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毫不在意被懷疑
他早就已經跟小護士打好招呼了,不知道這次蘇綿會不會原諒他。
在外麵等了一會兒,護士拎著一個垃圾桶從病房裏麵走了出來。那束百合花正好就躺在垃圾桶上麵。
孔鬱皺了皺眉,問:“怎麽回事?她沒有收嗎?”
護士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說:“何止沒有收啊,還給你丟出來了。而且還送了你兩個字。”
“什麽字?”
“俗氣。”
“……”
孔鬱看了眼那支被丟出來的可憐的花束,扶了扶額:“我知道了,麻煩你了。”
看著那隻漸行漸遠的垃圾桶,孔鬱無比的鬱悶,送花難道不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嗎?為什麽蘇綿會說俗氣。女人真的太難伺候了。
某夜總會裏,李忠正在和幾個老總劃拳喝酒,一個黑衣人忽然走過來在他的耳邊耳語了幾句。李忠聽了,臉色變了變,陪笑著對各位說:“各位,你們先玩,我有點事情要出去處理一下。”
“李老板可快點回來啊。”
“一定,一定。”
李忠跟著那個黑衣人走到走廊上,壓低聲音問:“你說蘇綿失蹤了?確定嗎?”
“嗯!我們的人去了之後,她已經不在那個小作坊裏。聽說是之前有人把她給救走了。”
“居然有人把她給救走了?”李忠恨得牙癢癢。剛才還在這些人麵前誇下海口,要給她們弄來幾個新貨色,沒有想到蘇綿居然這麽快就逃走了。“真是便宜她了!”
“老總,還有一件事。”黑衣人繼續說。
“什麽事?”
“陳總,也聯係不上了。”
“陳宗平?他昨天上午還跟我在一起的啊,怎麽會聯係不上呢?”
“確實聯係不上了。”
李忠沉吟了片刻說:“行,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好的。”
李忠重新回到包廂裏,其餘幾位大老板熱烈的歡迎了他。但是不管包廂裏麵怎樣嗨歌熱舞,他的興趣都提不上來。
好不容易把蘇綿弄到手,居然讓她跑了,早知道,自己就應該早一步下手才對,不至於落到今天這麽被動的局麵。照理說,蘇綿是陳宗平派人看住的,如今蘇綿沒有了,陳宗平總要說幾句吧。
可是現在就連陳宗平也不見了,難道是知道事情做得不好,所以提前跑路了?
李忠搖了搖頭,看著麵前的美酒佳肴,悶悶的喝了一口酒。
他立刻想到了什麽,跟幾位老板告別之後回到了東成公司。
醫院的大廳裏,警官剛剛結束對陳宗平的詢問,孔鬱走了過來:“怎麽樣?”
警官翻了一下記錄,說:“和蘇綿所說的幾乎是一致的,陳宗平確實是把她從小作坊裏麵救出來的人。我們的人也已經趕到那個小作坊搜集證據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好,方警官,我相信你。”
“嗯。”
“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情,很想搞清楚是怎麽回事。”
兩個人正在交談,沒有注意到有一群人正在走向他們。
黃總大老遠的就跟孔鬱招手:“孔總!方警官!”
孔鬱聽到這聲音眉心皺了皺,他對黃總現在可是沒有什麽好印象。如果不是他的疏忽,蘇綿怎麽會遭遇到這樣的危險。
“哦,是黃總。”
黃總幹笑兩聲:“哎呀,我聽說蘇綿小姐被救出來了,所以特意來探望。呃,她現在應該沒有什麽大礙吧?”
孔鬱剛想說不用了,孫曼卻搶在他前麵說:“當然好了,黃總,您能來探望,蘇綿不知道會有多高興呢。我帶您去吧?”
“嗯,好,好。”
孔鬱輕輕皺了皺眉,沒有說什麽,方警官繼續剛才的問題:“孔先生,剛才你說還有什麽事情要問我?”
“雖然從現在的跡象上來看,的確是陳宗平救了蘇綿,可是我總是感覺這裏麵有蹊蹺。”
“哦?”
“我想知道,他是如何知道蘇綿的具體位置的。”
方警官翻了翻記錄,說:“這點他們兩個都沒有做具體的交代。這樣吧,我再去問一下。”
“不用了。”孔鬱攔住方警官:“我自己去。”
蘇綿正在病房的床上躺著,手裏翻看著一本雜誌。手機早就丟了,現在在醫院裏麵唯一能夠給她解悶的就是手裏的這本雜誌了。
孫曼敲了敲病房的門,朝蘇綿笑道:“蘇綿,黃總來看你了!”
“黃總?”蘇綿在腦海裏麵搜索了一番,這才想起來這個黃總是何許人。她連忙放下雜誌,從床上坐了起來:“原來是黃總。”
“誒誒,不要動了。你是傷員,自己的身體才是第一位的,哈哈。”黃總不停地打著哈哈,掩飾著現場的尷尬氣氛。
蘇綿不知道為什麽黃總會來探望自己,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自己是在黃總的別墅裏麵遇襲的,恐怕黃總是因為這個心裏愧疚所以才會來探望的吧。
正如她所料,黃總朝小黑要過一個袋子,笑盈盈地遞給蘇綿:“哎呀,蘇綿小姐。這次居然在我的宴會上發生這樣的事情,還讓您遭受了一場驚嚇,實在是我的疏忽啊!我個人深表慚愧。不用你說,我都知道我這麽大的身家還發生這種事情,簡直是貽笑大方。”
蘇綿笑了笑:“黃總真是太客氣了,畢竟您之前也沒有遇到這種事情,猝不及防嘛。相信這次之後,您肯定會做好安全防範了。”
“哈哈,蘇綿小姐是個爽快人啊。哦對了,這是我的服務員在宴會大廳裏麵撿到的手機,這個應該是你的吧?”
蘇綿一聽,連忙打開袋子,裏麵果然是她的手機。
失而複得讓她變得十分喜悅:“的確是我的手機,黃總,謝謝您!”
“一點小事而已,何足掛齒呢?不過我還是感到非常愧疚。蘇綿小姐,你放心,以後不管你遇到什麽苦難,隻要向我黃某人開口,一定會幫你解決的!”
“那就多謝黃總了!”
蘇綿病房裏的氣氛逐漸變得融洽,與此同時,陳宗平病房中的氣氛卻顯得十分凝重。
孔鬱拒絕了方警官,自己搬了一張椅子,坐在陳宗平的病床前。
床上的病人緊緊閉著眼睛,一張原本十分幹淨的臉上,此刻卻有著淡淡的淤痕。
孔鬱平靜的望著陳宗平,說:“我知道你沒睡,你也應該知道,你逃不過我這一問。”話音剛落,陳宗平果然睜開了眼睛。
他偏過腦袋,衝孔鬱微微勾起嘴角:“不知道孔總有什麽要問我這個病號的?”
這個人眼中有邪氣,而且雖然被孔鬱打了兩拳,卻不怒不懼。
孔鬱說:“你應該知道,我絕對不相信你會平白無故的救蘇綿。”
“為什麽不信呢?”
“因為……那天在宴會上時,你還調戲過我的女朋友被我揍了,難道這件事,你不記得了?”
“哦,你憑什麽認為這就是我不會救蘇綿的理由?我懂得賞識女人,同時又比你知道憐香惜玉,所以我救到了她。這個解釋,孔總還滿意嗎?”
孔鬱盯著陳宗平,一腔怒氣慢慢升騰上來。“好,那我就長話短說。你到底是怎麽知道蘇綿的具體位置的?”
陳宗平眯上眼睛:“你這是在審訊我?”
“沒錯!”
“嗬,你沒有這個資格。”
“你!”
陳宗平邪魅的看著孔鬱,似乎誰也不能奈何得了他。
孔鬱生氣的從陳宗平的病房裏麵走出來,沉住氣對方警官說:“還是你去問吧。”
方警官早就看出來他和陳宗平劍拔弩張的氣氛,會有這樣的結果也是意料之中。
他輕輕歎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隱隱有些風濕痛的腿說:“好吧,我去。”
陳宗平剛準備休息,就見方警官又走了進來。他將被子拉到胸口,裝作沒有看到閉上眼睛,嘴裏卻說:“不過是救個人而已,你們也太興師動眾了吧,還輪番上陣。”
“咳咳。”方警官咳嗽了兩聲,坐在孔鬱剛搬過去的那個椅子上,拿出紙筆說:“陳先生,雖然我們做過筆錄了,但是我還是有一點不是很清楚。我們再來一遍……”
陳宗平不耐煩的將他的話打斷:“你是想問我到底是怎麽知道蘇綿的所在地的,對嗎?”
“不錯。”
陳宗平輕輕歎了一口氣,說:“方警官也看到了。我為了救蘇綿,受了一身的傷對嗎?”
“這……”
“而且,我也沒有趁人之危,對她做任何不利的事情,對嗎?”
“從你們兩個的筆錄來看,確實是這樣的。”
“方警官,是我把蘇綿救了出來,這點是毋庸置疑的。至於其他的,就請恕我無可奉告。”
“無可奉告?”方警官還想要再問什麽,可是陳宗平卻把被子拉到和耳朵齊平的位置,翻了個身背朝他,閉上了眼睛,開始睡覺。
這副樣子是擺明了不想說。
方警官耐心勸道:“陳先生,現在有一些對你不好的言論。有人認為,你和蘇綿被綁架脫不了幹係。我是想幫助你擺脫這種非議罷了。還是請你配合我。”
陳宗平倒是毫不在意。“哦,那就等他們找到確切的證據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