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要打出去打
蘇綿撇了撇嘴,老老實實地拿著手機跑到了陽台上。
鈴聲響了三聲,餘恩平緩的聲音從手機那邊傳過來:“喂?”
“喂!餘恩,你沒事吧?我剛剛才看到網上的新聞,她們怎麽能那樣混淆是非呢。這一看就是你的助理的問題才對吧,怎麽能怪到你頭上呢?”
蘇綿接起電話就說了一大通,可是餘恩並不覺得她囉嗦,相反覺得心裏暖暖的。
這些天因為孔鬱而起的愁結似乎因為蘇綿的一個電話就煙消雲散了。
他笑道:“我很好,我在公司,我沒事。雖然是助理當時腦子短路,但是畢竟這件事情因為我而起,所以她們會把矛頭指向我。而且這樣才會更有看頭。”
蘇綿的聲音稍微緩和了一些:“那你們打算怎麽處理這件事情?”
“還不是很清楚。你知道,我對這種事情並不是很擅長。對了,蘇綿,有一件事……”
餘恩忽然想到譚永豐勒令他不準在公眾的視野中談戀愛的事情。
這樣一來,他恐怕不能夠去接蘇綿下班,甚至是在她周末的時候陪她吃頓飯都不行了。
話到嘴邊,餘恩突然說不出口。
蘇綿趴在陽台上,支著腦袋等了半天都沒有聽到那邊說話,問:“餘恩?你要跟我什麽事啊?”
手機裏傳來一聲輕笑:“沒什麽,我就是想跟你說,今天我在公司裏麵遇到了一個人。”
“誰啊?”
“白若水。”
“啊?”蘇綿一下子警覺起來。白若水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她出現的地方,她必須格外注意才可以。
她知道白若水喜歡餘恩,難道今天白若水是特地去找餘恩的?
餘恩繼續說:“她跟我說,她現在也是荏苒娛樂的藝人了,這個世界還真是小,是不是?”
是才怪,蘇綿翻了個白眼,她知道白若水根本就是為了接近餘恩才跑到那裏去的。
蘇綿在這邊生著悶氣,餘恩忽然感覺到氣氛有一絲不對勁:“蘇綿?你在聽嗎?蘇綿?”
蘇綿還是不說話。
“蘇綿,你怎麽了?”
短暫的沉默之後,蘇綿說:“沒什麽,隻是希望你們兩個能夠相、親、相、愛。”最後四個字,她是咬著牙縫說的。
“那是自然,我肯定會幫她的。”
餘恩沒有聽出來蘇綿話裏麵的意思。
蘇綿忍不住撫額,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如此單純的人啊。她沒好氣地對餘恩說:“好好好,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嘀——”刺耳的聲音,電話掛掉了,餘恩皺著眉心看了看手機,覺得莫名其妙。
蘇綿握著手機氣鼓鼓地站在陽台上,不一會兒手機又開始震動,她看都沒看就把手機往陽台的花盆裏麵隨意一丟,回到了客廳。
孔鬱看上去是在看書,其實是在密切關注著蘇綿的動靜。見到她回來,他立刻用書擋住自己的眼睛。
蘇綿進了客廳之後,重重地將陽台的推拉門關上。
書的背後傳來孔鬱冷淡的聲音:“小心點,撞壞了要賠。”
經他這麽一提醒,蘇綿索性將推拉門重新拉開,又用比剛才還重的力道將它關上。
“啪!”
撞擊的聲音。
孔鬱有點心疼自己的雕花門,把書放下,眼神銳利地盯著蘇綿:“你這是怎麽了?發這麽大的火?誰欺負你了?”
“沒誰。”蘇綿坐回沙發上,瞪著他說:“除了你還會有誰?孔鬱,你的腰傷到底好了沒有啊?”
她對這種圈在孔鬱家裏什麽都做不了的時光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孔鬱淡定地重新把書舉起來,擋在自己和蘇綿中間:“沒好,特別疼。對了,今天晚上我要通宵熬夜地辦公,看樣子你得留下來了。”
“什麽?”蘇綿忽地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孔鬱麵前,將他手裏的書抽了出來。
她生氣的臉在孔鬱麵前放大:“你要我在這裏通宵陪你?”
孔鬱認真的點點頭:“對啊。”
“憑什麽!”
“就憑……你是閑人一個。在你發火之前,你先問問你那個男朋友,今天晚上有沒有空陪你吧。發生了這種事,我想現在他一定會被媒體圍追堵截,根本就不可能回你們的出租屋嘍。”
孔鬱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蘇綿呆呆地停了下來,孔鬱又從她的手中把書抽了回來,饒有興趣地翻看。心情好的時候,就連看書的興致也高了許多。
反正晚上倒時差,他也睡不著。
蘇綿頹然地坐在了厚厚的地毯上,思考著孔鬱剛才說過的話。
沒錯,今天晚上餘恩很可能住在公司了,如果是那樣的話,她回去也沒有什麽意義啊。
還不是看到餘恩的東西,更加傷悲罷了。
孔鬱側眼偷偷打量著蘇綿的表情,心裏暗爽。
考慮良久,蘇綿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好吧,那我今天就舍命待在這裏照顧你好了。不過我可說好了,你不準對我有非分之想!”
孔鬱看了看自己纏著繃帶的腰,攤開手說:“你覺得我還有那個精力嗎?我今晚要熬夜辦公,不會把你怎麽樣的。”
“最好是!我告訴你,我會讓護工睡到客房的。一旦這裏有任何的動靜,他肯定會聽到的。如果你不想名譽掃地的話,就給我老實一點。”
孔鬱無奈地搖搖頭,像他現在這個情況,根本就不想動什麽歪腦筋。
他要的很簡單,隻是知道蘇綿的存在就好了。
隻要是不讓蘇綿和那個家夥在一起就好了。
今天的晚餐,兩個人默契的點了外賣,沒有自己準備。再加上蘇綿沒有嚐過護工的手藝,覺得還是吃兩個人經常點的那一家比較好。
飯菜送來之後,蘇綿立刻跑到門口拿外賣,在兜裏麵翻了半天發現一點零錢都沒有了。
蘇綿猛地拍了一下腦袋:“啊,我的零錢全都在飛機上被你二表姐和餘恩贏走了。孔鬱,你有現金嗎?”
孔鬱隔著客廳向蘇綿喊:“老地方!”
他說的老地方,值得是玄關的鞋櫃上擺放的一隻瓷狗。自從看過讓雷諾演的電影之後,兩個人就效仿電影的男主人公,放了一隻狗狗在家裏,把一些零錢放到了狗肚子裏。
蘇綿聽到孔鬱說老地方,自然而然地跑過去把狗頭拿掉,從狗肚子裏麵拿出一堆零錢,湊夠外賣錢以後遞給小哥。
快遞小哥向她微笑:“多謝,你們很久沒有點快遞了,難道是換了別家的口味?”
“呃……”蘇綿不想讓這位陽光的小男孩傷心,隻好說:“不是,前段時間,嚐試著自己做飯來著。”
男孩點點頭:“原來是這樣,看來是委屈了你男朋友了。我還記得我第一次來你們家送飯的時候,你們家廚房那個味道,我的天……”
男孩自認為和這一家已經很熟識了,越說越不靠譜,蘇綿的臉色也越來越黑。
第一次做飯的回憶根本就是她人生的一個汙點,而這個男孩居然敢提她的人生汙點!
她眯著眼睛死死盯著他,男孩很久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呃,那個,其實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
蘇綿向他扯出一個奸佞的笑容:“再見!”說完就把門“嘭”地一聲重重地拍上。
她拎著外賣盒子走到了小客廳,黑著臉在孔鬱的麵前一一攤開。
孔鬱奇怪地瞧著她問:“你怎麽了?”
“吃飯!”蘇綿將筷子塞到了他手中,想在吃飯的時候放個影碟看看。她在壁爐左邊的櫃子上翻了半天,都沒有找到自己愛看的影片。
她一手掐著腰,一手撓著頭,嘴裏麵念念有詞:“奇怪,那些影碟我都放哪了呢?”
色香味俱全的餐盒放在孔鬱的麵前,他看著這些美食,摸了摸癟癟的肚子,桌子太低,他試了幾次都沒能夠得到食物。
孔鬱無奈地放下筷子,對著正在他家亂翻的蘇綿喊道:“喂,你在幹什麽,去把我的茶藝桌給我搬過來。”
蘇綿正在一大堆碟片裏麵翻箱倒櫃地找自己的最愛,聽到孔鬱的聲音不耐煩地拍掉手上的灰塵站起來:“喂,你是有多久沒有看這些碟片了啊,好多灰啊。還有,我最喜歡的影碟去哪裏了。”
孔鬱沒有回答她:“你先把桌子給我搬過來,我這樣夠不到。如果你不介意喂我吃的話,那就算了。”
蘇綿拿孔鬱沒辦法,隻好把低矮的茶藝桌架在他的床上,將食物擺放到小桌子上:“這樣可以了嗎?”
“扔了。”孔鬱探出筷子夾了一口菜,讚許地點了點頭。
“啊?”蘇綿沒有反應過來。
“我說,你喜歡的那些碟片,我已經全部都挑出來扔掉了。”
“哈?為什麽!”蘇綿跳起來質問。
孔鬱抬頭望著她:“因為這是我的家,我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你你你……”蘇綿掐著腰指著孔鬱:“孔鬱,怎麽說那也是我們兩個人的共同財產,你知道那些碟片有多貴嗎?有好多現在市麵上根本就不流通了呢。你賠我的碟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