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宴席
夜幕很快就降臨了,這一次的宴會是為了南越國王舉行的,參加宴會的人除了朝廷大臣還有一些朝廷大臣的家屬,大家都想一睹南越國王的芳容。
淩源在挑選服飾的時候已經耽誤了太多的時間了,在他來之前,南越國王就已經到了,而當今聖上也已經到了。
看著場地中空出來的兩個位置,軒轅雲的眉頭一皺,喚來了李公公:“除了攝政王還有何人沒來?”
在李公公清點了一遍以後,才到軒轅雲的身邊回複道:“回稟聖上,還有淩大將軍還沒有到。”
軒轅雲的臉色沉了下來,軒轅宇他是知道的,無論是哪一次的宴會,他永遠都是那個來得最遲的,或者直接不來,可是他們還是要等的,好幾次的宴會都被迫取消了,而如今淩源也給他擺架子了?
淩源姍姍來遲,馬不停蹄的進了宮,然後急匆匆的趕去。
“淩大將軍到!”門口的太監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在他要歇息的時候,攝政王宸王殿下悄無聲息的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懷裏抱著一隻小狐狸。
“攝政王宸王殿下到!”門口的太監緩了一口氣,扯著嗓子又喊了一聲。
淩源和軒轅宇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就進入了大殿,許多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兩個人的身上,淩源特地慢了軒轅宇半步,讓他先行進去。
後麵才進來的淩源倒是吸引了帶卡的注意力,這位將軍年紀輕輕就受到了太上皇的器重,如今他的地位也是很高的,在皇宮裏,他是唯一一位允許帶佩劍的將軍。
今日的淩源身著一身嶄新的戰袍,在大殿之中,意氣風發,倒是彰顯了他不一樣的氣場,在場的人雖然有些詫異,可是與此同時,也為了他的英雄氣概深深的敬佩。
坐在軒轅雲下座的南越國王臉上蒙著一層麵紗,看著進來的淩源,眼神中竟然帶著欣喜的意味。
小狐狸站了起來,不在軒轅宇的懷中好好躺著了,清希是被淩源的這一身打扮給吸引住了,沒曾想他平時看起來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戰袍加身卻是另一個模樣,雖然在這個場合不太適合穿戰袍,可是卻很完美的展現了他征戰沙場多年的強大的氣場。
軒轅宇的眉頭一皺,伸出他的手就把清希往自己懷中一攬,用寬大的衣袖擋住了清希的視線,臉色難看了許多。
小狐狸撲騰著把軒轅宇擋住她視線的袖子給扒了下來,淩源已經坐好了,他的位置在南越國王斜對麵的位置,抬眼便可以看到對方。
在他入座的時候,臉上一抹詭異的緋紅不自覺上揚。
“想不到淩源穿著戰袍的樣子還挺帥的嘛!”清希情不自禁的讚歎了一句,絲毫沒有注意到它頭頂上那張已經黑掉了的臉。
“帥是何意?”雖然不知道“帥”是什麽意思,可是看著清希如此興奮的模樣,眼中充滿著對淩源的欽佩,讓他有些不舒服。
“沒什麽……”清希抬起頭無辜的看著軒轅宇的時候,看到他那張臭臉,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了。
“南越國王來此,我朝感到榮幸,在此,代表宸國,敬南越國王一杯。”軒轅雲帶著他招牌式的慷慨的微笑對著南越國王道。
“聖上客氣了,來,本王代表南越敬聖上一杯。”南越國王將酒樽湊到自己的唇邊,一飲而盡。
大殿之中響起了音樂的聲音,讓人的神經突然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一些身著精美服飾的美女款款而入,在大殿之中翩翩起舞。
南越國王對這些柔柔弱弱的歌舞可沒有興趣,她吃著桌子上的點心,還有美酒,宸國的美酒比她南越國的倒是要好得多了。
軒轅宇照例,沒有碰自己桌子上的東西,軒轅雲早已經是習以為常了,就沒有過多的理會。
“軒轅宇,那個南越國王什麽來頭?”清希盯著南越國王看了半天,雖然僅僅隔絕了一層麵紗,可是還是很容易就將她的真容給收入眼底的,這個女人居然生得一副好皮囊,許是因為年紀輕輕就坐上了王位的緣故,讓她稚嫩的麵龐看起來卻是王者氣勢。
“南越國的女王,曾有恩於我,其他的不知。”軒轅宇說的時候抬眼看了南越國王一眼,如果當初不是她的話,恐怕就沒有如今的他了吧。
這一抹眼神被清希給捕捉到了,清希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感情,感恩?還是愧疚?
在她還沒有出現在宸王府,還有在她離開的時間裏,發生了什麽時候,她一概不知,就隻能在自己的心裏揣測。
歌舞還在繼續,期間不斷的有人起身敬酒,南越國王硬生生的喝下了許多酒,可自然是麵不改色,讓在場的眾人好生欽佩,同時也知道了為什麽南越國王一個女人能夠成為一代女王的原因了,單單是她的酒量就是很多女人無法匹敵的。
清希也大概了解了一些如今的情況,南越國內憂外患,聽聞此次前來是來借兵的,可是按照清希看來,不一定是這樣的,按照南越國王這樣強勢的性子,是絕對不可能向其他國家服軟的,就算是她掙紮到最後一刻,她也會扛下去的,或許,她是有別的目地的吧。
席間,淩源的眼神總是不自覺的往南越國王的方向看去,兩個人的眼神對視的時候,尷尬的相撞上了,然後又接著撞開了,裝作沒看到的模樣又接著悶頭喝酒。
南越國王倒是大方的朝著淩源舉起了酒杯,朝著他敬了一杯。
淩源盡力的掩飾住自己不安的神情,可是還是蓋不住他臉上明顯的潮紅,緩了一會兒,他才抬起了他的酒杯,對著南越國王鄭重其事的回敬了一杯。
在沒有人看到的角度下,南越國王眼角居然流下了一抹眼淚,黯然神傷,在她的酒杯放下了之前,淚痕就已經不見了。
表情是淡然的,沒有任何的變化,這是她作為一個統治者該有的沉穩和淡定,如果這一點都做不到的話,還談何統治一個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