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暗夜驚魂
女人麵色發白,她知道蕭墨絕不隻是說說,她本想牽著蕭墨的鼻子走,沒想到被蕭墨反將一軍。
蕭墨舉起手中的槍,對準她的腦袋:“你要搞清楚,你現在是案板上的魚肉。”
“好,我可以幫你拉慕冷下水,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蕭墨把玩著手槍,那張完美無瑕的臉,在明暗的光線中越發的冷峻:“如果不太過分,我會考慮答應你。”
“我想成為上將夫人。”
蕭墨的目光幽冷:“我的女人隻有一個。”
“我知道你愛的女人是雲初,但如果我扮演好這個角色。”
“你還知道些什麽?”
蕭墨有一種預感,這個女人已經知道雲初的近況,否則她怎麽提出這樣的要求?
“我知道,他在暗魈,我也知道你跟暗魈的三年之約。”
蕭墨將槍抵在她的眉頭:“隻有死人才會嚴守秘密。”
她笑著握住他的手輕輕一扳,手槍發出一聲啞聲,然而她卻安然無恙。
“我對你來說是一顆重要的棋子,你怎麽舍得我輕易的死去?”
的確,他要利用她拉慕冷下水,否則今天也不會大費周章的,趕到這裏布局,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很聰明,能夠瞬間看透他的心思。
“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這種金錢交易在暗魈再普通不過了,不過你放心,他們也有自己的交易原則,同一條消息絕不會再賣給第二個人。”
蕭墨扯唇一笑:“這麽說,你是花了大價錢的。”
女人抬手把他肩膀上本不存在的灰塵彈了彈:“那是因為我看好你。”
“喔?說出你的理由。”
女人走到吧台前,把紅酒倒在兩個高腳玻璃杯裏,優雅的走過來,將其中一杯遞給蕭默:“第一,我不想死,我需要上將夫人這個身份,確切的說是需要上將你來保護我,第二,雲夫人人,被困在暗魈,她對你的大選愛莫能助,而我不同,我可以裝出一副受盡委屈又竭力,隱忍的模樣,這大眾民心自然是向著受害者的,第三,我跟她長得一模一樣,而且多年來的訓練讓我與她的行為舉止,都如出一轍,除了你不會有人發現任何的端倪,到時候你把我的死訊傳傳給穆佳,讓他們誤以為站在你身邊的是真正的雲初,三年後,等她歸來的時候,我會悄無聲息的退出,這時候不會有人去追查我的下落。”
不得不說這個計劃很完美,無論是對她還是對他似乎都有益處。
他緊緊的盯著女人:“你到底是誰的人?”
她嫵媚一笑:“當然是你的人了。”
他舉起酒杯,跟她碰了碰:“合作愉快。”
他仰頭將紅酒喝下,完美的側顏令人心生蕩漾,喉頭滾動,充斥著雄性荷爾蒙令人無限遐想。
她伸手就要去碰觸他的胸膛:“難道你就不怕我到時候舍不得走了?”
他猛然握住她的手腕:“這個地方除了她,誰也別想進來。”
任何事情都沒有比拯救她更重要,任何女人在他眼裏都失去了魅力,隻能被自動的化為兩種,一種是有價值,一種是無價值。
“你先留在這裏,過幾天我會讓秦卿九秘密送你回國。”
看著蕭墨邁著黃金比例的大長腿往外走,女人忍不住道:“你不打算問問我的名字?我的身世?”
蕭墨止住腳步,並沒有回頭:“如果你不打算說,問了也是白問。”
“我叫追雲。”希望你記住這個名字。
蕭墨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信息,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了。
倒黴被關上的那一刻,追雲的心裏閃過一絲沒落,她隻想做自己,可為了生存卻扮演著別人。
蕭墨對秦卿九交代一番,就跟劉副官連夜返回了京都,在跟慕冷決鬥之前,他必須做好,充足的準備,爭取一擊致命,絕不給他留下任何後路。
自從他回來之後,他也一直在尋找田陌的下落,直到半個月後才傳來了她的消息。
劉副官一臉欣喜:“老大,乘風那小子真能幹,就在田陌的老家抓住了她,那小山溝七拐八繞的還真不好找,難為那小子了。”
蕭墨很平靜,他知道就算沒有田陌這隻手,雲初也會被算送入暗魈,畢竟有人已經布好了了這盤棋。
“既然她喜歡暗魈,那就把她再送過去。”
“那曉得人會不會包庇她?”
“暗魈不是有規矩嗎?從不跟同一個人做兩次生意,既然她不是金主,誰還會對她客氣?”
劉副官知道老大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殺人於無形,這招高明!田陌啊田陌,你說你招惹誰不好,幹嘛招惹老大?
“老大萬一她跟夫人遇到了,會不會對夫人不利?”
蕭墨輕輕挑眉:“你覺得他現在還是夫人的對手嗎?”
她本來就是一個極其聰明的女人,身體裏蘊藏著巨大的能量,現在又斬斷了善良,整個身體裏充斥著仇恨,而這股仇恨,會掀起一股巨大的風浪,助她披荊斬棘,活過這三年。
劉副官忍不住唏噓道:“老大你就不怕她真的恨上了你,那你們兩個豈不是要離心離德。”
“我顧不得這麽多了,我隻想讓她活下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他時常夢到雲初,夢到她那張消瘦的臉,蒼白的唇色,那雙猩紅卻盈滿淚水的眼睛,這一切都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剜著他的心,讓他徹夜難眠。
她說,蕭墨,那是我們的孩子,那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你怎麽忍心打掉她?
她說,蕭墨,這是我對你的最後善念,你我從此恩斷義絕以後,餘生我對你隻有恨。
他隻能聽著受著忍著,隻能背下這口黑鍋,除了仇恨,他想不出任何可以瞬間讓她激起鬥智的辦法。
小妖精啊小妖精,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等你來複仇,或者,等我去接你。
黑暗中雲初猛然睜開了眼睛,她似乎聽到了心裏有個聲音在召喚,可仔細分辨時心髒傳來痙攣的疼痛,就算她此刻,這樣的狼狽,這樣的淒慘,腦海中也總會浮現出那個人的身影,這令她懊惱不已。
忽然一陣悉嗦的聲音傳來,一個黑影舉起尖利的木枝朝著她的眼睛猛然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