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這顆心你隨時來取
此刻蕭墨正在二樓跟劉副官低頭耳語,一樓傳來的殺豬般的叫聲打斷了他跟劉副官之間的談話,他忍不住循聲望去,當他的眼眸落在那抹窈窕嫵媚的身影上時,瞳孔猛然一縮,拍了拍劉副官的肩膀:“回來再談。”
“老大,還有一件事情要向你匯報。”
蕭墨已經一路狂奔,甚至將走廊裏端著銀盤子的侍者也被他撞翻,紅酒、水晶杯散落了一地,引起一片驚慌。
劉副官望著他在拐角處消失的身影喃喃道:“今晚好像會有些麻煩,這次來的外賓中包括查理斯.金。”
聽說查理斯.金這次代表聯眾軍來的,他跟蕭墨向來不和,不知道這次前來是不是抓住了蕭墨的把柄,例如那枚丟失在w國穀地的紐扣。
隻是這件事情他還未來得及跟蕭墨說清楚,他已經飛快的跑了。
劉副官的目光落在了一樓人頭攢動的地方,幾個花枝招展的女人似乎在低頭議論著什麽,而被圍在中間的是徐家姐妹花,徐家大小姐徐曉蓉像是想到了什麽,把徐曉彤拉到了僻靜的角落。
“父親不是交代過麽?以後我們無論出席任何場合都要低調,你整出了這一檔子事情,一頓家法是跑不了的。”
徐曉彤有些怕了:“大姐,回家之後你跟大姐夫可要多在爸麵前替我說說好話,我這細皮嫩肉的,哪裏受得住那一頓家法。”
徐曉蓉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鄙夷:“小冉比你還小兩歲,她怎麽受了?”
“大姐,你別把我跟那個小賤人比,她從小就是賤骨頭,怎麽打也打不壞的,我可是金枝玉葉。”
在徐曉蓉看來,自己才是徐家最出色的千金,其他的姐妹在她眼裏都是一樣的爛泥,現在的徐曉彤不過是以五十步笑百步,也比徐曉冉強不到哪裏去。
當然了這些話,她自然不會說給徐曉彤聽,這表麵上的姐妹情誼還是要維係的:“嗯,我盡量,對了,你不覺得剛才那個帶著麵紗的女人有些麵熟?”
“哎,姐,被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總覺得這個女人在哪裏見過呢?”
徐曉彤撓著頭,徐曉蓉的唇角勾起一抹冷意,看來她的感覺是對的,果然是那個女人。
“一會兒見到你姐夫告訴他一聲,他想要釣的那條魚出現了。”
徐曉彤喝到嘴裏的紅酒噴了出來,雙頰紅紅的:“姐,你……你去跟姐夫說就是了。”
徐曉蓉的眼眸中滿是諷刺:“你明白我在說什麽。”
她撫了撫頭上的珍珠發鑽,隨即走進貴婦群中,繼續跟她們談笑風生,似乎剛才什麽也沒有發生。
徐曉彤心虛的收回目光,此刻她的手機響了,她的身體微微一僵,左顧右盼一番,隨即朝著三樓走去。
此時蕭墨正準備下樓的時候,忽然身後傳來了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他故意拿出打火機做出想要點煙的動作,卻在打火機亮色的反光麵上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他的心中一陣悸動,隨即放緩了腳步。
片刻後他覺得腰間一涼,熟悉的聲音從耳後傳來,隻不過這聲音聽上去沒有一絲的感情,甚至有些冷漠,可是他相信自己的感覺,特別是對雲初的感覺,從來就沒有錯過,他篤定了就是她。
“向前繼續走,走到左手邊的第三個房間。”
他現在正站在走廊的樓梯口,而整個二樓被走廊劈開了兩半,左邊的房間是酒店內部房間,右邊的是供給客人玩樂健身的貴賓房。
他按照她的吩咐收回了腳,改變了方向向左邊走去,走到第三個房間的時候,整個走廊裏的電燈忽然滅了,雲初猛然把他推了進去。
整個房間裏黑洞洞的,他靠著月光從窗口投射過來的清冷看到了她模糊的輪廓,還有露在麵紗外麵的透著璀璨冷光的眸子。
“小妖精……”
蕭墨想要上前抱住她,她將那把水果刀抵在他的胸口:“別過來!”
蕭墨微微一愣,他低頭嗤笑一聲:“你是在考驗我嗎?”
他猛然攥住她的手腕,往懷裏用力一帶,雲初整個人都栽在他的懷裏,一股熟悉的暖意襲來,讓她的腦仁一陣一陣的疼痛。
蕭墨的手指迫不及待的穿過她如海藻一般濃稠的發絲,猛然拖住她的後腦,狠狠的吻了上去。
雲初整個大腦在發蒙,她被他霸道的吻著,甚至他的手已經鬆開了她的手腕,滑落在她的腰間,她依舊沒有任何反抗的意識,似乎一切是那樣的順理成章。
直到指尖傳來匕首的冰冷,她立刻驚醒過來,猛然咬住他的舌尖,他正吻得忘情,被她這麽一咬,倒吸一口冷氣,她猛然將他推開。
黑暗中,她將那把閃動著清冷月光的匕首對準他的喉嚨:“你別過來,我有事情要問你,你要如實回答!”
蕭墨覺察到了她的異樣,他怔怔的望著她:“小妖精,你怎麽了?”
雲初冷冷道:“少貧嘴!我問什麽,你就回答什麽。”
她這副冷冰冰的樣子,像極了他們初見時的情形。
蕭墨上前傾身,任憑她將冰冷的匕首抵在他的喉嚨。
不知道為什麽,雲初下意識的將匕首向後收回了幾分,蕭墨的唇角露出一絲笑意,他繼續向前。
“你……你別再過來了。”
蕭墨將她逼到了牆角,他的手指握住她的手腕,將那把匕首放在自己的胸口:“這顆心是你的,如果你想要,隨時來取。”
雲初總覺得這句話有些熟悉,可這種熟悉的感覺讓她整個人都不好受,頭疼的厲害,這種疼痛感從大腦的神經傳遍全身,她的手指微微一抖,匕首割開了他的西裝,刺破了他的肌膚,溫熱的觸感傳來,雲初下意識的將手鬆開。
她丟下匕首,逃也是的跑了。
蕭墨追了出去。
此刻外麵的燈已經亮了起來,走廊裏的燈光璀璨,雲初隻覺得眼前的燈光迷離成一條光線,紛紛走過來的人變得模糊起來,她的頭疼得厲害,可是身後的腳步聲越發的逼近。
她轉身將身邊的酒櫃推翻,整個人跌跌撞撞的跑上了三樓,慌亂的撞開了一扇門躲在了角落裏。
她喘息了片刻,正要離開時,門忽然打開了,一男一女先後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