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誰動了這女人?
赫雅是怎麽知道她不能再生育的事情的?她忽然想起了那天她從診所踉踉蹌蹌的走出來,迎麵跟一個女人撞在一起,她當時失魂落魄,哪裏看清女人的麵容了,現在明白了,那個女人就是赫雅,她一直在門外偷聽她跟莊軍醫的談話。
雲初磨牙:“你真卑鄙!”
赫雅紅著眼睛:“誰比誰更卑鄙!”
在她看來是雲初跟蕭墨兩人設計她失去了寶貴的第一次,按照當地的習俗,如果女人這樣嫁人被婆家發現的話,會被沉海的,雖然她可以依靠他父親的勢力讓婆家人把這個秘密咽下去,可是她向來是一個心高氣傲的女人,一想到自己既不能嫁給蕭墨,又不能隨心所欲的尋找一個自己心儀的人,隻能聽從父母的安排嫁給一個懦弱的人,就感到憤怒。
她沒法恨蕭墨,也恨不起來,所有把所有的恨意跟怒火都發在了雲初的身上。
赫雅得意洋洋的與她咬耳道:“你還不知道吧,在我們這裏,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就形同廢物,往往會被婆家賣為下女,就算你男人舍不得這麽對你,可島上的人都會戳你的脊梁骨,我看你以後在這個島上還怎麽生活下去。”
雲初笑道:“好啊,你說吧,那我就一五一十的把你如何想要算計我男人,如何不要臉的跟你的男傭滾在一起的事情跟大家也說清楚,喔,你今年才十七,還沒有嫁人,你說誰還敢娶你?還是說你打算一輩子在家裏做老姑娘?”
赫雅咬牙切齒的看著她,良久才道:“算你狠!”
她狠狠的瞪著雲初,默默的退到了母親的身邊,伸手拽了拽母親的衣袖,母女兩人從人群中退了出去。
瑪利雅一臉驚愕,這母女兩人剛才還像是踩了尾巴的貓,怎麽一會兒的功夫就灰溜溜的逃走了?
瑪利雅小聲道:“你跟她說了什麽?”
雲初笑道:“我跟她說了一個祛除口臭的辦法。”
瑪利雅笑了起來,她知道這是屬於雲初的秘密,也不再問了,將目光落在神廟的中央:“祭祀大典就要開始了。”
隻見穿著黑色衣服的大巫,頭戴著一頂金色的帽子,手裏拿著拂塵,最終念念有詞,阿魯特跟在他的身邊,雙手虔誠的端著一個大碗,身體幾乎成九十度,彎著腰陪同大巫一起向人群中走去。
大巫的嘴裏振振有詞,他用拂塵沾染了碗裏的水朝著人群中灑去。
瑪利雅伸出了雙手,她搗了搗雲初的胳膊:“快點伸出雙手,接點福氣,這是海神的饋贈,保你明年身體安康。”
雲初笑了笑:“如果這個真的頂用,你以後生病了不許找我。”
瑪利雅訕訕的收回了手:“說來也怪,以前我對大巫是深信不疑的,後來那場病讓我明白,這有病了還得實打實的治,光靠這些虛的確實沒用。”
雲初笑著伸出了手:“看來你大病一場,倒是變聰明了。”
瑪利雅疑惑的看著她:“你也信這個了?”
“不是,這病要看,鬼神還是要敬畏的,我這叫入鄉隨俗。”
瑪利雅笑著伸出了手:“我總算明白你們家蕭上將怎麽就這麽喜歡你了,瞧你這張小嘴,巴拉巴拉的頭頭是道。”
雲初朝著寺廟中央望去,怎麽沒見蕭墨呢,他換衣服換這麽久麽?她的心裏隱隱的生出幾分不安。
她正打算去找蕭墨的時候,瑪利雅忽然緊緊的拉住她的手:“馬上就要祭禮了。”
隻見幾個強壯的男人抬著幾口紅木大箱子走了出來,大巫用拂塵在箱子的周圍轉了一圈,然後命人將箱子一一打開,阿魯特在他身旁端著碗,看情形大巫要將聖水灑在箱子裏的聖物上。
瑪利雅小聲道:“這是給海神的祭禮。”
當箱子被打開的時候,雲初吃了一驚,隻見裏麵躺著的是妙齡少女。
“怎麽是女人?”
瑪利雅的臉上沒有任何的驚訝:“這是我們島上的老習俗,幾百年前就這樣做了,每年祭祀大典的時候就進獻少女,而且這女人還必須是雛兒。”
這是什麽惡習?這種事情雲初隻在書裏讀過,在電視上看過,沒想到這次卻真真的發生在現實中。
“這些少女看上去不過十六七歲,她們的父母舍得?”
“他們是自願把女兒獻給海神的,而且每一家獻女兒的人家全年的稅就免了,逢年過節的時候還能去酋長家裏領一塊豬肉。”
“嗬!一塊豬肉就把自己的女兒賣了!”
雲初隻覺得憤怒,這裏的女人命太賤了,果然是窮鄉僻壤出刁民。
瑪利雅是這裏土生土長的人,自然覺得這是先人流傳下來的傳統,無可厚非,她拉住雲初的手:“你做什麽去?這隻是祭祀大典的正常流程。”
“把花季少女沉入海中喂魚算正常?”
雲初顯得極其激動,她正要衝過去的時候,隻聽到哐得一聲,阿魯特手中的碗摔碎在了地上,神廟中央所有的人都瞠目結舌的看著最後一口被打開的紅木箱子。
隻見裏麵躺著一個少女,而少女衣服淩亂,身上滿是髒汙,一看就知道經曆過什麽。
有人發出憤怒的吼聲:“哪個畜生敢動海神的女人?”
一時間整個神殿裏的人義憤填膺,滿是討伐聲,對他們而言,海神在他們心中具有無與倫比的地位,而這些獻出的神女就是海神的妻子,竟然有人先海神一步享用了她,簡直是罪大惡極。
此時雲初的手機響了,她低頭一看是蕭墨發來的短信,隻有簡短的兩個字:快逃。
雲初立刻覺察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她用頭紗蓋住臉,看了看人頭攢動的人群,外麵的人一層又一層,厚實得如銅牆鐵壁,她跑不出去,隻能從後門離開。
她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朝著悄悄的從神殿的後門溜出去,她還記得上次阿魯特就是帶著她從廚房裏的暗道裏走到後院的。
她掀開那個小門下了暗道,裏麵黑漆漆的一片,隻聽到頭頂呼啦啦的聲音,應該是血蝙蝠,她身體裏已經有了抗體,是不怕它們的。
忽然甬道裏傳過來一個聲音:“是上將夫人嗎?”
雲初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響,隻是緩緩的靠近那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