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試探
江峰和馬末道聊了兩句,馬末道揮了揮手:“水生,你先出去,我跟江小友有些事要談。”
江峰飽含深意的看了眼馬末道,同樣對甘娟揮揮手。
二人離開後,整個房間隻剩下江峰二人。
“想必小友應該知道老朽要說什麽。”
“前輩不說,晚輩自然不知。”
“麵對你的時候,真不能像麵對其他小輩那樣,你的實力,你的心性都是上上之選。”馬末道感歎一句。
江峰不置可否的聳聳肩:“馬老有事直說就行,我江峰直言不諱。”
眼前這位老人給江峰不錯的印象,起碼他說話真誠,而且很自然。
馬末道沉默半晌:“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麽會與你論道?”
“是有一些。”
“我想探你的底子。”馬末道開門見山:“我想知道你的傳承,你的來曆,你的師門,你的一切。”
“哦?”江峰挑了挑眉:“馬老倒是開門見山,直言不諱。”
“不知道江小友可否告知?”
“我的傳承早就被眾人所知,並不難查出來。”
“可是很多人都不相信。”
江峰與馬末道對視,一老一少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忽然。
江峰哈哈一笑:“難不成還要讓我編造一些子虛烏有的東西?”
“難道江小友說的那些就不是子虛烏有嗎?”
“何以見得?”
“改變一個人的素質,煉製這等逆天丹藥,三年時間造就一位化靈境的絕世天才,醫學聖手,你如此年紀,本身就是最大的疑點。
說句毫不誇張的話,我太乙派在古武醫派也能排的上號,卻從未有過這樣的手段。”
江峰古怪的看著馬末道,徐徐開口:“馬老還真是自信啊,或者說,你太乙派真自信。”
馬末道神色一怔。
“馬老可知這天有多高?
地有多厚?
海有多深。
人有多少?”
江峰一連幾個問題,問的馬末道臉色大變。
他驕傲,但江峰比他還要驕傲。
他有驕傲的資本,但江峰比他還有驕傲的資本。
因為年輕!
見馬末道不答。
江峰輕笑兩聲:“我了解過太乙派,實力很強,是古武醫派的領頭羊之一,可也僅此而已。
我倒是想問問馬老。
這古武界就一定有邊界,這古武醫派就一定有距離嗎?”
“小友是什麽意思?”隱約之間,馬末道在江峰的話裏聽出了其他的味道。
他暗自心驚。
難道江峰的來曆還要更加神秘不成?
江峰深深的看著馬末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據我所知,古武界不是盡頭,而是起點,不,可能連起點都算不上。
古武醫派傳承也不完整,馬老應該有數。”
騰的一下。
馬末道直接站起身,震驚的看著江峰。
這句話如果傳出去,足可以震動整個古武界。
當然,也有可能被人諷刺,如石子丟入水麵,蕩起幾圈漣漪,然後消
散。
若是這番話換作一個有份量的人來說,鐵定的震驚古武。
“馬老不要激動。”江峰示意馬末道坐下,繼續道:“我說的也隻是猜測而已。
我的師傅正如我說的那樣,沒有偏差。
或許在馬老看來,一顆丹藥讓人逆天而行,這是奇跡,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可是在我的身上確確實實有發生。
我的師門,我不知。
我的師傅,我不知。
我的傳承,我不知。
但我知道,我的傳承不弱於古武界任何一派。
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彼此沒有可比性。”
這是江峰第一次在人前透露出傳承的更多信息。
……
雖然還是胡謅,但他的一句話說的由心。
真武聖宗的傳承,與古武界沒有可比性。
馬末道隻感覺震撼,慢慢的坐了下來。
他絲毫不懷疑江峰的話,因為他就坐在奇跡對麵。
關於江峰,外界好奇到了極點。
在聞人家找上他的時候,馬末道還不怎麽在意,直到了解的更多,看到了更多,尤其是那神乎其神的針法。
比他們太乙派的太乙神針還要強大!
這讓馬末道難以置信,所以這一行,他也是自願。
他用了一個巧妙的方法,試圖達到自己的目的。
那就是這場論道。
他沒有直接探索江峰的傳承秘密。
一是因為給予江峰足夠的尊重。
二是因為沒把握,想投機取巧。
實際上,從走這一遭,他就知道了結局,可終歸還要試一試。
馬末道沉默良久。
江峰笑嗬嗬給他沏茶。
半晌。
“我相信小友說的每一個字。”
江峰微微一怔。
“因為隻有這樣,才能造就出如今的你。”
馬末道感歎一句,語氣微微苦澀:“枉我太乙派被譽為醫派領頭羊之一,常年的身居高位,倒是讓我們忘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讓小友見笑了。”
江峰擺擺手:“馬老說的哪裏話,我也隻是猜測罷了,到底真假,我其實也不得而知。”
這句話在馬末道看來就是謙虛了,他再次一歎:“也罷也罷,也不白走這一遭,小友一席話讓老朽懂得了不少道理,受教了。”
“馬老能否透露一二?”沉默一陣,江峰開口。
“抱歉,我確實不能說。”馬末道搖搖頭,忽然話鋒一轉:“不過以小友的智慧,相信不難猜出。
或許用不了多久,你們也會見麵。”
江峰點點頭。
二人又聊了一些中醫的事情。
過往,發展,未來。
江峰企圖詢問出古武醫派避世不出的原因。
可惜馬末道還是守口如瓶。
直呼天意。
這讓江峰很是無奈,他現在還接觸不到古武界,無論是醫派還是武者。
江峰心中有急迫感,若是沒有絕對的把握,他不會冒冒失失的進入古武界。
那這些隱秘,也隻能暫時放下。
此外,馬末道又聊了聊江
峰對中醫的這次布局,很是讚賞。
對江峰的承認度再次提高。
至於未來……
其實在江峰的心裏,對中醫的未來也不免有些茫然。
這不是一朝一夕能成就的事情。
所以他們二人都自覺的沒有談起。
兩個多小時後,二人便起身離開了。
而協會的外麵,顯然,餘波為消。
(本章完)