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事實 上
耿月將所有的事情都講的很明白,最後她一拍司廣的手臂說道:“你身上還有吃的嗎?”
司廣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還有這麽曲折的故事,心裏想著耿月的故事,然後他從懷中掏出一包果脯遞給耿月,“最後的了,你省點吃啊。”
耿月伸手接過,看見果幹眼前一亮,回頭看著司廣說道:“你竟然還有私藏。”
然後從裏麵抓出兩大把,一把給司廣一把給司瀚,“咱們三個人分就是了,我也不是一個吃獨食的人。”
司廣看向耿月,心想:今天拿出來的那點糕點,水果全讓她一個人給吃了。
耿月往嘴裏塞了一顆話梅,眼睛看著台上,她看了一個下午,覺得還是有意思的。
她不是很擔心蔚臨還能當上武林盟主,因為她看的分明,蔚臨與大師兄比武分明是輸了。
然而身邊這倆孩子卻統一的表示是蔚臨放水,耿月伸了一個懶腰,才不在乎蔚臨到底放水沒有,反正蔚臨不當武林盟主就行。
台上幾位長老麵麵相覷,正在商議武林盟主究竟是誰,還是讓蔚臨再與他的大師兄比試一場。
他們也有些不大痛快,因為看的出來蔚臨是擺明了放水,蔚臨的意願可以放在一邊不管,他師傅的遺願也沒有關係,主要是蔚臨不尊重武林大會,這是對於他們的不尊敬,可是一項大罪。
其中一位長老摸了摸胡子,然後很輕鬆的一笑,隨即對著星月盟的掌門說道:“到底是少年,什麽都不懂。”
星月盟的掌門也回敬了他一個笑容,“年少輕狂可以理解,誰還沒有年少輕狂過嗎,在我看來這場比武是蔚臨勝出。”
“星月盟的掌門倒是與銀羽堡的掌門關係要好啊。”坐在椅子上的掌門冷笑了一聲,隨即說道:“在老夫看來,這信任的武林盟主又何必在這些年少輕狂的孩子裏麵選呢?
就在咱們其中選上一位,不也一樣說的過去嗎。”
說著他唇角,一隻手放在身邊的椅子上,繼續說道:“而且我看蔚臨的武功也沒有達到他師傅的境地,要是讓他去做武林盟主,也是難以服眾。”
星月盟側過頭,看向方才說話的人呢,他隻是笑了笑,隨即說道:“蔚臨的武功並不低,隻是他顯然是沒有將真本事拿出來,銀羽堡掌門盡心竭力培養出來的孩子,是會差的了嗎。”
“既然星月盟的掌門這麽說,那我倒是要問上一句了。聽聞銀羽堡中有一位叫羿卓的,同樣是銀羽堡掌門的徒弟,此時怎麽不跟著一同來參與呢?”
星月盟盟主隻是笑,心想:羿卓投靠璃國朝廷的事情還是不說更好,說了難免要起其他紛爭。
於是低聲說道:“大約身體生了病,所以不來了。況且他們本就是師兄弟。”
“星月盟主不覺得自己的話說的哪裏不對勁嗎?”那人說完,便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這個武林盟主老夫也沒有心思了,畢竟老夫年歲已高,隻是看著他們比武,老夫真心實意的覺得,難以服眾啊。”
然後他側頭看向星月盟的盟主,微微的笑著說道:“老夫要等著羿卓回來比試一番才行。”
星月盟主聞言放下了心,“你有所不知,羿卓早就已經離開銀羽堡了。”
“哎。”那人摸著胡子搖搖頭,“離不離開是他的事,至少武功還在。武林大會是天下武林英雄,跟離不離教沒有什麽關係。”
“那背叛師門······”
星月盟主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打斷,“這又有何關係,比武先看武功,後看德行。”說著他一撇星月盟的盟主,隨即整理了自己的衣衫。
星月盟盟主無話可說,終於其中一個人出來打圓場說道:“何必要吵成這個樣子,在我看來,這局顯然是蔚臨贏了,剛才他故意跳出擂台,我們都看到了。再者說哪裏還有等著人的呢?比武大會可從來沒有等人一說。”
正在這時,台上突然跳上去了一個人,那個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衣裳,幾乎要跟夜色融為一體。
幾位長老馬上安靜下來,一同看著台上的人。
羿卓這時轉過身來,看向蔚臨,他冷笑道:“蔚臨,好久不見。”
蔚臨本來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在見到羿卓之後,他正色了許多,皺起眉頭,看向他問道:“你要作什麽?”
“我還能做什麽?”羿卓向前走了兩步,然後他側過頭看向了耿月。
然後又對著蔚臨一笑,“我見你被師傅瞞的可憐,所以我是來告訴你真相的。”
說著他轉過身,麵對著台下熙熙攘攘的江湖人士說道:“蔚臨,銀羽堡掌門最疼愛的親傳弟子,實際上他是殺害銀羽堡掌門的凶手!”
此言一出,台下的人馬上嘩然,幾位長老都坐不住了,站立起來看向羿卓。
星月盟掌門握緊茶杯看向蔚臨,他此時此刻也緊張起來,蔚臨說是可能是羿卓害死了武林盟主,而羿卓卻說是蔚臨害死了武林盟主。
他緊皺眉頭,也不知道應當如何是好。
大師兄將擂台上的柱子一掌拍倒,隨即指向羿卓斥責道:“羿卓,你再說什麽混賬話!你近些日子究竟去哪裏了?”
這時他發現羿卓丟失的右手,大驚失色的說道:“你的手去哪了?究竟是誰害了你?告訴師兄,我們銀羽堡定然不會讓過他。”
“不必了,大師兄。”羿卓冷冷的看著蔚臨,他尋覓了一個下午,終於找到了耿月。
本來他是不確定那個女人是耿月的,但是就在方才,他聽聞耿月與司廣說的話,又聽聞耿月說她曾經的日子,他這才確定下來。
確定之後,他才是真正的怒不可遏。
耿月身邊有司廣司瀚,甄景澄這個廢材是打不過兩個人的,所以他隻能讓甄景澄等待機會,而他上台來的目的,是要將蔚臨的身世說給天下人,然後再將自己身上的汙水都潑在蔚臨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