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一個人的執念
但下一秒,她抬眸看向蘇奈,咬唇道:“蘇奈,你在胡說八道什麽?你有證據嗎?要是沒證據的話,我可以告你誣陷!”
“如果有證據的話,你現在就已經在監獄裏了。”蘇奈眯了眯眸,冷哼道,“不過也沒關係,因為不管怎麽樣,我都會找到證據,讓你付出代價的!”
“沒有證據的話,你就是在血口噴人。”解美玉白了她一眼,毫不畏懼道,“我清清白白的,你想怎麽查就怎麽查,別誣陷我就行。”
“放心,你做的事,我完全不需要誣陷。”蘇奈吐詞清晰道。
“你……”
“好了,別吵了。”聽到這些話,沈臨風疲倦一笑,輕歎了口氣道,“我已經很累了,你們就別來添亂了。”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帶小驍離開了。”蘇奈抿了抿唇,伸手將蘇小驍護在懷裏,看著沈臨風說道,“沈叔叔,這個時候辦沈慕衍的葬禮,是不是太倉促了些?”
聽到她的話,沈臨風長長的歎了口氣,滿臉無奈道:“蘇奈,你以為我不想看見沈慕衍活著回來嗎?但A城警方已經判定他死亡了,我心再痛,也該接受現實了,所以趁著我還有精力,我會盡快把他的葬禮辦了。”
“但是……”
“沒有但是。”沈臨風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吐詞清晰道,“蘇奈,葬禮就在三天後,你必須帶著蘇小驍來參加。”
嗬嗬。
蘇奈苦澀的笑笑,低眸看了看桌子上沈慕衍的照片,心裏忽然如針紮一般,不深,卻隱隱作痛。
沈慕衍,所有人都說你死了,所有人都讓我接受現實,可我真的接受不了沒有你的結局。
但我一個人的執念,好像也沒什麽用了。
想著,她輕輕歎了口氣,抿唇點頭道:“嗯,好,我知道了,等股東大會結束後,我會帶著小驍來參加葬禮的。”
“嗯。”沈臨風這才輕輕揮手,示意蘇奈可以離開了。
蘇奈讓蘇小驍和沈臨風打了聲招呼,然後便轉身,帶著蘇小驍離開了蘇家別墅。
一路上,蘇小驍一直在哭,蘇奈怎麽勸也沒用,最後他哭得累了,便靠在蘇奈的懷裏睡著了。
看著他紅腫的眼睛和眼角的淚,蘇奈苦澀一笑,心裏更加難過了。
她真的不想小驍小小年紀就承受這麽多痛苦,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小驍能夠永遠開心快樂的生活下去,可如果沈慕衍真的回不來的話,那對小驍以後的人生,可能會有很大的負麵影響。
幸運的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如果可以的話,蘇奈希望蘇小驍能成為那個幸運的人。
……
次日早上,蘇奈還在睡夢中,便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打開門,看見站在門口的白芮語和陸落落,她嚇了一大跳,瞌睡頓時醒了大半。
白芮語眯眸笑笑,看著蘇奈說道:“蘇奈,早上好。”
“嗯,早上好,你們怎麽來了?”蘇奈滿臉疑惑道。
“今天不是周末嘛,陸離山說,想讓落落過來陪小驍一起玩。”說著,白芮語轉頭看向陸落落,柔聲道,“落落,你進去吧。”
“好的,小姨,你回去小心點。”說完,陸落落便走進了茗苑裏。
看著她熟門熟路的樣子,白芮語抿唇笑笑,冷哼道:“看來落落對這裏挺熟悉的啊。”
“之前她在這裏住過幾天,當然熟悉了。”蘇奈不動聲色的笑笑,抬眸看著她問道,“你呢?要進去坐坐嗎?”
“不了,這裏本來就不歡迎我,我就不去自討沒趣了。”她自嘲一笑,忽然開口道,“蘇奈,陸離山要和我離婚了。”
聽到她的話,蘇奈怔了怔,輕輕點頭道:“嗯,我知道,聽說這次你沒反對?”
“我也想反對啊,但他決定的事情,我反對又能有什麽用呢?”她苦笑一聲,抿唇道,“再說了,我連落落這張底牌都用上了,還是沒能留住他,我能有什麽辦法呢?”
蘇奈眯了眯眸,不由的抬眸看向她,想看看她究竟想幹什麽。
她失神的笑笑,繼續說道:“說到底,我還是為他人做了嫁衣,我辛辛苦苦養了落落這麽多年,到頭來,她還是要成為別人的孩子了。”
感覺到她眼底的寒光,蘇奈直接說道:“白芮語,你別誤會,你也知道,陸離山讓落落過來,僅僅是因為她和小驍關係好。”
“是嗎?”白芮語卻滿臉嘲諷的笑了起來,“蘇奈,別裝了,你我都知道陸離山對你的心思,如果沈慕衍沒死之前你說是這樣,或許我能相信,但如今,我絕對不相信。”
“隨便你。”蘇奈無奈的聳了聳肩,一臉的不以為然。
反正她信與不信,於她而言,都沒有太大的意義。
“但蘇奈,咱們走著瞧吧,落落是我姐姐的孩子,她是白家的人,我絕對不會讓她喊其他女人媽媽的。”白芮語抬眸看向蘇奈,一字一頓道。
“隨便吧,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進去了。”蘇奈也懶得和她爭辯了,丟下這句話後,便直接把大門關上了。
白芮語被關在門口,氣得臉都綠了。
但蘇奈根本沒搭理她,直接進房間陪蘇小驍和陸落落玩了。
陸落落來了,蘇小驍的心情明顯好了,話也多起來了,臉上也漸漸有笑容了。
蘇奈這才鬆了口氣,放心的走回房間裏,開始準備明天的股東大會。
忙碌的時間總是流逝得很快,一轉眼便到晚上了。
看見在房間裏睡著了的陸落落和蘇小驍,蘇奈連忙拿著手機走到客廳裏,準備給陸離山打電話,讓他過來接陸落落了。
可電話剛撥通,急促的敲門聲便響了起來。
蘇奈慌忙上前打開門,站在門口的,就是陸離山。
“陸離山,你怎麽現在才來?落落都睡著了。”蘇奈抿了抿唇,微微皺眉道,“快進來吧,該接落落回家了。”
他卻像沒聽到她的話一般,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口,用一雙極其憂傷的眸子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