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說什麽就做什麽
小林抓耳撓腮，總覺得有些不妥。但是再這麽待下去，估計一會兒會有更多的媒體過來。譚永豐之前已經交待過了，餘恩回國一定要秘密進行。
小林隻好點頭：“那好吧，你開車的時候要小心點啊。”
他們鑽進了汽車，忽然踩動油門，向人群衝了過去，狂按喇叭。
粉絲和記者果然嚇到了，紛紛躲開。助理炫了一把車技，在餘恩麵前停下，小林拉開車門喊：“餘哥，快上車！”
餘恩連忙鑽進了車廂，關上門，揚長而去。
這些人的熱潮突然像被潑了一層涼水一樣，娛記恨恨地跺了跺腳，明明跑得這麽靠前，卻還是沒有獲得什麽勁爆的內容。隻有一段采訪視頻是不夠的，這些人的野心遠不及如此。
攝影師憂心忡忡地對負責采訪的娛記說：“C姐，就這麽放他走了嗎？”
C姐想了一會兒，冷笑一聲：“剛才汽車衝過來的畫麵，你拍了嗎？”
攝影師點頭：“拍到了，機器一直開著呢。”
“好，這回咱們就雙管齊下！”
小林坐在汽車裏，仍然驚魂未定：“我的乖乖，剛才真是刺激啊，行啊你，開車技術這麽好。”
前麵的人笑了：“嘿嘿，我以前開出租車的，這點小活不在話下。”
餘恩上車之後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們有沒有見過蘇綿？”
“蘇綿？”小林問：“餘哥，你說的這個蘇綿，是不是就是你的室友啊？”
餘恩輕輕點頭。
小林有些猶豫地說：“餘哥，我們沒有見過她。就算是見了也不認識啊。不過，譚總監好像對你這次一聲不響地出國非常生氣。”
這一點餘恩早就料到了。“這次你們過來也是譚總監的安排吧？”
小林點頭：“是啊，餘哥，譚總監就怕你遇到這種情況，沒想到還是被人給發現了。你怎麽也不打扮一番啊。
我看你出國時候的監控，也挺小心的啊。這回怎麽連個口罩都沒有戴。”
餘恩出國的時候的一身行頭，早就在美國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這次回國也把這件事情給忘了。他誠懇地道歉：“對不起，我忘了。”
小林受寵若驚：“得，得，您不用跟我道歉。我就是提醒您一句，譚總監那邊，真的很生氣，你趁現在想想該怎麽辦吧。”
“我們現在去哪？”
“去公司。”
餘恩沒有說什麽，掏出手機，撥通了蘇綿的電話，隻響了兩聲，就有人接聽了。
蘇綿一直都握著手機等著餘恩聯係：“喂？餘恩你現在怎麽樣？”
“我已經安全上車了，公司派了車來接我。你在哪？”
“我跟孔鬱他們回去了。在吳總的車上。你上車了我就放心了。剛才怎麽多人圍著你啊？”
餘恩頓了頓，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聽說，我獲獎了。”
“什麽？真的啊！”蘇綿的眼神興奮起來：“那真是太好了！你不是一直都很想拿這個獎嗎？恭喜你啊！”
“我不是想拿這個獎，我是想讓更多人聽我的歌。”
“嘿嘿，我知道了。怪不得剛才會有那麽毒人圍著你啊。那你去公司吧，我們晚上再聯係。”
“好。”
掛掉了電話，蘇綿滿臉都是自豪感。
孔鬱不悅地翻白眼：“人家得獎了，又不是你得獎，你自豪什麽？”
“那也是我男朋友啊，我男朋友得獎我當然開心了。”
“切。”孔鬱把腦袋轉向另一邊，閉上眼睛不想再看見她。
他最討厭蘇綿犯花癡，尤其是對著別的男人。
這一點，即使兩個人沒有關係了也不會改變。
殷梨聽說餘恩得獎了，很好奇地上網搜查了一下，竟然搜到了頒獎視頻。
視頻隻有兩分鍾，主持人宣布餘恩獲獎之後，陸威上台，對觀眾說：“抱歉，今天餘恩臨時有點事情，來不了頒獎典禮，由我代為他領取。
餘恩是一個非常上進，認真的人，我喜歡這樣的人，隻有這樣的人才能成為出色的歌手。謝謝大家對他的鼓勵和支持。”
殷梨最喜歡看陸威這張軟萌的正太臉，驚呼起來：“居然是陸威幫他領的獎誒！這麽說，餘恩是和陸威認識的嘍？蘇綿，我要和陸威合照！”
“呃……”蘇綿有些為難的看著殷梨，她自己都沒有跟陸威的合照呢，居然還要幫她安排。蘇綿忽然感覺到某個角落裏傳來了怨念的眼神，蘇綿指了指殷梨身後：“你說這個要求，是不是有點忽略了姐夫的感受啊？”
殷梨隨意擺了擺手：“哎呀，你姐夫雖然帥，但是看久了也會膩啊？”
“是嗎？”一個充滿磁性的男聲響起，殷梨忽然感覺脖子有點發涼。一雙大手忽然箍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曖昧的語氣在她的耳邊輕輕呢喃：“今天晚上，你死定了。”
殷梨的身子一滯，乖巧地把手機遞給蘇綿：“蘇綿，這是你男朋友，你自己看吧，我看你姐夫就夠了。”
說完這句話，腰間的力道才收了幾分。
蘇綿偏過頭咬著唇角偷笑，卻正好迎上孔鬱的目光。
她眨巴眨巴眼睛，瞪了瞪孔鬱，孔鬱麵無表情說：“姐，她偷笑……”
“哎呀孔總！你待會兒要我給你拿文件是不是，那我是不是還要先去公司一趟啊？”
孔鬱的話沒有說完，輕輕一笑：“不用，我家有打印機，我身體不方便，待會兒你幫我打印文件。”
“哦……”
蘇綿腹議，打個文件還用她親自跑去一趟嗎？這個孔鬱真是太嬌氣了。不過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隻好認命地被殷梨和吳鬆送到了孔鬱家。
護工把孔鬱抬到了小客廳，這裏燒了壁爐，十分暖和。
孔鬱隻留下一個護工，另一個讓他先回去休息。
和蘇綿待在一起的時候，他不希望有任何人影響。
蘇綿對這件小客廳一點也不陌生，每年的冬天，她都很喜歡和孔鬱一起坐在壁爐前，互相依偎著吃零食，看書，看電影。
她站在這裏，有一種時間從來沒走的錯覺。
孔鬱看著發呆的蘇綿，忽然說：“你傻在那裏幹什麽？還不快去打印文件。”
“哦。”蘇綿放下了自己的行李包，去孔鬱的書房翻打印機。
“打印機，打印機……”蘇綿看著雜亂的書房，一直在重複著這三個字。
孔鬱家有打印機嗎？應該是有的。她記得，她搬過來之前，孔鬱的書房裏麵確實有一台打印機。
不過，因為後來蘇綿說不喜歡孔鬱把工作帶到家裏來，孔鬱就把打印機收起來了。算算時間，應該有快兩年的時間沒有見過那個東西了。
她在書房裏翻箱倒櫃，把所有的箱子都打開，終於再一個衝滿灰塵的角落找到了那台機器。
這是一個小型的打印機，因為常年不用沾滿了塵土。
蘇綿對著打印機的表麵吹了一口氣，頓時塵土飛揚。她咳嗽了兩聲，揮了揮麵前的塵埃，將打印機從箱子裏麵抱了出來，放在桌子上，抽出旁邊的紙巾仔細地擦拭著。
孔鬱聽不到書房裏麵的動靜，不耐煩地喊：“找到了沒有？怎麽這麽長時間？”
“就來！”蘇綿最後擦了幾下，將打印機抱了出來。
孔鬱看著她灰頭土臉地從書房裏走出來，還抱著一個笨家夥，不覺輕笑：“你這是幹什麽？”
蘇綿知道自己的身上一定很狼狽，沒好氣地說：“拜托，你這個東西已經一年多沒有用了吧。很多灰土的啊。快說，放哪裏？”
孔鬱的表情一秒變嚴肅：“有你這麽跟老總說話的嗎？”
蘇綿忍了忍，擠出笑容：“孔總，請問這個打印機應該放在哪裏呢？”
這還差不多，孔鬱指了指旁邊的桌子：“就放在這個桌子旁邊，然後把電腦給我抱過來。”
“好的。”
蘇綿從單肩包裏麵拿出電腦，擺放在桌子上，然後坐在厚厚的地毯上看著孔鬱。
孔鬱不禁皺眉：“你看著我幹什麽？開機啊。”
“好的。”蘇綿按了一下開機鍵。
筆記本亮了紅光，表示電量不足，蘇綿還是乖巧地盤腿坐在地毯上，屁股像灌了鉛一樣一動也不動。
孔鬱說：“你沒有看見嗎？沒電了，去插電。”
“好的，因為我是您的助理，所以隻有您說什麽我才會做什麽，其它的都不敢任意妄為呢。”
蘇綿的笑容看似謙卑，其實藏著得意和陰謀。
孔鬱搖搖頭，對她的把戲不置可否。
蘇綿將電池插上之後，仍然坐回了剛才那個位置，決定跟孔鬱死磕到底。
孔鬱看了一眼她的死相，說：“給我倒杯水。”
“好的。”蘇綿在杯子倒滿水，坐回原位。
孔鬱聽到水聲消失之後，伸出手，等了半天也沒見蘇綿把水端過來：“你在幹什麽？為什麽不給我端過來？”
“啊，因為孔總隻吩咐了倒水，沒有說要端過來啊。”
孔鬱張開的手掌漸漸收緊成拳，指節“咯咯”作響：“蘇綿，你想死是不是？”
蘇綿連連擺手：“不是不是，孔總要是覺得我伺候的不好，可以換劉護工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