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誰是王八蛋
“我哪裏敢整大老板身邊的紅人啊，這件事，確實是孔總交代的。你最好快點幹吧，要是上班之前沒有擦完的話，我可不能保證孔總會怎麽罰你。
我就不在這兒陪你了，孔總還要讓我陪他吃飯呢，自從我們……嗬嗬，孔總就越來越離不開我了呢。”
白若水得意地拎著包下班了，整個公司隻剩下了蘇綿一個人。
她氣憤地盯著水桶，恨不得將孔鬱拉到麵前胖揍一頓。
“果然是個大混蛋，小心眼！”蘇綿一邊罵著，一邊迫不得已地打水擦地板。
“層峰”建設的占地是商業大樓的一層，少說也有三四百平方米。平時保潔阿姨就要打掃半個小時的地麵，如今換成手擦，自然是怎麽都擦不完了。
更令人氣憤的是，平時被保潔阿姨經常打掃的地麵今天竟然特別髒，似乎是有人故意弄上了黏糊糊的東西，鞋子踩過去，留下一長串黑乎乎的腳印。
蘇綿挽起袖子，露出一段藕臂，用出吃奶的勁兒才把地上的汙漬給清理幹淨。
小桶中的水由清澈到渾濁，再到清澈，再到渾濁。
等到終於快擦完時，這個小桶已經換了十幾次水了。
蘇綿累的腰酸背痛，實在挺不起腰了，跪在地上錘著腰間。
抬頭望去還有一片辦公區還沒有清理幹淨，那裏平時沒有是空閑的，可是卻莫名黏了許多口香糖！
蘇綿一陣氣結，將抹布狠狠地摔在地上。
為什麽要這麽折磨她？她真後悔那天跟他簽下為期五年的合約。
本以為等事情過去之後，她和他會陌生如路人。現在倒好，路人還沒有做成，就成了仇家了。
“嗚嗚嗚……王八蛋，你居然這樣整我，等我攢夠了違約金，一定立刻解約！”
蘇綿覺得自己好像是古代被賣到青樓的姑娘，但除了不用接客之外，她好像比青樓裏的姑娘更慘上一倍。
靠著她的那點零星的工資，攢到猴年馬月才能攢到那筆違約金啊。
蘇綿盤腿坐在地上掰著手指算起來，算來算去腦子一片暈乎乎的。
“五年，每年刨去生活費，那應該是……七七四十九，五八四十，再乘以十二，乘十五的話……哎呀算不清了，反正是還不如老老實實的給他幹五年來的劃算，可是孔鬱也太欺負人了吧！”
蘇綿忽然想到了什麽，站起來賊兮兮地環視一周，確定這裏沒有一個人之後掐著腰中氣十足地大喊。
“孔鬱！你這個王八蛋！小心眼！混蛋！你的心眼，比繡花針還小！你上輩子是不是繡女托生的啊？天天就知道算計我！我招你惹你了！你腳踩……三隻船！你三隻手！不對，你三隻腳！你，你這個混蛋！小人！”
把腦子裏所有能想到的罵人的詞都喊出來之後，蘇綿果然覺得舒服很多了。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準備蹲下來繼續幹活。
一個陰冷的聲音突然在她背後響起：“你說誰腳踩三隻船？”
這聲音！這，這不是……
蘇綿緩緩回過頭，看到了孔鬱！
他，他不是應該由白若水陪著在吃飯嗎？怎麽會在這裏出現？
蘇綿吞了下口水，訕訕地笑起來：“孔……孔總，您怎麽，沒有去吃飯呢？”
“我問你呢，你說誰腳踩三隻船，你說誰是王八蛋？誰是小人？”
孔鬱一步一步向蘇綿走過來，蘇綿一步一步往後退，突然後背碰到了冷硬的牆壁。
“我……我就是說你！”
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蘇綿瞪大眼睛盯著孔鬱。
“你公報私仇，該吃飯的時候不讓我吃飯，讓我來擦地板，還故意把地板弄得這麽髒！還不給我拖把！你分明就是在記恨我！你說，這不是小人是什麽？”
孔鬱低頭看了看布滿口香糖的地板和她身後那已經被擦地鋥亮的地板，皺了皺眉：“大中午的你不吃飯，蹲在這裏義務勞動，跟我有什麽關係？”
“你還裝！”蘇綿氣得從地上撈起髒兮兮的抹布扔到孔鬱身上。
“不是你說下午有一個合作夥伴要來簽合同，而保潔阿姨恰好沒有來，所以這工作就落到了我身上嗎？”蘇綿格外咬重“恰好”兩個字。
她又不是傻瓜，怎麽會看不出根本是故意在整她。
孔鬱一臉嚴肅的樣子看上去不像開玩笑：“什麽合同？今天下午沒有人要來公司。是誰讓你在這裏擦地板的？”
“還會有誰？當然是你的好秘書白若水啊。除了她，還有誰敢以你的名義行事。”
“我並沒有跟她說過這樣的話，這都是她自作主張。”
蘇綿猜測到自己可能被白若水給耍了，可是想到白若水之所以會耍著她玩，還不是因為仗著孔鬱對她的重視。
氣就不打一處來：“孔總，我不管你同時腳踩幾條船。你愛跟誰上床就跟誰上床，隻是拜托，你別讓跟你上床的人在我麵前耀武揚威好嗎？”
她說完這番話怒氣衝衝地從孔鬱身邊穿過去，地上的水桶也被她踢翻，呼啦啦流了一地。
荏苒娛樂公司是最近幾年剛興起的娛樂公司，他們的主要團隊是從韓國吸取經驗回來的，剛開始不過是一個工作室，後來搞得紅紅火火，包裝了不少明星小鮮肉。
公司規模也越來越大，直到今天，能夠在寸金寸土的商業區包下整棟大樓。
荏苒娛樂公司的總裁銳利地捕捉到，像他們這樣的公司，靠挖大腕過來是遠遠不夠的，更重要的是要發掘新人，當下流行什麽就挖掘什麽類型的新人。
身為荏苒娛樂的星探，崔陟華一眼就看中了餘恩。
這個人的創作水準達標，相信經過磨礪，一定可以做出成熟的作品。
他的外貌又是少女們比較喜歡的禁欲類型，而且他似乎是天生的舞台上的王者，隻要他站上舞台，整個人的氣場就變得完全不同。
崔陟華仿佛撿到了寶一般，焦躁地等著餘恩主動聯係。
一接到餘恩的電話，他就立刻確定了麵試的時間。
這天下午，他親自到公司樓下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