會中了這毒,可他的嘴角隻是輕蔑的一笑,暗自用著內力,一把拔出了淩源的佩劍,還沒有來得及等淩源反應過來,軒轅宇已經在自己的手上劃開了一道血痕,那裏麵黑色的血液就這麽硬生生的被他給逼了出來,對於軒轅宇來說,不過是區區小毒,他還不放在眼裏。
“王爺,怎麽了?”淩源還是有些好奇的問著。
“本王去救一個人!”軒轅宇的菱唇輕啟,饒有深意的目光緊緊盯著那個飛鏢而來的方向。
“是去救那位姑娘麽?”淩源一直在打量著軒轅宇的表情,他的神情自從軒轅宇聽到青衣告訴他那名女子失蹤了,就一直不大對,他表麵冷酷,實際上,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裏卻是忍不住的一顫。
“無論發生什麽事兒,守好這裏,不能讓它再丟了,否則你就陪葬吧!”軒轅宇的眼神中帶著一抹淩厲的殺氣,讓人為之敬畏。
“好……”淩源被這股氣勢給震懾住了,隻是愣愣的回答著,他甚至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麽。
當初邊疆丟了以後,軒轅宇幾乎都要去把軒轅雲給殺了,這樣就可以知道,軒轅宇對於宸國的珍視,他想守護好宸國的領土。
“對了,那個叫雷霖的,他會是一個好將軍的!”軒轅宇臨走之前,突然想起了些什麽,就停了下來交代了幾句。
“好的。”
淩源看著軒轅宇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既然如今邊疆失地又重新回來了,那麽他是不會讓它再丟掉的,哪怕拚了自己的性命!
軒轅宇走得越來越遠了,邊疆這裏大著呢,他跟著這個人留下來的綁著紅色綢帶的飛鏢漫無目的的行走著,仿佛是大海中的船隻,漂泊不定。
這個戰場伴隨著軒轅宇的榮辱一生,他大多數的時間裏,都是在戰場上作戰的,近年才回了京城,相比在京城裏的束縛,這裏才是他馳騁的天地,他對於這個地方有種別樣的感情,雖然這裏充滿了殺戮和鮮血,可他的一顆精忠報國的心,也正是在這裏爆發的。
軒轅宇越走越遠,軍營距離他已經很遠了,遠到偌大的軍營裏在他的眼中隻是一個茫茫大漠中的黑點了。
這條路他不曾走過,可他卻知道,這裏距離南越國已經不遠了,莫非……清希在南越國?
被執念衝昏了頭腦的軒轅宇居然在這個時候就失去了判斷的能力,就這麽盲目的跟著飛鏢一直走,漫無目的。
殊不知,在他剛走了沒多久的時候,淩源和雷霖就帶著一些人瞧瞧的跟在了他的身後,由於軒轅宇太過於敏感,他的直覺一向很準,他們跟在後麵隻能遠遠的追著,不敢靠得太近,也幸好軒轅宇沒有把作為記號的綁著紅色綢帶的飛鏢給帶走,不然他們一早就跟丟了。
軒轅宇一邊跟著走,一邊在心裏揣測這個人的用意,這帶得越來越偏了,指不定會有什麽東西在等著他。
那個躲在暗處的人一直在盯著他看,給他留下記號,把他引向南越國的方向,那個人黑布下的臉龐開始變得猙獰,笑得如同惡魔一般。
在遠處跟著軒轅宇的雷霖和淩源兩個人停了下來,暗中觀察,因為他們已經跟了很長的一段路了,搞不懂這個人究竟想幹什麽!
“淩將軍,恐怕那個人是打算將攝政王引到陷阱裏。”雷霖暗中觀察著,表情凝重的說了一句。
“你怎麽知道?”淩源有些好奇的轉過頭看著他,他是如何知道的?
“我母親曾經是南越國的,母親告訴過我,這宸國和南越國的沙場一過,就到了南越國的境內,隻是這不是那麽容易進去的,基本上是,普通人出得來卻進不去。”
頓了頓,他又接著說道:“當年我父親就是差點栽到了這裏麵,幸而遇到了我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