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下一站,路過浪漫
九刃帶著血氣衝著雲初飛過去,隻在空氣中劃過一股血腥味便飛了回去,狠狠的插在了那人的脖頸上。
那人捂住脖頸,血如瀑布般噴了出來,他至死都不明白自己怎麽就送了命,噗通一聲,他倒下了地上,將身下的碧草染紅。
風從陰鬱的森林中吹過,血腥味散開遮住了草木的芬芳,被驚起的鳥雀呼啦啦的從樹上飛起,幾隻羽毛從上空輕飄飄的落下。
雲初抬手接住了一根羽毛放在手裏輕輕摩挲著:“你們可真沒良心,自己的同伴死了,都沒有人站出來給他收屍。”
嗖!嗖!嗖!四個身影分別從東西南北不同的四個方向落下,他們的身形差不多,身上穿著難民的衣服,臉上胡亂抹了些灰,頭發也亂糟糟的,看似一副落魄難民的 模樣,可眼眸中的殺氣卻徹底的泄露了他們的身份。
雲初不急不緩的推著蕭墨走到那具屍體旁,她將那把九刃拔出來,順便在死人的身上擦了擦:“黑衣大教主叫你們來的?”
他們並不回答,而是舉起了手中消聲槍,砰!子彈從四個方向飛過來,雲初抱住蕭墨猛然臥倒,她手中的九刃飛了出去,一陣寒光閃過,九刃劃過四人的持槍的手腕,槍支落地,她飛快的撿起兩把槍,雙手開弓,幾聲沉悶又微弱的聲音響起,已經有兩個人倒在地上。
空氣中的血腥味越發的濃烈了,雲初雖然躺在地上,但她手中的槍支卻對著兩人,那兩人也拿武器指著她,雙方互不退讓。
她喘息道:“森林裏多猛獸跟蟒蛇,這些東西的嗅覺最是靈敏,一旦風將血腥味吹開,它們便會循著方向找來,到時候我們誰也逃不掉。”
那兩人顯然有些猶豫了,畢竟誰不想活下去,更何況他們還要留著命回去複命。
但是他們也不會忘記麵前的這個女人有多麽的可怕,她竟然瞬間幹掉了三人,而且竟然將雙槍齊發玩得這麽溜,恐怕他們還沒有跑多遠就要被她幹掉了。
兩人持著手中的武器緊緊的盯著雲初,她一臉的淡定,手中的武器對著兩人的心髒,那雙在森林的幽暗中閃爍著寒光的眸子令他們脊背生寒,生怕一不注意就毀在她的手裏。
雲初也在擔心,蕭墨就在她的身邊,而且她麵對的是兩個人,兩把武器,如果她稍不留神,有可能就被對方鑽了空子,所以此刻她的神經繃得緊緊的,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畢竟她屬於弱勢的那一方。
“怎麽?你們打算跟我耗下去,還是想要跟我同歸於盡,一起進了野狼的肚子裏?”
那兩人相視一眼,其中一人說道:“恐怕我們一轉身,你就會將槍口對準我們。”
另一個也附和道:“對 ,你這人太過狡詐!”
雲初抿了抿唇角,淡淡一笑:“我本來就不想殺你們的,畢竟殺了你們對我沒有一丁點的好處,這樣吧,咱們三個同時把槍裏的子彈卸掉,然後各走各的,怎樣?”
“嗬!你那麽狡猾,萬一我們卸了,你沒卸,那我們兩個豈不是送死?”
雲初眯了眯那雙漂亮的眸子:“難不成你們兩個大男人還怕我一個女人?”
“好,不過非要讓我來喊倒計時。”
雲初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深意:“好,沒問題。”
“一,二,三!”
哢哢哢幾聲,他們槍中的子彈紛紛落在地上。
雲初幹脆將 空槍都在了身後,她朝著兩人晃動了一下白皙纖細的手指:“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他們看到她手裏空無一槍,這才放下心來,那個黑點的對那個白點的男人說道:“走!”
他轉身朝著路口跑去,而那個白點的男人卻勾起唇角將地上的槍撿起來對準了雲初的腦袋:“你沒有想到我還給留了一顆子彈吧?”
雲初冷冷一笑:“我知道。”
她的耳力極好,他們手中的槍是lk-6,這種武器裏麵隻能裝6顆子彈,剛才他們在卸子彈的時候,她一直豎著耳朵努力的聽著,左邊那個人按照約定全卸了,而右邊這個卻隻卸了五顆。
“嗬!故弄玄虛!”
他是不會相信雲初能夠知曉一切的,不過他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畢竟這個女人就要死在他的手裏了,隻是可惜了這張漂亮的臉蛋,不過一想到這樣漂亮的女人下一刻就要腦漿迸裂,血熱歐橫飛,他就感覺心頭湧動起一絲快感。
隻是他剛要勾動手指的時候,忽然眼前閃過一道亮光,他的脖頸上一陣微涼,而後是一片溫熱。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脖頸 ,襯衫已經被血染了大半:“這……這怎麽可能?”
他想要利用自己僅存的力量勾動手槍,隻是腦殼裏一陣眩暈,整個人直挺挺的向後倒去,而手指勾動了子彈,隻不過那顆子彈朝著天空開過去,驚起幾隻貓頭鷹,它們撲棱著身子咕咕咕的逃走,很不幸的是,一隻貓頭鷹被子彈打中了,撲棱棱的落了下來,正好一屁股砸在男人的臉上。
雲初看著倒在地上的男人,冷哼道:“果然是傻鳥一隻。”
而那個提前轉身的男人直愣愣的看著倒下的夥伴,剛才那一切發生的太快了,他甚至沒有看清雲初是怎麽出手的,他的同伴已經中刀了。
這女人太可怕了,他嚇得麵色蒼白。
雲初不急不緩的將蕭墨扶起來,朝著那人眨了一下眼睛:“過來搭把手。”
男人僵硬的走過去,幫著她把蕭墨扶在了輪椅上。
“你可以走了。”
這個結果令男人有些意外,他哆嗦著唇瓣:“為……為什麽?”
“我已經知道了你們的身份,所以沒有審問的必要了,而且你遵守了約定。”
男人如釋重負,他轉身飛快的朝著路口跑去,生怕雲初反悔。
雲初蹲下身子幫蕭墨把發絲上的草葉撫掉:“就想跟你安安靜靜散個步都有人招惹,看來這裏是待不下去了,你想去哪裏呢?”
她摩挲著他的手,他的手很好看,修長而且骨節分明,手掌和指腹有微微的繭,她吻了吻他的手心,自言自語道:“愛情是一個相識,相知,相戀的過程,我們逛完了初識的地方,那下一站就去你曾經給我浪漫的地方,好不好?”
她推著他向外走去,隻是就要走近路口的時候,忽然一滴滴粘稠的東西如雨點般滴落在她的身上,臉上,她伸手一摸,竟然是血,她是醫生,對這種氣味最是敏感,幾乎第一時間判斷,這是人血,而且還冒著熱氣,她抬眸朝著上空望去,瞬間胃裏一陣翻湧,忍不住嘔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