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改變對策
林楓雖然再一次感覺到了因為沒有車而造成的不便，但是在這車滿為患的時間點，林楓反而感覺頗為輕鬆，至少如果要開車去附近的市場，林楓打賭自己絕對會花去比不行要多出至少三倍的時間。
就在林楓跟在李琳的身後向市場走過去的時候，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
林楓看到上麵顯示的名字，頓時臉色一白，想到自己在無意識中做出的那些事情，就連聲音都有些發虛，但林楓又不敢不接，隻好接通了電話，唯唯諾諾地應道：“小詩？”
“哎~你猜我現在要給你說一個什麽樣的消息？”
譚緗詩的聲音響了起來，雖然聲音聽上去十分甜美，但是在林楓聽來卻有著一股十足的小惡魔的味道。
“大概，是好消息吧？”林楓故意向後拉了些距離，他可不希望李琳看到自己這副窩囊的樣子。
靠！自己再怎麽說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就算要窩囊，也隻能對自己的女人“窩囊”，那才叫男人嘛！
顯然林楓現在完全是在欺騙自己。
“當然咯。我呢，已經詢問過大致的情況了。調查了酒廠最近的經營狀況後，再加上征詢了一些專業的意見，我必須要告訴你，你給我的那個策劃案，隻能作為一個參考，它就像是一個冰冷的機器計算出來的結果，在人情方麵的考慮還有欠缺。”
“比如，原本的廠主徐大洋雖然很會做生意，但是誠心實意跟他合作的合作方並不多。再加上他沒有自己的品牌，一直都在為別人代加工，所以他的名氣並不高，一旦失去信用，下一次就很難被人接受。”
林楓隻好應道：“嗯，嗯……”
“機器的計算能力是有限的，林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個完美地計劃比不上一個具有出色決策力的領導人，一個出色的領導人就算在沒有策劃的前提下也一樣能把酒廠盤活。”
“嗯，你說的對……”林楓現在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
“好了，我也不跟你廢話了。咖啡廳這邊裝修的工作我還要監督，至於你那邊，我已經給你聯係了一個朋友。有他在的話，應該能比你那個兄弟的女朋友要好得多吧。”
“啊？不用了！這個真的不用了！人家也算是一個高材生了，那個，那個W……W什麽T的東西來著，好像是個很厲害的證書……”
“閉嘴！老娘是防止你這色狼出軌！哼，再說了，要去跟人家談，夫妻二人一起去談，你不覺得更容易打動人一些嗎？”
林楓被譚緗詩吼得頓時不敢吱聲。
雖然林楓個人認為譚緗詩這想法根本就是扯淡，但是主要的目的擺在那裏，就算李琳的水準再高，也肯定會被譚緗詩踢走。
這家夥真是幾乎要騎到自己的脖子上來了，到底誰是老板誰是秘書啊？
呸！早知道……早知道昨天說什麽都不讓她跟著回家了。唉，現在悔恨也無濟於事了，隻能說悔不當初啊！
林楓總覺得自己好像被坑了，但是床單上那證據就那樣擺在那裏，讓自己怎麽能不相信呢？
林楓無奈地歎息了一聲，隻好說道：“好好好，你說的是，那我去給她說說看好了。”
“嗯，最好盡快！我那朋友大約在下午一點鍾到你那酒廠，別看他外表斯斯文文，其實他可是很不好惹的，你給我收斂著點，萬一惹得人家不高興了，有你好受的！”
“是，是，我知道了。”
林楓無奈地應聲道。
“哼，我可是要問問看的，如果讓我知道你仍然讓那女孩跟你一起……”
“好！我現在就去給他說，這總行了吧？”
“嘻嘻~乖，這樣就對了嘛，快去吧——哦，馬上就來！”
譚緗詩似乎在跟旁邊的別人在說話，末了，對林楓說道：“我要去忙了哦，你也要加油喲，林總！”
說完，譚緗詩就掛斷了電話，聽這語氣，哪裏是下屬對上級說話的態度，這尼瑪分明是把這關係顛倒過來了嘛！徹底搞反了啊？！
林楓現在心裏麵簡直已經不想再說什麽，連忙快速趕上前，向李琳轉達了譚緗詩的意思。
李琳頓時一愣，心裏麵一瞬間疑惑了起來，林楓該不會是因為自己發現了他的秘密，所以要趕自己走吧？
在看到林楓說這是因為某些“家庭原因”時露出的那副無奈又不得不幹的表情時，李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既然是這樣，那自己的懷疑就完全沒有根據了。
既然如此，那就交給他好了。
如今，不管是什麽樣的可能性，都要去賭一賭，如果連這最後一絲希望也拋棄了，那就不可能會有翻身的可能性了。
李琳在心裏已經做好了決定，不管將來這個廠子究竟變成什麽樣，自己也絕對不會離開海城，也絕對不會因為負債累累而離他而去。
否則，自己當初回到這裏來，究竟又是為了些什麽呢？
這樣，根本就毫無意義。
林楓與李琳進入市場之後，立刻在市場中找了起來。
現在正好是盛產葡萄的時節，雖然這裏的葡萄大多都是從外地來的，但是用於實驗的話，在這裏尋找的葡萄也應該是比較具有代表性的。
林楓不知道該怎麽挑選葡萄，於是跟在李琳的身後，看她挑葡萄。
不得不說，行家的眼光果然不簡單，當然，這一次選購的葡萄也不少。
林楓估計回去的時候隻能打的了。
當兩個人把整個市場都轉了一圈之後，林楓的手中已經多出了幾個總重量加起來足足有十公斤的葡萄。
林楓估計要不是因為自己之前曾高強度地鍛煉過，突然間讓自己提著這樣的東西走這麽長時間的路，估計自己早就已經徹底累趴在地上了。
即便是林楓現在這樣的體力，在走了這麽長時間之後，林楓仍然感到有些費力。
最後，林楓和李琳還是搭了一輛出租車，開回了酒廠。
當林楓到酒廠的時候，徐成海剛好在門口等著他們，見林楓和李琳的手中提著幾個大袋子，連忙走上前來，笑著將林楓手中的葡萄接了過來，但是臉上的笑容卻顯得有些勉強。
林楓就算不問，大概也知道情況是什麽樣了。
畢竟，沒有任何具有說服力的東西，根本就不可能說服對方，就算徐成海擺出再怎麽誠懇的態度，沒有這個先決條件，也沒有任何意義。
林楓也明白了一件事，APR的運算雖然十分強大，但是並不是萬能的。APR的策劃最多隻能作為參考，如果按部就班地進行，不確定地因素實在是太多了。
在進入破梗車間後，林楓把譚緗詩的意思也轉告給了徐成海，後者一聽，立刻露出一副“我懂，我懂，我都懂”的表情，理解得倒是比李琳要快得多，很快便商量起接下來的事情。
林楓見兩個人依舊十分興奮，雖然不忍心當頭澆一盆冷水，但還是說道：“你們先等一等，聽我說。我知道，現在我們的情況很糟糕，而且我們現在幾乎已經沒有任何時間了——但是隻是憑借嘴皮子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在去遊說他們之前，我們不如先花些時間來研究它。”
林楓指著麵前平台上的一堆各式各樣的葡萄，緩緩說道：“等我們研究出一種適合短時間內大批量生產的前料酒之後，就借著這個機會造勢！造勢成功之後，再根據情況進行下一步的行動，如果情況不錯的話，說不定他們還會自己找上門來。”
聽到林楓的話，兩個人也都露出了表示讚同的樣子。
“既然如此，我更希望你們能在這段時間內多去跟廠裏原本的工人們溝通溝通。沒有辦法跟那些商人們溝通，跟這些工人們溝通，沒必要使出那些勾心鬥角的招數。再說了，你們都是這裏的常客，你們來說，比任何來說都好；這裏原本的工人，也比現招的工人要好。我相信你們能辦到這件事，這段時間內研製新前料酒的工作，就交給我和另一個人好了。”
林楓說完，徐成海先是讚同地點了點頭，但很快就疑惑地問道：“對了，你剛才一直在說神呢‘前料酒’，那是什麽東西？還有，另一個人是誰？”
林楓笑著說道：“前料酒，顧名思義啊——就是隻采用經過前發酵生成的前料，直接加工作為成品銷售！”
“啊，對了，至於另一個人，那是小詩的一個朋友，據說是這方麵的專家，也許能在這方麵幫上不小的忙，等到快一點的時候，我就去外麵接人，至於你們，就盡快開始吧，能多拉回來一個人就是一個人！”
林楓一邊說著，一邊從錢包裏麵將自己的銀行卡拿了出來，長出了一口氣道：“我這上麵現在還有一點錢，你們幹脆拿他先去支付那些工人一個月的工資表示誠意，至於這錢，你們就不用還了。反正，這廠子以後還是我的嘛！”
林楓笑著將卡遞了過去，而徐成海連忙推了回來，用力地搖了搖頭說：“別，別這樣！林楓，咱們是兄弟，我不跟你客套，我就說說我的心裏話。我們，說真的，認識這裏幾乎每一個人，我們會努力去勸說他們——如果他們真的願意回來，不要任何東西，他們都會回來，如果早就已經有了走的心的人，他們頂多隻想要回自己的那份工資，你明白嗎？”
“這件事，就交給我們去辦吧，我會給你盡快找來人幫你的！走吧，琳琳。”
“嗯！拜拜咯！”
李琳點了點頭，向林楓輕輕一揮手，跟在徐成海的身後向外麵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