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你在身邊真幸福
迪雅拉住了她:“我在這裏也算有點威望,我去跟他們說!”
“幫我照顧好他,這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幫助了。”
雲初拍了拍她的手,深吸一口氣,猛然將木門打開,果然,外麵滿是密密麻麻的人,他的手中拿著各種武器,臉上滿是憤怒,一如剛才她被汙蔑為撒迷時的表情。
雲初頭皮微微發麻,她從來都不想傷害無辜的人,但有人非要上門挑釁,她也不建議讓自己的九刃飲飲血。
“你們……”
雲初的話還沒有說完,隻見幾個老者跪在了她的麵前:“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們的人。”
他們這一跪,令雲初有些懵了,良久才道:“發生了什麽事?”
“剛才撒迷的人又來搶人,打傷我們上百號的人。”
雲初沒有絲毫的猶豫:“我跟你們去看看。”
她隨著他們來到了一片帳篷區,說是帳篷,其實已經破舊的不像樣子,就是幾個木架子搭起來,然後掛了幾片破布,裏麵的燈光微弱,夜風將破舊的簾布吹起來,再配上裏麵那一張張沾染著血跡的臉,有一種鬼片的既視感。
雲初幫他們一個一個的處理了傷口,整個過程中,她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就算是再惡心的傷口,她也耐著性子幫對方清理,包紮好病人的傷口後,還不厭其煩的跟他們說著注意事項。
這一百多號病人看下來已經接近黎明,她的眼睛裏充血,麵色憔悴。
迪雅拿著幾片麵包跟一瓶灌在塑料瓶子的水拿了過來。
“我還真有點餓了,謝謝你。”
雲初簡單的清洗了一下手上的血跡,甚至不顧手上的血腥味拿起麵包片就往嘴巴裏塞,這個時候她才知道麵包片竟然是幹的,簡直難以下咽,她一邊喝著水一邊咽著麵包片:“撒迷都是些什麽人?他們為什麽到處抓你們的人?”
“以前的時候這裏都是我們的人,雖然窮一點,可很和諧,就在兩年前,忽然來了一群神秘人,這裏的人就開始三三兩兩的失蹤,有人甚至看到那些神秘人抓人了,他們就把這群神秘人成為撒迷,在我們這邊的古經裏是惡魔的意思。”
“難道沒有人管嗎?”
“這裏是三國的交界處,經曆了上一次的戰爭後,關係有些敏感,誰也不敢把手伸過來。”
“那他們都抓的什麽人?”
迪雅朝著病人區努了努嘴:“像他們一樣的人。”
雲初這才看去 ,這些人大概都在二三十歲,而且都是體格不錯的青壯年。
“這些人算是好的,他們通過跟撒迷的人反抗留住了自己的命,有的直接被他們的人崩了,那些不敢反抗的都被帶走了。”
雲初皺起了好看的黛眉,那些神秘人抓青壯年做什麽,又不是以前饑荒年抓起當壯丁,難不成是拉去做試驗?
她忽然被自己這個想法驚呆了,又聯想到那個吊墜裏的未知成分,心裏越發的冰冷。
她隨即撥通了白三妹的電話:“三妹,你還記得暗魈在集訓島的那個傳言麽?”
白三妹沉思了許久:“是那個暗魈用淘汰的練屍做**實驗的傳言 嗎?”
“不錯,我懷疑暗魈的人還在繼續這項試驗。”
“怎麽可能?做那種**實驗是要不斷的補充**,而且如果不成功的話,是要把試驗品處理掉的,暗魈現在被全球通緝,他們就像是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怎麽敢弄這麽大的動靜?”
“可有一些人可能會成為他們的目標,這些人沒有國籍,而且無人管轄,他們就算失蹤了官方人員也不會知曉,所以你幫我去查一件事情,派我們的人走訪幾個難民聚集區,看看他們是不是經常被突如其來的神秘人帶走。”
“好,我馬上去辦。”
雲初想到了鑽石吊墜的事情:“吊墜的成分檢測出來了嗎?”
“化驗師已經檢測出結果了,他說明天就發傳真給我。”
“嗯,隻要知道了鑽石吊墜的成分,差不多就可以下結論了。”
雲初仔細的把所有的事情串聯在一起便得出了一個可怕的結論,那個鑽石吊墜裏麵顯然有鬼,而對方利用涅槃的庇護將東西順利的拿到手,然後又帶走了王老先生,而王老先生在生物化學領域成就非凡,這兩件事情聯係在一起就是答案了,他們可以利用王老先生的技術讓吊墜裏的東西發揮巨大的威力。
隻要她搞清了吊墜裏的成分,她就能知道對方到底在搞什麽,對方究竟是不是暗魈的人。
白三妹的聲音低了下來:“雲初,蕭上將還沒有醒過來嗎?”
雲初的聲音裏滿是堅定:“他遲早會醒過來的。”
“那就是沒有期限了?你當真要陪著他嗎?”
“嗯,當真。”
“如果他一輩子都不醒呢?”
“那就陪一輩子。”
白三妹像是解惑了,她深深的舒了一口氣:“我明白了,堅持自己的執著未必是件壞事,我也要像你一樣,隻要花洛一天不結婚,我關心他一天,他一輩子不結婚,我就關心他一輩子。”
白三妹掛掉了電話,雲初的心情卻有些沉重,她抬頭望著魚白的天空,忽然覺得自己想多了,每個人都有執著的權利,而感情這件事情卻不是任何人能夠掌控的,不是還有日久生情,不是還有水到渠成麽?
迪雅的家很簡陋,幾乎就是幾塊木板搭起來的,裏麵放著幾個破舊的小凳子,但是屋內收拾的很幹淨。
她領著雲初來到隔間,她紅著臉道:“我們這裏的人有個住的地方就很好了,你先湊合一陣子吧。”
“謝謝你,迪雅。”
“別說謝謝,我都起雞皮疙瘩了。”
她朝著她吐了吐舌頭,隨即走了出去。
此時蕭墨已經躺在了床上,他依舊那樣的安靜,雲初躺在他的身邊,將臉貼在他俊朗的側顏:“今天好像有些糟糕,不過每次躺在你身邊的時候,我都覺得很幸福,仿佛進入了屬於我們自己的世界。”
她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說著說著,眼皮漸漸的沉重,蕭墨的手指微微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