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常有理的尋親起因
騎都尉過了一會就找借口支開了韓楓,他得到了領頭將軍的要問的問題,不必再跟韓楓聊天。
韓楓正要離開,騎都尉在人群中便看見一個伸著脖子向這瞧的人。
他翻了一個白眼,在韓楓的行走的身影的縫隙中瞪向了那個人,並猜測那人實際上是黃靳。
黃靳雖然被說了一頓,對韓楓的賊心已無,既然不能將韓楓挖進自己的步兵營,於是他對著錢葉動了念頭。
錢葉對於很多人來說,也不過是個孩子,培養一個孩子成材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
況且這個孩子的性格十分的陰鬱,他已經很多次見到這個孩子目光如同毒鉤子似的打量著營地中的人。
即便仇連與自己寬慰過許多次錢葉,但是錢葉仿佛是陷進了自己的思想中,不肯走出來。
這樣的人留在自己的兵營中是一定要出事的,可錢葉年紀不大,若是想做一些事情,他覺得自己要是想看著,也是能看的住。
在暗地裏,他一雙眼睛默默的看著騎都尉,心想我讓你有點什麽事就一直記著仇,這個燙手的栗子正好給你,你自己鬧騰去吧。
韓楓忽然向錢葉坐著的地方看去,他總覺得有一雙眼睛正在暗處打量著自己。
隨即他看見了垂下頭的錢葉,錢葉他認識,並且記憶中有過一段向錢葉問路的記憶。
他也垂下了頭,刀已經不需要再擦,所以他在吃飽喝足後閉上了眼睛,迷迷糊糊的就想到了耿月。
微微的揚起了唇角,他想耿月的劉海不知道經過了哪位能工巧匠的手藝,亂七八糟不說,還高於了眉毛。
整個人莫名奇妙的就從傾國傾城的大家小姐,跑入了村姑一流。
韓楓坐在地上靠著牆,心裏想著耿月今日見到我看樣子是很高興,見她的模樣確實是受了一些苦。
如果讓耿月和蔚臨待在一起的話,時間久了耿月會不會喜歡上了蔚臨,畢竟自己也是跟她經曆了一路的磨難才開始喜歡她的。
男女之情誰也說不準,一見鍾情的有,日久天長的也有,可偏偏有些人能為了感情守到白發蒼蒼,而更多的是一些人投身在了別人的懷中。
韓楓不得不有些擔心,而且蔚臨還曾經信誓旦旦要跟自己公平競爭耿月。
耿月若是真的發現了蔚臨的好,自己又應該怎麽辦?
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他想我究竟在這胡思亂想什麽,還是要相信耿月才是,她當初可以在城門處攔住我,就說明她未必是一個隨便會改變主意的人。
然後他動了動脊梁,石牆很冰,靠上比不靠更冷。
於此同時,蔚臨睡醒了。
他坐起身,對著火堆,捂著嘴打了一個打哈欠。
隨即在耿月的目光中走向了石洞口,將大石頭拿來來了一個,他用一個竹筒盛了慢慢的一捧雪回來。
將雪放在火堆旁邊等著雪融化,耿月看著他的動作,知道他這是要洗臉漱口,然後將鹽從包袱中拿了出來說道“一會用它。”
“行吧。”蔚臨接了過來說道,隨即看了看竹筒裏的鹽,他皺了眉頭說道“你們家以前都是用鹽刷牙的?”
耿月由此想到了現代的牙膏,現在用鹽刷的她也很痛苦,尤其在牙齦出血,與口腔潰瘍的時候。
“不是。”
“哦,那你為何要用鹽?”蔚臨問道“鹽是很珍貴的,很多人家都吃不起鹽。”
耿月忽然就覺得自己的人生在蔚臨的麵前上了好幾個檔次,於是她說道“我發現用鹽,嘴巴裏會更幹淨。”
然後她琢磨了一下,想到了那些又大有苦的鹽塊子,心想好像這個時代確實不是很吃的起,調味料都少的可憐。
對著蔚臨說道“你不願意用可以不用,不勉強。”
蔚臨對著耿月一抬眉毛,帶著七分玩鬧,三分認真的說道“我覺得你是一個很不一樣的人。”
耿月無法否認,所以隻得點頭“我也這麽覺得。”
然後她對著蔚臨笑了一下“我有一雙善於發現世界的眼睛。”
蔚臨低頭說道“是了,不管你有一雙善於發現世界的眼睛,單憑你娘靠這講故事給你養大,你娘應該也有。”
看了看火堆旁裝著雪的竹筒,蔚臨又將它放在了火堆旁邊。
又道“你自己出來尋親的嗎?你娘怎麽沒有和你來?”
耿月忽然便有些傷了心,她沉默的看著火苗,然後緩緩的站起了身。
手上拿著一個手帕,她忽然間像換了一個人一樣,眼神也不像剛才靈動,而是清冷許多。
“我母親一直操持著祖翁的家業,可母親生了一場重病,找了許多郎中可終究是沒有治好。等我母親去世以後,祖婆祖翁因為年紀大,所以家中財產便被人騙走。”
然後她轉過身看向蔚臨,頭上依舊頂著短了一截的劉海,整個人的氣質卻更加尊貴了許多“好在還有耿府的院子在,能容我一人落腳。有一天,我在收拾母親遺物的時候,不小心打碎了她的瓷枕,隨即發現了一封信。”
蔚臨不打斷她,任由耿月繼續回憶。
耿月眼睛眨也不眨的繼續說道“我的身世不用多說,我小時候便知道。我的母親是一位商戶之家的大小姐,她那時其實已經定了親,可就是因為皇上強占了她,所以她便有了身孕,皇上後來承諾接她入宮,可便一去不返了。”
“我從信中得知母親為我私自存了一比銀錢,銀錢雖然不多,但是也足以讓我去往洛陽,她希望我去洛陽,不為別的,隻為了讓那個負心的男人,看一看我。”
“所以我變賣了耿府,一個人來了洛陽,其實皇上不認我,這件事我猜到了。”耿月注視著石牆上跳動的火苗。
她又道“我叫了三天皇門,才讓皇後見了我。她隻是見了我,便說我與皇上與我長得很像,還招待了我幾日。可隨後便將我攆了出去。我還沒有被那個人看見,我怎麽甘心離開呢。”
耿月上前幾步,是專門嬤嬤教出來的小碎步“他們便將我抓進了死牢,說我冒充皇族後裔,還從死牢後麵的窗口處,拿毒針紮我。”
蔚臨明白了“所以你來是為了你母親的遺願,如果你母親沒說讓你去,那你要去嗎?”
耿月搖了搖頭,雙眸噙著淚,火光將她的連照成了紅色,她搖了搖頭道“不去。”
蔚臨由心的說道“你母親真不容易。不過他們拿毒針紮你,你為何要說是我下毒害你?”
耿月看向了蔚臨,眼神深而悠長,逐漸的她的目光有些渙散。
蔚臨發現了不對勁,趕緊站起身,伸手在耿月麵前搖了搖“耿月你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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