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我不信你還信誰
雲初立刻警覺起來,心思飛快的翻轉,那人顯然是衝著她來的,而此人既然能夠混入軍政大佬的隊伍定然是有一定的身份地位。
徐曉冉並不是愚蠢之人,在受到控製之前不可能沒有發出任何的信號,這隻能說明控製她的人與她很是熟悉。
想清楚了這些,她的腦海中迅速浮現出一個人的影子,頓時心中一陣冷笑,既然她對自己盛情邀請,自己若不去,豈不是令她失望了?
雲初隨即起身,將桌子上的水果刀放在了包包裏,優雅的朝著樓上走去。
二樓的貴賓室。
慕若晴看到那個嬌俏的身影緩緩上樓,頓時喜上眉梢,忍不住笑出了聲:“妖嬈小賤貨,今晚我就送你上西天,以後墨哥哥就是我一個人的了,哈哈哈……”
她彎腰將昏迷中的徐曉冉拖到床下,然後走到窗前將窗簾拉開,此刻對麵的狙擊手已經嚴陣待命。
雲初敲開了貴賓306房的門,當她看到開門的是慕若晴時,眼眸中沒有任何的意外。
“曉冉呢?”
“喔,她去了衛生間。”
雲初勾唇一笑:“慕小姐真不善於撒謊。”
她已經看到了徐曉冉的裙擺,瞬間意識到了什麽,轉身就走。
慕若晴慌亂的扯住她的手腕:“小嫂子,我想跟你好好的談談。”
雲初語氣淡漠:“我跟你之間有什麽好談的?”
“難道小嫂子就不想知道墨哥以前的事情?”
“我更希望他能親口告訴我,而不是從你口中得知。”
雲初用力的將她的手甩開,卻不料她又纏上來,用力的把她往房間裏拖拽:“小嫂子,我又不是洪水猛獸,你怕什麽?”
雲初拿出了包包裏的水果刀:“你若是再不放手,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慕若晴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意:“小嫂子,即便你現在得到了他,將來也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
她頓覺不妙,急忙離開,隻聽‘砰’得一聲,溫熱的液體飛濺在她的臉上,脖頸上,水綠色的長裙上……
在她的差異中,慕若晴軟軟的栽在了她的身上,卻聽她輕聲道:“小嫂子,這算是我送給你們的新婚禮物。”
此時大群的人如潮水般湧了過來,為首的正是蕭墨與總統先生。
蕭墨幾乎飛身過來,一把將雲初扯進懷裏,直到確定她安然無恙,他這才放下心來。
失去支撐的慕若晴卻軟軟的倒在了地上,她抱住蕭墨的腿,氣息奄奄的笑道:“墨哥哥……你放心……隻要有我在,小嫂子……不會有事的。”
人群中忽然走出一個男士,六十歲左右,相貌不俗,雙眸有神,鷹鉤鼻。
他心疼的將慕若晴抱起來:“女兒,你怎麽這麽傻?”
原來他是慕若晴的父親慕冷,也就是c國參議院的最高領導。
他猛然看向蕭墨,厲聲道:“蕭墨,你不打算給我一個解釋嗎?”
雲初淡定的解釋道:“事情不是這樣的,我想對方想要殺的人是我,而慕小姐則是幫凶,否則她不可能莫名其妙的把我引到這裏來。”
慕冷起身狠狠的抽了蕭墨一個耳光:“你果然找了一個好女人!”
那一個耳光極其響亮,蕭墨的嘴角滲出絲絲血跡,這讓雲初很是心疼,他剛才明明可以躲開的……
“恩師息怒,我會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他彎腰將慕若晴抱起來,人群中迅速讓出一條道來。
雲初想要追上去,慕冷卻攔住了她:“我想小晴不想看到你。”
“我是醫生,若是路上出現任何意外,我還能應付一下。”
慕冷隨即放行,但還不忘警告道:“我女兒所承受的痛苦,我定然會加倍奉還。”
雲初無所畏懼的迎上他的目光:“好,那我拭目以待。”
蕭墨抱著慕若晴上了車,雲初也隨即跟了上去。
慕若晴像是蔓藤一般纏在蕭墨的身上:“墨哥哥,我好冷,好冷……抱緊我。”
雲初冷冷道:“慕小姐最好不要亂動,否則很容易流血而亡。”
慕若晴恨不得用針把她的嘴巴縫上,她好不容易找到了親近蕭墨的機會,怎麽可能輕易的放棄?
“墨哥哥,我會不會死,我好害怕,嗚嗚嗚……”
雲初冷冷道:“慕小姐現在最好閉嘴。”
慕若晴幾乎吐血,她隻恨父親沒有將雲初攔住,讓她坐在這裏生生的破壞氣憤。
雲初打開車內的急救醫箱,拿出繃帶用力的摁壓在她的傷口。
“嘶……墨哥哥,好痛……”
蕭墨無視她的矯情,隻看向雲初:“你沒事真好。”
雲初隻低頭幫慕若晴處理傷口,並沒有搭理他。
此時徐曉冉打來了電話:“雲初,地上好多血,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我沒事,你的頭還疼嗎?”
“有點疼,也不知道哪個烏龜王八蛋在背後襲擊我。”
雲初低頭看了慕若晴一眼,隨即笑道:“沒事就好,我在去醫院的路上,稍後跟你聯係。”
“去醫院?你受傷了?”
“不是,是你口中的烏龜王八蛋受傷了。”
慕若晴的臉上青白交錯,她恨不得跳起來狠狠的甩給雲初幾個耳光,隻不過現在有傷在身隻能忍著。
她的目光中帶著淚水,委屈的看向蕭墨:“墨哥哥,小嫂子似乎對我存在誤會,即便我為她擋了一槍,也換不回他的好感。”
“閉嘴!”
“閉嘴!”
蕭墨與雲初幾乎異口同聲的說出這兩個字,隨即車裏便陷入詭異的安靜。
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
車子停在了醫院,主治醫師迅速為慕若晴安排了取彈手術。
‘瀕臨’昏迷的慕若晴請提出要蕭墨陪著她一起做手術。
雲初拉住他的手:“不要去,我不允許。”
蕭墨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乖,我一會兒就出來。”
她頓覺委屈,聲音哽咽:“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他溫柔的揉了揉她的發絲:“你是我老婆,我不信你還信誰?”
他將她緊緊的摟入懷中,貼著她的耳垂輕聲道:“我陪她做手術不過是抵消她為你擋子彈的恩情,並不意味著我不會追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