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小白花

  蔚臨看了一眼耿月,然後他站起身來,將劍扛在自己的肩膀上,他對耿月輕聲說道:“我覺得肅尤世對你其實很寬容。”


  而耿月認真的思索了他這句話後,隨後也點了點頭說道:“你要是說寬容,那也不是沒有。至少讓你戴著佩劍進來了不是嗎?咱們當初在璃國,他們讓你帶著佩劍沒有?”


  她一拍大腿,長歎一口氣,直言不諱,“當初我的心思也沒有在你的身上過,你說我也沒有多觀察觀察你。”


  “當初咱們是去大殿,唉,我也忘記了。”摸了摸自己的佩劍,他這回又看向了窗戶前麵的盆景。


  “耿月,你怎麽說說話就跑題呢?我現在問你呢,你說幫我要令牌,怎麽要?他要是不給你,那該怎麽辦?

  我當初就有點懷疑,咱們現在是不是被軟禁了啊?出不去了是不是?”


  耿月被蔚臨問了一連串的問題,隱隱的她感覺到了自己做主心骨的感覺,坐直了身體,她說道:“軟禁得看他讓不讓咱們出去吧,我覺得沒到那一步。一會我衝他要令牌,要到了就是不軟禁,沒要到就是軟禁。”


  “廢話!”


  “起來,蔚臨,咱們現在就實施,現在就去要令牌去。”


  蔚臨被耿月拽起身,他則是懶懶散散的說道:“你這一天天的腿真是不值錢,剛才走過來,現在又要走過去,人家剛剛又走過來,你不提,現在好了,又要走過去。”


  “什麽走過來,走過去的,我那時候不是沒想起來嗎,你少在這裏跟我事後諸葛亮,當初你怎麽沒有想起來提醒我呢?”推搡了蔚臨一把,她說道:“別說別的了,你現在就跟我去就對了。”


  “哎呀,你去什麽啊。我跟你走了一天了,我懶得動。”蔚臨又坐回了椅子上。


  耿月實際上也走了一天,實在是懶得動,見蔚臨不動,她也坐回了椅子上,一隻手支著下巴她問向蔚臨,“小小子,咱倆這樣懶怠能報仇嗎?我覺得那種能報仇的人,都是很厲害的。”


  “你也厲害。”蔚臨喝了一口茶水說道:“需要適當休息,你不能總想這些事情。”


  “不是我想想,是我忘不掉,我閑著就我會想啊。”說到這耿月一推蔚臨的肩膀,“你跟我說說,你怎麽就不想呢?人家都說心寬體胖,心寬體胖,你這身體我看著屬實算不上胖。”


  “我跟你說,因為我身邊有一個比我還鬧心的,我一想到她的事情,我就覺得自己真的沒有必要鬧心,畢竟我這個屬於上一輩的事情,某人那是上一輩延續下來了,估摸著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活好了,我天天陪著這樣的人東奔西跑,看著她每天自我安慰,我就不當自己的事情一件事情了。”


  “蔚臨!你說的是人話嗎!”耿月伸手便對蔚臨的肩膀上使勁一錘,“你不會說話就少說一點,合著你拿我的痛苦做為你的自我安慰呢是不是?”


  “真疼啊。”蔚臨揉著肩膀,見耿月還要打,他站起身來還是左右跑,“我說你怎麽這麽暴力,我隻是將心裏的實話說出來,你就這樣聽不下去嗎?”


  耿月眼睛一眯,對蔚臨恨不得上去啃兩口,“我特麽在你眼裏就是個笑話!你說我聽不聽得下去!”


  “不是啊,你在我眼裏是一個特別堅強的人!一般女的像你這樣估計就不活了。”


  耿月驚愕的看著蔚臨,蔚臨站在桌子的另一端,一副準備隨時跑掉的模樣,“蔚臨,你的意思是不是我不應該活著?我得死去?”


  蔚臨聞言對著耿月一拱手,“我哪裏就說出這種意思來了呢?你怎麽這麽能曲解我的意思呢?”


  二人圍著桌子跑了兩圈,最後蔚臨站在門前說道:“你這個潑婦,你自己冷靜冷靜吧,我什麽都沒有說。”


  蔚臨前腳剛走,房間裏發出一聲清脆的瓷器聲音,因為耿月把桌子上的杯子摔碎了。


  蔚臨本來以為逃出來一身輕了,忽然聽到房間裏清脆的聲音,頓時嚇得三魂沒了氣魄。


  想轉身將門推開,但是他卻猶豫了,因為真的不是很敢。


  手握成拳頭緩緩的放下了下來,正琢磨要不要進去的時候,他們的小院又來了人。


  這回來了一位婢女,婢女柳葉彎眉櫻桃小口,額頭中間留了一撮小小的劉海。


  無論是長相,還是舉止儀態都是一副學過極好的規矩的模樣,周身帶著一股子極強的束縛感。


  見到蔚臨,她怯生生的低著頭,眼睛向上翻看,隻不過一眼,她又看向地麵,對著蔚臨盈盈的施了一禮道:“公子,奴婢是陛下派來伺候耿月姑娘和您的,兩位若是有什麽事情都可以和奴婢說的。”


  姑娘是一副老師端莊的模樣,什麽都不缺,就是缺了一股子活潑勁。


  蔚臨終於找到可以砸門的理由,對著門狠敲幾下他說道:“耿月小姐,有人來了,你趕緊出來看看。”


  耿月正在房間裏麵耍脾氣,聽到蔚臨的呼喚她本是火騰的一下上了來,然而聽到後半句話她琢磨著生氣歸生氣,正事不能忘,該見得人還是得見見。


  手往桌子上一拍,這下拍狠了,拍的她掌心疼。


  她忍著疼,麵不改色的推開門,見到門口觀察自己的蔚臨,她是笑也不笑,眼睛在院子轉了一圈,她沒看見什麽人,於是不是好態度的問蔚臨,“誰啊?”


  後麵半句話,她還沒有說出口,蔚臨便已經給她指了人,“陛下送來照顧你的。”


  耿月白眼沒來的及翻出來,而是順著蔚臨的手指看向台階下站著的少女。


  上下打量了一番少女,她心想這姑娘長得溫婉清秀,這要是個狐狸精成了精,估摸著也就是這樣的,長得像朵不能受到風雨澆灌的小白花,無論身材還是長相都像是被人伺候的。


  從小白花的身上連想到自己,耿月心想自己有時候說話直挺挺的,這要是小白花說自己欺負了她,那別人肯定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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