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譚緗詩的過去
這個女人是魔鬼！絕對是個魔鬼！
那麽，之前她所表現出來的，完全都是裝出來的嗎？！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那個胖子愣了一下，但是沒過多久，胖子卻忽然笑了起來道：“哈哈！我知道了，知道了！難怪你會突然變成這樣，果然傳言沒錯，你這臭婊子果然是個精神分裂的變態啊！”
精神分裂？！
“啊？精神分裂是什麽？真是無趣，隻是在想玩的時候玩一玩罷了，今天機會正巧，不如就來玩一玩吧？”譚緗詩笑著說道。
胖子獰笑了一聲，對旁邊的混混大聲吼道：“你們給我聽好！這女人有兩個人人格！她現在已經變成那個變態的人格了，你們都小心點，殺了這個婊子！為弟兄們報仇！讓這婊子下低語後悔去吧！”
胖子怒吼一聲，再次顫抖著將手中的槍舉了起來！
其他的混混也紛紛狂吼起來，從兩邊包圍了過去！
有的更是直接將手槍掏了出來，直接瞄向了譚緗詩！
這些小混混臉上的表情中，除了憤怒，更多的，卻是恐懼。
這份恐懼的根源不僅來自於突然間被施暴，更多的，更是在於譚緗詩臉上那一副好像無論如何都能夠取勝的，令人從心底感到厭惡的笑容！
“砰！”
第一聲槍響了。
但並不是譚緗詩開的槍，這一發子彈，直接射進了地麵上的地板中，而且，那位置距離譚緗詩的皮鞋甚至還不到十厘米！
然而，譚緗詩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動一下的意思。
就在這時，譚緗詩的右手中，出現了一個小型碟片般的圓片。
閃爍著銀光的中間，有一個僅容一隻手指穿過的小孔，圓盤的中間似乎還連著一根透明的細線。
譚緗詩的嘴角，輕輕上揚了起來。
隨後，手中閃爍著光芒的圓盤，一瞬間飛了出去。
紅色，漫天的紅色。
“看，多美的景色，這才是真正有趣的東西，哈哈，哈哈，哈哈哈！”
譚緗詩瘋狂的笑聲，沒有了那種溫柔低沉的聲線，隻給人一種尖銳沙啞的感覺。
還有瘋狂。
林楓現在好像有些明白為什麽譚緗詩能站在距離莫曉曉那麽近的地方了。
兩個人都特麽是瘋子啊！
林楓雖然在小說中見到過不少描寫黑吃黑的情節，但是像現在這種幾乎不可能在現實中發生的情節，林楓從來都沒有見過！
這樣的場麵，根本就不是人間應該有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在空曠的頂樓上回響著，而那個胖子，卻早已變得臉色煞白！
完全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驚呆了，與林楓現在臉上的表情幾乎如出一轍。
“已經……不行了？就隻是這種程度而已嗎？嗬，隨便了，反正……能看到這樣的景色，也算是玩得有趣，嗬。”
譚緗詩的聲音，似乎又恢複了平靜，右手忽然揪住林楓的領子，拽著林楓向天台的入口走去。
胖子癱坐在地上，渾身上下幾乎都被同樣的一種顏色浸透，臉色變得蒼白如紙，他此刻甚至忘記了自己的腹部仍然留著一個足以讓他喪命的窟窿。
林楓怔怔地跟著譚緗詩下樓，在走廊中看到被綁了起來，縮在牆角的譚勳晨。
譚勳晨聽到那幾聲槍響和吼聲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當天台的門被拉開時，一股濃烈的血腥氣味，瞬間充斥了他的大腦。
緊接著，他的眼前就出現了兩個仿佛剛剛從地獄回來的人。
譚緗詩爬下樓梯之後，無意間用冰冷的目光掃了一眼譚勳晨，恰好與譚勳晨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但是，就是這樣的目光，讓譚勳晨一瞬間感覺自己好像與死神對視了數秒。
死神的鐮刀，好像在這一瞬間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而那鐮刀，現在仍然在滴落著滾燙的血液。
就在這時，下麵的樓層忽然響起了一陣皮靴走在樓梯上的聲音。
沒過多久，莫曉曉帶著她慣有的笑容出現在了樓梯口。
林楓頓時一愣，她為什麽在笑？難道一般人看到了這樣的情況，尤其是女孩子，難道不應該直接尖叫著轉身逃走嗎？
“抱歉，我來晚了，讓你失控了。”莫曉曉點了點頭，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
譚緗詩輕輕點了點頭，忽然身體前後晃了晃，忽然向後麵倒了下來！
林楓眼疾手快，連忙接住了譚緗詩的身體。
譚緗詩竟然昏了過去！
林楓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懷裏的女孩，完全沒有辦法相信這就是剛才做出了那種事情的女孩！
雙腿在顫抖著，身體，也開始不聽自己的使喚。
當譚緗詩不再拉著自己之後，林楓也開始覺得自己似乎隻是連這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了。
心髒似乎要從胸口跳出，強烈的壓抑感讓林楓幾乎喘不過氣來，身體的力量，也好像在這一刻被徹徹底底地抽幹了。
就在這時，莫曉曉也注意到了蜷縮在角落裏的譚勳晨。看到譚勳晨那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莫曉曉微笑著說道：“我記得你是小詩的弟弟吧？看來今天你們遇到了了不得的事情了呢，來，把手伸出來。”
“你……你要幹嘛？”譚勳晨的聲音在顫抖著。
“好啦~快點把手伸出來啦，快點快點，我數三聲哦，如果還不快點把手拿出來的話，說不定……你的身體就要在這裏腐爛了喲？”莫曉曉笑著的聲音突然讓人覺得周身一冷。
這兩個人還真是如出一轍！
譚勳晨的臉色一白，用力地吞咽了一口唾液，戰戰兢兢地將自己的雙手伸了出來。
“來，放在地上，對對，就這樣，嗯，五指分開，貼在地上~”莫曉曉微笑著說道。
譚勳晨的喘息變得越來越劇烈，最終忍不住抬頭問道：“你，你到底想幹什麽？！”
滋！
一聲骨肉分離時發出的撕裂聲響了起來。
林楓的視線始終注視著譚勳晨的左手，因此，也清清楚楚地看到了。
看到了他的左手食指被齊根切斷的那一瞬間。
“啊，啊……啊啊！！”譚勳晨的慘叫聲驟然間響了起來！
莫曉曉輕輕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這一個手勢竟然讓此刻因劇痛而流淚不止的譚勳晨真的閉上了嘴！
“今天的事情，誰都不要說哦？瞧，這個禮物很可愛吧？看來，這根手指平時做了不少壞事呢，咯咯！林楓，我們走吧。”
林楓連忙點了點頭，跟在莫曉曉的身後走下了樓，最後還忍不住回頭看了看癱坐在牆角的譚勳晨。
此刻譚勳晨的臉色一片蒼白，身體劇烈地顫抖著，被切斷了手指的左手無意識地懸在空中，用力地咬著自己的嘴唇，整個人陷入了徹底的呆滯。
林楓在心中無奈地歎息了一聲。
原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嗎？這未免也太誇張了。
莫曉曉的黑色保時捷就停在門口，流暢的線條也仿佛凸顯出了其主人的品味。
林楓背著譚緗詩坐上了車，身上的血腥味在車內一瞬間彌漫了起來。
林楓這才注意到，開車的竟然是莫曉曉本人。
“呐，林楓，你可以坐到前麵來嗎？”莫曉曉微笑著說道。
這可能根本就不是請求，而是單純的命令吧。
林楓長歎一聲，不得不坐到了莫曉曉旁邊的副駕駛上，身體下意識地向邊上挪了挪。
莫曉曉見狀，輕聲一笑道：“怎麽了，不願讓我聞到身上的氣味嗎？你還真是個有趣的人，常人在這種情況下恐怕早就已經失神，要麽幹脆瘋掉了，你竟然不僅沒有感到恐懼想要逃跑，反而還顧慮到我的感受，真是有趣呢。”
林楓忍不住在心中罵了一句，就算小爺真的想跑，跑得掉嗎？
車緩緩開動了。
血腥之中的一片沉寂，讓氣氛變得更加壓抑。
“你不想知道，小詩為什麽突然變成那樣嗎？”莫曉曉忽然問道。
林楓瞥了一眼莫曉曉，他當然感到好奇，但是從小說中學到了無數經驗的林楓知道，越是這種有故事的人，越不要去挖掘他的過去比較好，自古反派死於話多啊。
林楓隻好點了點頭，畢竟這算是一個問題。
“是啊，你可是小詩的‘男朋友’，當然有這個資格知道了。”莫曉曉臉上忽然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不過，這調侃讓林楓一點也不想笑。
“小詩的童年，是一個地獄呢。”莫曉曉看著前方，淡淡地說道。
地獄？廢話，生活在那種黑*的環境下，不是地獄才怪呢！
“小詩從前，是一個內向的女孩子，她不喜歡家裏的明爭暗鬥，也不喜歡看到父親花天酒地，玩了這個女人玩那個女人，她甚至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究竟是誰。”
哦……那這確確實實有些悲慘。
“小詩的生活像一個深處豪門的千金小姐，沒有外出的生活，沒有學校裏的朋友，沒有能夠溝通的人，她的世界，就隻有房間裏的一個書架，書桌上的一台電腦。所以，她很少與人說話，尤其是在父親隔三差五的毒打之下，性格變得更加內向了。”
林楓頓時一愣，那男人還打女兒啊？
“小詩，是從心底裏懼怕著她的父親的。她見過父親對交不上高利貸的家人施暴的樣子，見過父親強行對女性進行殘忍施虐的樣子，甚至她自己也被父親所厭惡。兩種性格的人，會互相厭惡也是當然的，所以，這就讓她在心裏埋下了一顆種子，一顆名為‘父愛’的種子。”
莫曉曉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轉頭看向了林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