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我說過不會懷疑你
她忽然瘋了般的推開了沈慕衍,情緒激動的抓起病床上的枕頭和各種醫療設備,狠狠朝蘇奈砸去。一邊砸一邊驚恐的大吼道:“壞人!你這個壞女人!壞蛋……”
蘇奈眉頭皺了皺,嚇得往後躲了躲。
沈慕衍連忙擋在蘇奈麵前,一把拽住蘇青青的手,眉頭緊皺道:“蘇青青,你幹什麽?你冷靜點。”
“衍哥哥,她是壞人,她要殺了我……衍哥哥,救救我……我求求你,救救我……”蘇青青卻滿臉害怕的指著蘇奈,情緒很激動。
看見這一幕,趙沉連忙上前,對蘇奈說道:“奈奈,你先出去吧,你這樣會刺激到蘇青青的。”
蘇奈愣了一下,還是輕輕點頭,退出了病房。
病房的門被重重的關上,在醫生和沈慕衍的幫助下,蘇青青的情緒漸漸穩定了下來。
蘇奈沒離開醫院,而是在走廊的長椅上坐了下來,看著人來人往的醫院,她的心裏,莫名的很難過。
這下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可她真的什麽都沒做啊。
許久之後,沈慕衍才從蘇青青的病房裏出來。
看見坐在長椅上的蘇奈,他俊眸眯了眯,走到她身邊坐下,然後摸出一根煙叼在嘴巴裏,點燃了。
蘇奈歪頭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蘇青青怎麽樣了?”
“打了鎮定劑,睡著了。”他沙啞著嗓子說。
“我是不是不該出現在這裏?”她苦澀的笑笑,又問了一句。
“李琳雪和蘇青青對你敵意都很大,你回去或許會安全一些。”他慢吞吞的吐出一個煙圈,嗓音又低又沉。
“那你呢?”
“我暫時走不開。”
“哦。”蘇奈點點頭,再次看向他,抿唇道,“沈慕衍,你是不是也覺得,昨晚是我對蘇青青下的手?”
聽到她的話,沈慕衍輕輕彈了彈手上的煙灰,勾唇笑笑道:“奈奈,監控錄像上的人確實很像你,但你說得對,她不是你。”
“嗯?”蘇奈滿臉疑惑的看向她。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的鞋碼應該是三十八,但你的腳很小,三十六點五就夠了,所以,她不是你。”他篤定道。
一瞬間,蘇奈驚呆了。
她做夢也沒想到,他對於她,居然這麽了解,連她自己都沒注意到的小細節,他居然注意到了。
“所以蘇奈,你放心,我不會隨便懷疑你的,我說過,我相信你。”他微眯著眸子看向她,嗓音很溫和。
“沈慕衍,謝謝你。”蘇奈咬住下唇,心裏是掩不住的感動。
即使全世界的人都懷疑她,隻要他相信她,那便足夠了。
“好了,你回去吧。”沈慕衍慢吞吞的吸了一口煙,壓低嗓音道,“你現在要做的,不是在這裏浪費時間,而是回去好好查一查,究竟是誰,扮成你的樣子陷害你。”
“好。”蘇奈點點頭,頓時打了雞血般,朝沈慕衍揮揮手,便轉身離開了醫院。
可她回到茗苑後,還是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誰,會設這麽大的一個圈套來誣陷她呢?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看見屏幕上周一暮的名字,她連忙接起電話:“喂,一暮?”
“奈奈,你能到WJ公司來一趟嗎?”周一暮的聲音有些啞。
“怎麽了?”蘇奈疑惑道。
“出了點事,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她回答道。
“好,我馬上過來。”幾乎是沒有猶豫的,蘇奈便答應了下來。
之後,她便拎起包,開車來到了WJ公司。
總裁辦公室門口擺著兩個很大的紙箱,紙箱裏裝著各種盆栽、多肉植物、小魚缸,還有一些新奇的東西。
蘇奈瞥了那些東西一眼,皺眉道:“一暮,你幹什麽?你要搬辦公室啊?”
“奈奈,你可算來了。”周一暮卻走到蘇奈麵前,指了指那兩個箱子,淡淡道,“這裏麵裝的都是這三年溫以言送給我的禮物,麻煩你幫我送到溫以言家裏,把這些都還給他。”
“哦,對了,還有這個,這個也還給他。”說著,周一暮便將手上的鑽戒取了下來,塞到了蘇奈的手裏。
蘇奈盯著那枚鑽戒和滿箱子的禮物,眉頭緊皺道:“一暮,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不是答應和溫以言在一起了嗎?吵架了?”
“不是吵架,是徹底分手了。”周一暮苦澀一笑,一字一頓道,“我們根本不合適,我不想再在他的身上浪費時間了。”
“你胡說什麽呢?你們都認識三年了,這三年他是怎麽對你的,我可是一直看在眼裏,你怎麽忽然說不合適呢?”蘇奈抿了抿唇,低聲道,“一暮,既然做了選擇,就該堅持下去啊。”
“我也想堅持下去啊,可是奈奈,你知道嗎,陶桃又回來了,這一次不僅她回來了,溫父和溫母也回來了,他們現在正在溫以言家裏,開開心心的要幫溫以言和陶桃辦婚禮呢。”周一暮苦笑道,“我這個正牌女友,反倒成了第三者了,你說,這種情況,我還怎麽和他繼續下去。”
“什麽?”蘇奈怔了怔,臉上滿是不可置信,“那溫以言呢?他怎麽說?”
“他當然說不想娶陶桃,想和我在一起,可他那個媽媽也是個狠角色,這幾天一哭二鬧三上吊,溫以言沒辦法,隻能讓我先等等,說他先處理家裏的事情。”周一暮輕歎了口氣,滿臉無奈道,“可是奈奈,我想過了,如果他的父母這麽不喜歡我,我就算真的嫁給他了,以後的生活也不會好過,所以,還不如就現在分手呢。”
“原來是這樣。”蘇奈皺了皺眉,壓低嗓音道,“一暮,你說得也很有道理,但我覺得你還是先和溫以言商量一下吧,就這樣分手的話,真的太可惜了。”
“我不想逼他。”周一暮抬眸看向她,苦笑道,“奈奈,我見證了你那段失敗的婚姻,我比誰都清楚,兩個不合適的人非要結婚,有多痛苦。”
聽到她的話,蘇奈怔了怔,心髒如針紮一般,不深,卻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